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珠子,錯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屋檐那麽高,從上面摔下來,非死即殘!
穆憐惜絕望地閉上雙眸,不再掙紮,任由自己直線落下。被梵清揚這麽一折騰,她早就顔面無存了,巴不得直接摔死算了。
眼看着她就要摔倒在地,季羽墨立即腳尖點了點地,一個飛身,一隻手快速摟住穆憐惜落地,一隻手随意地脫下自己的披風,包裹住她的身子,将她塞入還在六神無主的婢女懷中,而後帶着梵清揚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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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說吧,你到底是誰!”季羽墨坐在大堂的主位上,端起桌旁的茶杯,抿了口茶,斜睨了她一眼,聲音陰冷,讓人不寒而栗。
在他印象中,梵清揚是一個靈力全無的廢物,而眼前這個,修爲顯然已經超過了靈者二階。
“我自然就是我,還能是誰?太子要沒有别的吩咐,我就先告退。”梵清揚鎮定自若地說着,聲音淡淡的。
在她的态度裏,季羽墨絲毫都看不見做錯事應有的愧疚,這點讓季羽墨心裏很不悅。
“梵清揚,你說是不是本太子對你太好了?才讓你越來越不把本太子放在眼裏了?”
話落,季羽墨氣的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扔在地上。“啪”的一聲響起,茶杯便四分五裂,支離破碎,裏面的茶葉也跟着灑了出來。
季羽墨冷冷地看着梵清揚,雙手握成拳狀。在他的墨眸裏,閃爍着毀天滅地的光芒。他不喜歡梵清揚總是一副漠然的樣子,在她身上不自覺地會散發出倔強的傲氣,讓他忍不住想要摧毀。
一個殺人兇手,是不該有那樣的傲氣!
“對我好?”梵清揚反問了一句,挑了挑眉,又好笑地繼續道,“太子可真會開玩笑。你什麽時候對我好過?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是不是想春桃死了!”季羽墨邪魅地勾了勾唇,眸光流轉。
剛開始,他以爲梵清揚在知道春桃被他囚禁,會想法設法地去救她,可等了許久,梵清揚依舊沒有動手。但就算如此,季羽墨也敢肯定,梵清揚一定不會讓春桃死,就憑她們之間深厚的主仆關系,她也不會見死不救!
隻要春桃還在他的手上,他就不怕梵清揚會不聽話。
“卑鄙,隻會用個弱女子來威脅我!說吧,你想怎樣!”梵清揚看着季羽墨,出聲譏諷道。
“穆憐惜的事情,本太子會替你處理好,這段時間,你給我老實點,别再給本太子惹麻煩!父皇的壽辰快到了,本太子不想分心!對了,剛才在皇宮裏,你是怎麽讓太子迷失心智的?還有那些銀針,是怎麽冒出來的?”
說話間,季羽墨噌地一下站起,閃至梵清揚身旁,視線緊逼着她,一臉的陰鸷,冷聲質問。
“如果我說,這是天生的本領,太子又信不信?”梵清揚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漫不經心地說道。
季羽墨危險地眯了眯雙眼,自他的鼻息間噴灑出一股熱流,“天生的?你當本太子是傻子?”
梵清揚冷然地笑了笑,沒有多做解釋,“竟然太子不信,又何必來問我!你可以自己派人去查!”
“呵呵,梵清揚,你果真有種!”
“恩?我本來就有種呀!莫非,太子沒種?哎喲,還真是挺可惜的……”梵清揚故作惋惜地搖了搖頭,絲毫沒有畏懼站在她身前的季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