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這是想爲她申冤嗎?”季羽墨挑了挑劍眉,性感的薄唇緩緩上揚。
“沒錯!”梵清揚昂首挺胸,理直氣壯地說着。
季羽墨瞧了眼站在一旁的安管家,冷不丁地問道,“安管家,告訴她,申冤者該如何做!”
安管家低下頭,恭敬地回道,“申冤者,必須滾過八尺釘子床,若不死,便可饒死囚一命。”
“怎樣,聽清楚了?”季羽墨冷漠地盯着梵清揚,眼底盡是無情。
這釘子床,就算是男子也不一定有勇氣去滾,所以他确定及肯定,梵清揚不敢!
“不就八尺釘子床嗎?我滾!要是我大難不死,還望你說話算數,饒春桃一命!”梵清揚一副豁出去地表情,語氣裏透着堅決。
春桃聽到梵清揚的話,急忙朝着梵清揚大聲喊道,“小姐,不要!”
腦袋還拼命地搖來搖去,要知道滾那釘子床的痛,可不比火刑好受,那是拿針狠狠刺進皮膚,刺進骨裏的痛。
她不過是一個丫鬟,又何德何能得自家小姐如此眷顧,爲她受這等苦。
梵清揚回頭,對着春桃施以淺淺一笑,雲淡風輕地吐道,“放心,我不會有事,你也不會。”
季羽墨墨眸緊鎖在梵清揚那張倔強的臉上,一看到她,腦子裏就不自覺地想起骊山狩獵那件事,以及剛才在府外見到的畫面。
心下一狠,咬牙切齒地吼道,“既然你們主仆情深,那本太子就成全你們!來人,搬來釘子床!”
他的聲音剛落下,守在一旁的侍衛應了聲,“是!”
對着季羽墨簡單地行了個禮,繼而匆匆離去。
很快,那些侍衛便費力地搬着一大塊足足有八尺長的釘子床,放在季羽墨和梵清揚所在位置的正中間。
梵清揚掃了掃面前的釘子床,雙眸不禁閃了一下。
傳說中的釘子床,就是有一大片成千上萬的釘子固定在一個鐵闆上,密密麻麻的,而每一根釘子都泛着淡淡的銀光,可見它有多鋒利。
這樣的刑罰她曾在電視裏看過,那時也沒太多感受,卻怎麽也想不到,有一天她會親身經曆一次!
“梵清揚,你現在要是害怕了,還來得及反悔!”看到她臉色微微變了下,季羽墨終究還是有些不忍。
隻要她肯對他服軟,他就願意再給她一次機會,最後的機會。
“我不怕,更加不後悔!”梵清揚擡起頭,直直地對上季羽墨的視線,眼裏沒有絲毫的畏懼。
一陣冷風吹來,卷起了她那如墨般的長發,衣裙飄飄。
此時的她,美得就好似天仙下凡,吸引住在場所有人的眼球。
梵清揚深深呼出一口氣,又重重地吸了口氣,擡起腳,慢慢地走到釘子床的左側,身子緩緩地向下躺去……
就在她的身子全部躺下時,那一根根銳利的釘子,盡數無情地穿透她的衣裙,刺進她的肌膚,她的骨裏!
“啊!”梵清揚咬緊牙關,拼命不讓自己叫出聲。
奈何還是無果,縱使把嘴皮都咬破了,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道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聲,令聞着都不禁毛骨悚然,不敢直視。
鮮豔的血液一滴滴地落在釘子床上,梵清揚一動不動地躺着,生怕動一下,釘子又刺進了幾分。
心裏暗暗爲自己打氣道,“梵清揚,你可以,一定可以的,堅持住!隻要熬過這一劫,就帶着春桃遠遠逃離這裏!”
一陣陣刺骨的痛意讓她幾近暈了過去,還好她意志力堅定,強迫自己不能暈,不能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