梵落蘭!是她!
今日的梵落蘭,身着一身淡青色長裙,外罩一件白色貂裘。
見到梵清揚看過來,梵落蘭非但沒有表現出一絲慌張,反而更加肆無忌憚地瞪着她,好像想把她活活瞪死一樣。
梵清揚冷冷一笑,示威性地貼近季羽墨胸膛幾分,望向梵落蘭的眸裏,赫然多了一些挑釁。
果不其然,梵落蘭的臉,立馬變得紅一塊,白一塊的,使勁地搓着手中的絲帕,氣憤地跺了跺腳。
她越是表現出不爽,梵清揚就越是心情大爽!
“太子!”
梵落蘭一看到季羽墨摟着梵清揚走了過來,又變了變臉,擺出一副怨婦的樣子,委屈地喚道。
季羽墨點了點頭,松開了放在梵清揚腰上的手,跟着把梵落蘭扶進馬車,自己也随後跟上,坐在馬車的左邊,卷起簾子,出言調侃道,“愣着做什麽,還不上來!還想本太子親自抱你上來不成?”
“我想騎馬!”
梵清揚透過簾子,瞧見了與季羽墨一同坐在左側的梵落蘭,此刻正一臉幸災樂禍地望着自己。
見此,不禁蹙了蹙眉頭,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道。
她可不想當那對狗男女的電燈泡!
她眉宇間一閃而過的不滿,自是逃不過季羽墨的火眼金睛,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她心裏的想法,他又怎麽會不清楚!她不想當電燈泡是嗎?他還就偏偏不如她所願!
之所以會讓梵落蘭陪着,爲的就是要促成今日這般局面。
“好好的馬車,你不坐,騎什麽馬!外面冷,快點上來!”季羽墨在下命令的同時,也不忘說一句好聽的關心話。
“季羽墨,棒棒的!”說着,朝着他豎起了大拇指,話語裏聽不出喜怒。
話剛落下,就上了馬車,坐在狗男女的對面,視線沒好氣地落在窗外。
眼不見爲淨,大不了不去看,不去聽,當他們是隐形人就好了!
季羽墨别有深意地看着梵清揚,見她有氣不敢發的模樣,不由得心曠神怡。
臉上的弧度,愈加擴散,連他都不曾發覺。
馬車很快就行駛了起來,一行人就這樣風塵仆仆地出發前往避寒山莊。
不出梵清揚所料,一路上,季羽墨老是有意無意地與梵落蘭打情罵俏,做着各種讓人心血沸騰的動作。
還好梵清揚的意志力還算不錯,沒有被他們所刺激到。
爲了可以讓他們更好的發揮,她甚至靠在車身上,閉目養神。
看不到,也聽不見。
季羽墨瞧了瞧梵清揚,見她臉上沒有絲毫的動容,就好像把他們當做透明人一樣。
頃刻間,季羽墨的心裏油然而生出一股失敗感,他自認爲自己貌如潘安,有哪個女人會不傾心于他。尤其是面前的這個女人,當初還愛他愛的死心塌地,可現在,爲何見到他與别人親親我我,還能無動于衷呢?
難道她對他,真的一點都沒感覺了?
本來還以爲,帶着梵落蘭,可以激發出梵清揚的占有欲,沒想到這女人,内心竟是這般強大!
竟然他這麽做,刺激不到梵清揚,那麽,再與梵落蘭親熱,也就變得沒意義了。曾經,他最喜歡與那張長得極像風雪雅臉的人,共赴巫山,可現在,每每一與之親熱,腦海裏總會浮現出梵清揚那張倔強的臉蛋。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梵清揚!!”
季羽墨放開了還躺在他懷中的梵落蘭,把她推到一旁,對着梵清揚冷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