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怎麽也得拉上孟天晴陪葬。
隻不過,讓她這麽痛苦地死掉,有點太便宜她了!
季羽墨一邊不斷地向孟天晴心口處傳入靈力,一邊神色焦急地喚道,“天晴,你要撐住,本太子不許你死!”
孟天晴臉色慘白,含情脈脈地瞧着季羽墨,虛弱地開口說道,“太子,你别爲天晴擔心,天晴不會有事,這一刀要不了天晴的命。”
季羽墨看了看孟天晴的臉,見她不像是在開玩笑,頓感不解。
那匕首明明就刺進了她的心髒裏,怎麽會要不了她的命?
梵清揚聽了她的話,也很吃驚,眉頭深深皺起。
莫非她早就知道自己會殺她,所以事先做好了防護工作?
孟天晴緩了口氣,雙眸掃了眼梵清揚,臉色有些哀傷,低聲吐道,“姐姐,天晴一向都很敬重你,把你當自己姐姐一樣。可你爲什麽要這樣對天晴,天晴哪裏對不起你了?就因爲太子在乎天晴,所以你就要殺了天晴嗎?要不是天晴的心髒與常人長在相反的方向,天晴怕是真的得成爲姐姐刀下的亡魂了。姐姐,你真是太歹毒了,讓天晴好生失望……”
歹毒?
她歹毒?
既是如此,那她就歹毒給他們看,讓他們知道,什麽才是真的歹毒!
梵清揚從地上緩緩爬起,眼裏一片寒意,手腕翻轉,一大片的銀針在半空中翩翩起舞。
周身止不住地散發出嗜血的殺氣,梵清揚這次幾乎使用了十成的異能,爲的就是要那對狗男女,給她陪葬!
待半空中的銀針越來越多,多到足以包住半片天時,梵清揚用盡全力地将那些銀針,統統震向季羽墨和孟天晴。
季羽墨一邊摟着孟天晴,一邊奮力抵禦着向他攻來的銀針。
“嗯哼!”
爲了不讓孟天晴再次受傷,季羽墨對付那些銀針始終有些力不從心,最終還是被幾根銀針刺中了他的手臂,鮮血一湧而出。
季羽墨不敢有些許懈怠,依舊拼命舞動着手中的長劍,渾身彌漫着愈加強烈的殺氣。
這時,他很想召喚出他的魔獸,但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讓别人知道他的底牌!
更何況區區一個梵清揚,他就不信自己對付不了。
想罷,季羽墨心下一狠,将體内的靈力注入進長劍裏,長劍蓦地一揮,掃出一大片氣流,硬是把那些還殘留着攻擊力的銀針重新震回到梵清揚那邊。
漫天的銀針一時恍惚了梵清揚的眼,趁着她還沒緩過神,季羽墨立即放開了孟天晴,身子飛向梵清揚,手心裏握着的長劍朝着她的心髒刺去。
此刻,他的腦裏,他的心裏,想的就是要梵清揚死!
“嗯……”待梵清揚意識到危險時,已經躲閃不及,任由着那長劍直直地刺進她的心髒。
雙眼不敢相信地看着季羽墨,瞳孔瞪得大大的。
向來都知道他無情,卻沒想到,他真的可以無情到這個地步。
“哈哈哈!”梵清揚眼底一片冷眸,仰天瘋狂大笑,那笑聲,說不出的悲涼。
她的心,死了,徹底死了!
如墨般的三千發絲淩亂地飛舞着,衣裙被鮮血染得一片紅,眼底赫然充斥着消之不滅的恨意。
季羽墨愣愣地看着鮮紅的血液,從她的心髒裏,不斷地滴落在他的劍上,心不自覺得隐隐作痛。
“啊!姐姐,你沒事吧?”孟天晴尖叫了一聲,連忙大步跑到梵清揚身旁,眼裏布滿了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