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謙氣的臉都紅了,覺得自己面子挂不住了,隻好狠狠地瞪了瞪王少爺,方才拂袖離去。
畢竟第一次叫價,大家也不知道具體多少錢合适,在許文謙離去後,便沒有人跟王少爺叫闆,第一塊金牌也就歸王少爺莫屬。
王少爺趁着接過溶月手裏遞過來的金牌時,偷偷摸了摸她的手背,一臉的猥瑣。
溶月若無其事地收回了手,面上沒有絲毫波瀾,心裏卻早已把他的祖宗十八代一一問候了遍。
拍賣了第一塊,梵清揚知道剩下的四塊金牌,價格隻會升,不會跌。
果不其然,第二塊,第三塊金牌分别被另外一個首富家的公子以及五品大官以六千兩,八千兩的價格拍了去。
看到金牌的價格越來越高,王少爺得意洋洋地掃了掃自個兒手中的金牌,還好他手快,隻花了三千兩而已。至于那些一直坐着,隔岸觀火的有錢人,心裏都悔恨不已,抱怨自己速度太慢。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處傳來了一道男聲,聲音大的刺耳,甚至有些傲慢無禮。
“一萬兩!這第四塊金牌我要了!你們可别跟我搶!”
聞聲,衆人紛紛側過頭,順着聲音望去。
隻見一個身着粉紅緞衫衣袍的男子,手裏搖着把折扇,額前幾縷碎發,狹長的雙眸裏蘊藏着一抹傲氣,眼角輕佻,面露不屑的笑意。
坐在椅子上的達官貴人一看來者,皆是大驚,剛準備起身跪拜,卻被他冷冷的眼神一瞪,制止了所有人的動作。
梵清揚當然也看清楚了這個人,不就是剛被皇上禁足的二王爺季邵風嗎!這才沒過多久,他就出入自由了?不過以他的打扮,更像是背着皇上,偷偷溜出來的。
溶月也是見過二王爺的,縱使心中多麽的震驚,面上也裝出一派平靜的模樣,暗自在心中揣測道,這二王爺好端端的怎麽會來她這裏,莫非也是沖着這火鍋來的?
“公子,你出價一萬兩?可是真的?”溶月沒有拆穿季邵風的身份,笑臉含春地問道。
季邵風對着身後的随從使了使眼色,随從便會意地拿出一萬兩銀票遞到溶月面前。
溶月沒有急着接,而是看了看大堂,漫不經心地扔了一句,“這位公子出價一萬兩,可還有人出更高的?”
其實,她這麽問,也隻是做做樣子。她知道那些王孫貴族,根本就沒有膽量跟二王爺争。至于那些尋常百姓,雖說不知道來人的身份,可是從最初的低價五百兩,升到現在的一萬兩,他們無法接受。
“一萬兩,一次!”
“……”
“一萬兩,兩次!”
“……”
“一萬兩,三次!好了,這第四塊金牌,就歸公子了。”說完,拿着金牌與随從交換了銀票。
繼而安排了最前面的貴賓座位,讓季邵風就坐。
眼看着隻剩下一塊金牌了,溶月有些焦急地瞧了瞧門外,怎麽主子還不出現,要是再不來的話,連這最後一塊都沒有了,該不會是主子臨時改變主意,不來了吧?
就在她躊躇之際,一個身穿藍色長袍的男子從門外緩緩走進,眉眼如畫,衣冠勝雪,眸如星辰,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極緻,隻可惜那俊顔卻沒有一絲笑意,嘴角邪邪地勾起,讓人不寒而栗。
此人,正是季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