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掉這隻鬼,王均亦急忙回到床邊,看着杜月茹的模樣,心裏隐隐作痛。
本來貌美的她,醒來若是知道自己變成了這副模樣,哪裏承受得了。王均亦本來有藥可以治好她,隻是,藥在前天給了那個被蟲子鑽身的警察了。
心裏權衡一二,隻能讓杜月茹先睡上幾天了,等有空帶着她去龍虎山一趟。
起身去洗手間接了一些溫水來,擦掉她臉龐的血迹,看着一道道血痕,王均亦心如刀割。之後,擦拭掉她額頭的兩道靈符。
杜月茹睫毛跳動,就要蘇醒過來。
王均亦急忙抓起天筆,在她脖子上,再畫一道靈符。
随之,杜月茹的呼吸平靜下去,又陷入了沉睡中。早上九點多鍾,房門被敲響,王均亦打開了門,王可可站在門口,看王均亦臉色不太對,輕聲問道:“小弟,你這是怎麽了?”
“姐,你進來看看。”
王可可走了進來,王均亦急忙将房門關上。帶着她走到床邊,王可可看到杜月茹臉上的傷痕,驚呼一聲,“月茹她是怎麽了?”
“昨天晚上一隻鬼附在她身上,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了。”
“你還有沒有藥?”王均亦搖搖頭,“我的藥都給了那個警察了。”
“那可怎麽辦,你要知道,容貌對于一個女孩來說,太重要了。月茹要是看到自己變成了這副模樣,會崩潰的。”王均亦歎了口氣,“我何嘗不知道呢。”
“那你打算怎麽辦?”
“我想等鬼臉婆的事情了解後,帶着月茹去一趟龍虎山,找父親他們幫忙。”王可可搖搖頭,“太麻煩了,這樣吧,我打電話給老媽,讓她過來一趟。”
“嗯,行。”
王可可打了電話給南漓月,把事情說了一遍,南漓月說了,配好藥以後,會盡快趕來。
“好了,寶叔在哪裏,我們該離開了。”
“包裏。”
王可可走了過去,将寶寶從背包裏拎了出來。寶寶還在呼呼大睡,一動不動。王可可無奈一笑,抱着寶寶走出了房間。
王均亦幫杜月茹蓋好被子,玉符戴在她脖子上,轉身關好門出了房間。
這件事也怪他,以爲杜月茹和他在一起,就不會有事了。沒曾想,因爲疲憊,睡得太沉了。連鬼進來都不知道。
下了樓,排骨他們看了他一眼,問道:“小四,月茹去哪裏了?”
“她生病了,在上面休息。”
“生病了,要不要找醫生來?”王均亦搖了搖頭,“不用了,醫生治不好她的病。”
“難道是跟鬼怪有關?”王均亦歎了口氣,這件事情排骨他們早遲都會知道,他也不隐瞞,把事情說了。聽完以後,排骨他們立刻擔憂起來。
“她要是知道自己成了這副模樣,肯定會受刺激呀。”
“嗯,我知道。”王均亦頓了頓,接着說道:“所以,我讓她睡覺了。等我姐的老媽過來,就能治好月茹的臉。”
“什麽藥這麽厲害?”
“就是前天我給那個警察的那種藥,我隻有一瓶。”
“去找他要回來···”
排骨鄙視的看了許大壯一眼,“大壯,都過去幾天了,人家早就把藥用完了。就算有,也剩下不多。”
“好吧。”許大壯尴尬一笑。
就在這時,排骨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了電話,裏面傳出他堂妹的聲音。幾分鍾後,排骨挂了電話,道:“小四,我堂妹有事情找你。”
“她找我有什麽事?”
“額···确切的說,是她一個朋友的姐姐出了事。”
“知道了,她們什麽時候過來?”
“半個小時就能到了。”王均亦點點頭。半個小時左右,排骨堂妹帶着兩個女孩子進了别墅。王均亦正在喝水,眉頭突然一皺,抽了抽鼻子,他嗅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鬼氣。
偏頭看了過去,李瑩瑩身後跟在一大一小兩個女孩。
一個年紀和李瑩瑩一般大,另外一個大概在二十歲左右,帶着口罩,鬼氣便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李瑩瑩走了過來,毫不客氣的喊道:“堂哥的朋友,我有事情找你幫忙。”
“瑩瑩,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排骨輕聲道。
“堂哥,他不是你朋友嗎?”李瑩瑩竟然反問一句,排骨撇了撇嘴,無話可說。王均亦和許大壯笑了笑,看來排骨也被自己的堂妹吃的死死的。
看向李瑩瑩,“你有什麽事找我幫忙?”
“小歡,叫你姐姐過來吧。”小歡是年紀和李瑩瑩相仿的女生,帶着口罩的女孩就是她姐姐。
李瑩瑩請姐妹二人坐下,王均亦上下打量了一眼,見她神情憔悴,有一絲絲的鬼氣,從她脖頸出散發出來,登時吃驚不已。沒等開口,小歡的姐姐先說道:“你是王大師吧。”
王均亦一愣,随即點頭,“嗯,我是王大師。”
“那你能幫幫我嗎?”
“你先說說情況,我判斷一下是什麽問題。”她點點頭,“王大師,我叫卓婷,現在讀大學三年級。我最近經常做噩夢,夢的一個血淋淋的嬰孩,他一直纏着我。”
王均亦擺了擺手,打斷卓婷的話,輕聲問道:“冒昧的問一句,你還是元陰之身嗎?”
“什麽意思?”卓婷一愣。
王均亦面露尴尬之色,擺正心态,再問一遍,“那我就明說了,你有沒有和男人上過床?”
卓婷臉一紅,“很重要嗎?”
“很重要。”
聽到這話,卓婷輕輕點了點頭,見狀,王均亦再問,“那你有沒有打過胎呢?”
“打···打過,好像就是打胎以後,我就開始做惡夢,不僅我做惡夢,我男朋友也開始做惡夢。我們做的夢,竟然一模一樣。王大師,你快救救我,我已經要崩潰了······”
王均亦歎了口氣,“你這純屬自作自受。”
“什麽意思?”
“你說呢?”王均亦道:“你從打胎以後開始做惡夢,就沒懷疑過什麽嗎?我現在很肯定的告訴你,你們夢到的那個渾身是血的嬰孩,就是你們的孩子。”
“什麽?”
“很吃驚吧,我也就奇怪了,你們怎麽就這麽狠得下心,将孩子打掉。也不怕遭報應。”
“我···我和男朋友還是學生。”
王均亦嘲諷道:“喲,現在知道自己還是學生了,那你和男朋友爽的時候,怎麽沒想到自己還是學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