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臉婆幹的?”戒色輕聲問道。
小七沒有說話,将僵屍衣服扒掉,在僵屍胸口有一道詭異的符咒,戒色定睛一看,僵屍身上的符咒正是苦行僧筆記上畫着的符咒,是南蠻巫族一種奇怪的符咒,符咒必須畫在體内有蠱蟲的屍體上,兩者配合,能将屍體的力量發揮到極緻。
小七提着龍泉劍,突然對着僵屍腦袋一陣亂砍,铛铛聲響不斷,僵屍腦袋卻是絲毫無損,片刻,小七看着戒色和尚說道:“和尚,僵屍也有鐵頭功啊!”
聞言,戒色笑了笑,道:“應該是鬼臉婆下的蠱造成的!”
“現在該怎麽辦?這麽一具僵屍擺在警察局也不是一回事啊。”蔣玉鋒看着小七說道。
“把僵屍燒了!”
“好!”蔣玉鋒聽到小七的話,對着兩個警察招了招手,兩個警察走上前來,“把屍體送到殡儀館!”
“隊長,這···”
“不用送到殡儀館,僵屍被下了蠱,普通的火沒有用,你們去找一些桃木,我用真火符燒屍。”小七輕聲說道。
“你們快去找桃木回來。”蔣玉鋒又吩咐道。
“是,隊長!”
小七打視衆警察一圈,卻是沒有發現先前那個局長,心頭疑惑,沒道理啊,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他這個大老闆竟然沒有出來,旋即朝着局長辦公室走去。
小七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門,看到警察局長腦袋磕在桌子上,心頭暗道一聲不好,急忙走過去,将局長腦袋撐起來,法眼一開,卻是發現局長魂魄已經沒有了。
“局長,局長···”蔣玉鋒看到自己局長這副模樣,沖過來一陣大呼,不過局長依舊軟綿綿的靠在椅子上。
“這···這···局長這是怎麽了?”張凝一臉恐懼,其他警察都感到後背發涼,局長莫名其妙的出事。蔣玉鋒擡頭看着小七問道:“大···大師,你知不知道我們局長怎麽了?”
“魂被勾走了!”
“被誰勾走了?黑白無常?”蔣玉鋒握着拳頭,一副想要揍人的模樣,小七拿出天筆,将局長腦袋揚起,在他眉心處一點,頓時間,局長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嘴裏鼻子裏冒出黑氣。
“魂魄被厲鬼勾走了!”小七輕聲說道。
“厲鬼?厲鬼還能勾魂,它們不都是殺人嗎?”一位警察插嘴說道。
小七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厲鬼勾魂,無常索命!”
“大師,求求你救救我們局長。”蔣玉鋒拉着小七手希冀說道。
“這個···”警察局長身上國家氣運不小,竟然都被厲鬼勾了魂,可想而知勾魂的厲鬼有多厲害,但是,自己又不能放棄不管。小七拿出三枚銅錢,将銅錢放在局長雙肩以及眉心,施法将他三盞命燈點燃。
旋即拿出紅繩,綁在他手指上,将他手指戳破,鮮血沿着紅繩留下,小七再度拿出一個紙折成的鶴,将紅線綁在紙鶴後面,鮮血落在紙鶴上,夾出一道靈符,口念咒語,符光射入紙鶴,紙鶴頓時扇着翅膀飛了起來。
“紙···紙鶴怎麽可能會飛啊。”一衆警察目瞪口呆,小七再度夾出一道靈符,将靈符打入局長體内,掐着指訣念道:“九州陰神,八方之亂,神兵天降,仙鶴指路,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語一落,警察局長頓時站了起來,而紙鶴也飛出辦公室,其餘警察急忙讓開,身體瑟瑟發抖,小七看着戒色和尚說道:“和尚,我們跟上去!”
路過僵屍身旁,小七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用太乙真符将僵屍燒了起來,旋即極快腳步,跟上紙鶴。
大街上,詭異的一幕吓得不少騎着自行車的路人摔倒在地上,他們目瞪口呆看着扇着翅膀的紙鶴,小七三人一直跟在後面,仙鶴引路,便是将身體帶到魂魄所在的地方。
在三人後面,則跟着一輛警車,半個小時候,紙鶴帶着衆人轉進一條小路,小路陰森恐怖,兩旁有不少樹木,更是增添恐怖的氣氛。連陳晨都一直拉着小七衣服,身體輕輕顫抖。
小路很窄,警車沒辦法開進來,蔣玉鋒四名警察下車,急忙跑到小七他們身後,生怕落後。十幾分鍾後,紙鶴帶着衆人來到一處陵園,這裏不是亂葬崗,而是明遠市唯一的陵園,聽說一個墓地需要不少錢。
“喂,你們幹什麽?這裏不能随便進去!”陵園外面,一間小屋子走出一位老人,老人拄着拐杖,看着小七等人呵斥道。
蔣玉鋒急忙走上前去,說明自己身份,老人看了一眼,将陵園大門打開,紙鶴繼續在前面引路,陵園雖然不似亂葬崗墳堆一地,但身邊到處是墓碑,而且,加上夜晚的氣氛,比起亂葬崗還要恐怖。
“大···大師,我們到陵園來做什麽?”蔣玉鋒湊到小七身邊,擠開陳晨,低聲問道。
“找你家局長被厲鬼勾走的魂魄!”小七淡淡說道。
“你怎麽知道魂魄在這裏?”
“你沒看到仙鶴指路嗎?”小七沒好氣的說道。
陵園之中,那些夜宿的小動物,被衆人驚醒,唧唧的跑開,吓得蔣玉鋒他們一陣亂叫,小七輕喝道:“閉嘴,别打擾到别人休息。”
數分鍾後,紙鶴在一間石屋面前停下,小七打視着面前的石屋,石屋大門上寫着名字,還有某某所立,石屋大門就是一塊墓碑。石屋被陰氣籠罩,極爲陰森恐怖。
這座石屋,應該是陰宅無疑了!
“咦,這裏怎麽有一間石屋?”蔣玉鋒好奇的打視着面前的石屋,聞言,小七輕聲說道:“去敲門,看看有沒有人!”
“好吧。”蔣玉鋒一臉爲難,慢吞吞走到石門前,伸手在石門上面敲了敲,嘴裏喊道:“有人嗎?”
片刻,蔣玉鋒走回來,輕聲說道:“大師,石屋沒人。”
倒是蔣玉鋒女朋友張凝發現端倪,低聲說道:“大師,我怎麽感覺這大門很像墓碑呀。”
“沒錯呀,大門就是一塊墓碑。”聽到小七的話,蔣玉鋒一臉慘白,剛才他竟然去敲墓碑,問裏面有沒有人,安靜的石屋門前,似乎隻能聽到蔣玉鋒那撲通撲通狂跳的心髒。
“陳晨,上去敲門,禮貌一點!”小七偏頭看着陳晨喊道。
“是,師傅!”陳晨心裏雖然也是害怕,但師傅和戒色師叔都在這裏,硬着頭皮走上前去,按照自己所學的東西,夾出一道靈符,纏在手指上,輕輕在石門上敲了數下。
片刻,陳晨回來說道:“師傅,裏面應該沒鬼吧。”
“開門了!”小七話音一落,石門動了起來,緩緩打開,聲音并不是石門移動的響聲,反而極爲刺耳,聲音在陵園蕩漾,更加陰森恐怖。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緩緩走出來,他臉色慘白,手裏還拿着一根拐杖,似乎腿腳不方便,看着小七等人,問道:“大晚上敲我家門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