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墨見穆憐惜都如此了,梵清揚竟還打算出手,随即身形一閃,徑直擋在她的身前,大掌一伸,抓住她的手。
“怎麽,這樣你就心疼了?”梵清揚掃了暈倒在地上的穆憐惜,手臂裂開了一條縫隙,依稀可以看見裏頭皮開肉綻,好笑地勾起了嘴角,打都打了,他現在才心疼,會不會太晚了點?
“我知道你心裏對我有很多疑問,我可以都告訴你,但是,得讓我把這口氣出完後!放手!”
是穆憐惜先來招惹她的,她怎麽也得給她留點難忘的教訓才是。
季羽墨聽了她的話,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松開了手,站在一旁。
梵清揚冷眼撇了撇季羽墨,季羽墨對她的心思,她又怎會看不透,竟然他對她那麽好奇,那她何不好好利用一番。
想罷,她的視線又落回到穆憐惜身上,嘴角微微揚起,餘光不小心瞧到一臉屎樣的季羽墨,她的心情就大好。
繼而,小手一揮,那些銀針全部飛向穆憐惜,似是有靈性般地勾起倒在地上的穆憐惜,跟着把她往屋檐上一抛,穆憐惜就被穩穩地挂在屋檐的邊緣處。
這個時候,周圍已經聚集了越來越多看熱鬧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英雄救美。
梵清揚看着那挂在屋檐上,呈大字型的穆憐惜,此時的她,早已失去了知覺,梵清揚并沒打算就這麽放過她。
不顧在場的衆人,飛身躍起,在半空中來了個漂亮的急速旋轉,手腕翻轉,一根根銀針立即飛到穆憐惜身前,靈活地舞動着。
穆憐惜的衣物,正随着銀針的穿梭,一片又一片的脫落。
季羽墨瞪大雙眼,一眼不眨地盯着梵清揚的一舉一動。
“這要是被穆将軍知道了,她可吃不了兜着走啊!”
圍觀的百姓們沉默了片刻,跟着開始竊竊私語,一會兒同情地看了看還被挂在屋檐上,春光外露的穆憐惜,一會兒又惶恐地看了看黑着臉的梵清揚。
現在他們總算知道了,這兩個人,都不是他們可以惹得起的主。尤其是梵清揚,手段這麽毒辣,而且她的身旁還站着那個黑面王季羽墨,他都沒有吭聲,他們就更加不敢再亂說話了,稍有不慎,可就腦袋不保了。
在不知所措的同時,他們心裏也很好奇,梵清揚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又是怎麽讓銀針在穆憐惜的胸前劃出“我是廢物”的四個大字呢?
廢物本來是穆憐惜罵梵清揚的話,現在,她就把原原本本地還給穆憐惜!
一陣涼風徐徐吹過,烏鴉們都聚集在屋檐的頂端,似乎是在嘲笑穆憐惜。
“好了,大功告成!”梵清揚拍了拍雙手,四處掃了掃,繼而悠然自得地站在了一旁,目不轉睛地望着樹上的一派景色,似是在欣賞着自己最滿意的傑作。
這個穆憐惜爲人自尊自大,驕氣十足,這次讓她這麽難堪,帶給她的傷害必定是非常嚴重的。梵清揚就是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會這般對她。身上的傷痕是可以憑借藥物治愈,唯獨心靈上的挫傷,是怎麽都無法完全治好的。報複一個人的最好辦法不是打她,殺她,而是讓她活着,苟延殘喘,一點一點地摧毀她的意志力。
梵清揚自知自己不是聖人,人對她好,她也會對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