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冷牧野不能跟她回太子府,就主動提出幫忙,讓她如何不感動。
季阡陌自然看穿了梵清揚眼裏的異樣情緒,唇角不自覺的勾了勾,劃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她肯放心把冷牧野交托給他,說明她沒有把他當作外人,這點讓他很欣喜。
最後,季阡陌還是帶着冷牧野上了馬車,在梵清揚的目送中漸漸遠處。
直到馬車徹底消失在她的視線裏,她才轉身進了太子府,朝清風苑飛奔而去。
有一段時間沒見春桃了,也不知道那丫頭現在怎麽樣了。
哪知,她剛走進院子裏,卻沒看到一個人影。
“春桃!”
“春桃!”
“春桃!”
梵清揚連連叫了好幾聲,可都沒人應。
心裏暗暗疑惑道:這麽晚了,她會去哪裏?
梵清揚站在空蕩蕩的院子裏,秀眉深深皺起,心裏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緒。
下一瞬,大步走到春桃的房間,迫不及待地推開了禁閉的房門。
入眼,就看到春桃的房裏亂成一團,椅子都倒在地上,破的破,碎的碎。
很快,她的目光就鎖定在地上的那灘血迹上。
血!
看這血迹還沒幹,應該是剛留下來不久的。
而這點血還不足以緻命,看來她隻是受了點皮外傷,隻不過,到底是誰抓走了春桃?
這時,有兩個婢女在門口磨磨蹭蹭的,臉色有點怪異。
這兩個婢女分别叫彩蝶,如夢,是季羽墨之前派來的,梵清揚怕季羽墨沒安什麽好心,一直以來,都隻讓她們在偏院活動,幹一些比較費力的苦事,這樣春桃也能輕松一些。
可她們此刻突然出現在這裏,就說明,她們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春桃呢?”梵清揚走向她們,冷聲質問道,聲音帶着一股無形的壓力。
“她,她,她……”彩蝶聲音顫抖,吞吞吐吐地說了半會兒,也隻吐出一個字。
太子交代過,不能讓梵清揚知道春桃的事,因爲他打算在後院裏,處決了春桃!
所以此刻,就算梵清揚的表情再怎麽吓人,她們也不敢說出春桃的下落,要不然,太子會殺了她們的。
“快點說,春桃在哪裏?”梵清揚看這兩婢女神色慌張,更加确定了她們是知情的,語氣不禁加重了幾分。
“她,她……我,我們也不知道她在哪裏。”
如夢偷偷捏了彩蝶一下,彩蝶立即回過神,立馬就改口說不知道。
梵清揚眸光一冷,小手微微揚起,朝着彩蝶的臉蛋一甩,一根銀針迅速劃破了她的臉,留下了一條短短的血痕,冷哼道,“再不說,就别怪我毀了你的臉!”
“太子妃饒命,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求太子妃饒命啊!”彩蝶臉上一痛,伸手捂住自己的臉蛋,急忙跪了下去,向梵清揚開口求饒。
梵清揚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向前走近了幾步,猶如地獄來的修羅,周身散發出滔天的寒意,“敬酒不吃吃罰酒,既是如此,我也不跟你客氣了!”
話落,還盤旋在空中的那根銀針,泛着淡淡的冷光,似是有靈性般,再次往她臉蛋上劃去。
這次,銀針卻是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條長長地血痕。
兩根血痕交織在一起,行成了一個大大的叉。
她的臉,算是毀了。
“啊!”彩蝶痛得尖叫了一聲,而後受不了毀容的驚吓,一下子暈倒在地。
一旁的如夢,看着這般殘忍的一幕,雙腿止不住地抖了起來,瞳孔瞪得大大的,恐懼地望着梵清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