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你的能力。”張昆亦沒有繞彎子，開門見山地說，“我就直截了當地說吧，你收徒應該是與你的原石系能力有關，我要知道那是什麽能力，限制條件又是什麽，這樣才可能考慮拜你爲師。”
頓了頓，他補充道：“簡單來說，我必須确保你能給予我好處，同時又不能損害我的利益，最起碼得讓我覺得利大于弊，咱們才有合作的可能性。”
羅九拿起酒葫蘆，喝了一口，擦擦胡子，歎着氣道：“也罷，早晚都是要讓你知道的，我的能力是。”
“武俠小說裏的嫁衣神功？”張昆也拜讀過古龍先生的大作，依稀記得那《嫁衣神功》是修煉到一定境界，内力便會反噬，唯有将功力全部送人，方可解脫，正應了“苦恨年年壓金線，爲他人作嫁衣裳”的名句。
羅九擺了擺手：“當然不是武功，我隻是借用那個名字，因爲，我的能力也可以算是爲他人作嫁衣裳。”
張昆挑了挑眉毛，到目前爲止，都沒發現羅九有撒謊的痕迹，應該都是實話。
“不可能是單純是爲他人作嫁衣裳吧，你一定能從中獲得好處。”
羅九沒有否認，點頭說道：“在表面上，隻能把我自己的能力、能量轉移給特定對象，可當我失去原有的能力和能量時，會變成什麽樣？”
張昆眉頭一皺：“能力沒了，可以重新開發，能量沒了，可以重新修練。”
羅九嗯了一聲，耐心解釋：“能量沒了，不代表我一個高級異能者就徹底變成了低級異能者，仍然保留了一些特質。這使得我重新修練的速度，會是過去的幾十倍甚至幾百倍，用不了多久，便可回複到失去能量前的境界。屆時，得到我能量的那個人，若是肯把能量還回來，我就能将兩股能量合而爲一，沖破瓶頸，一舉晉升到更高境界。”
“而能力沒了，不單單重新開發那麽簡單。你應該也知道身兼多種能力，會導緻能力之間相互沖突吧。若利用我這個能力，即可轉移走那些産生負面幹涉的能力，就好像創造了一個空曠而甯靜的環境，使我全身心去開發不同的能力，嘗試其它的可能性，也可以開發跟過去一樣或相似的能力，當曾經送出的能力送還時，或者能形成複合能力，或者能變成一種更加完善的能力。”
“我的物質系能力，一共包含了九種能力，幾種比較簡單的，是我獨立開發的，但幾種比較困難的，都是借助，以及我過去那些弟子，才得以開發成功。”
張昆細細聆聽着，默默發動着，羅九似乎沒有撒謊，但仍不能輕信。
有時候，說真話不等于坦誠，他也可能是避重就輕，故意跳過敏感的内容。
張昆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才道：“按照你的說法，應該不是随便阿貓阿狗都能成爲的能力目标。而且，轉移能量、能力也有次數限制吧，若非如此，你也不需要收那麽多徒弟。”
“不錯，首先必須是與我想要轉移的能力完全一緻的個體，而爲了讓你把能力、能量還給我，你必須擁有轉移能力和能量的異能，也就是我的，所以最低條件是原石系天賦。而當我還想轉移生物系和物質系能力時，被轉移的對象還必須擁有生物系和物質系天賦。”
頓了頓，羅九繼續說明：“次數方面，若是單純的轉移能量倒無所謂，可如果連能力一起轉移，即使轉移的是，不是其它能力，也是一個人僅限一次。舉例來講，我的大弟子得到可以轉移能力和能量給我，我的二弟子得到，也可以轉移能力和能量給我，一人一次是指在發動對象不變的情況下，如果持有能力的對象改變了，便可多次生效。”
張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難怪羅九在發現朱洪具有複制能力時，不禁多問了幾句，恐怕當時就是在考慮複制的可能性。
另外，張昆也發現了一點，若是運用得當，完全可以變成掠奪他人異能的能力。
比如他先控制一個人的心智，然後對其發動，把轉給對方，再讓對方發動嫁衣神功，把自己所有的能力和能量全部轉贈給他。
從結果上來講，就跟差不多了，隻是沒死人。
張家琢磨了好一會兒，應該沒那麽好的事情。羅九都擁有幾十年了，再笨也早該想到這種運用之法，除非他心地善良，富有正義感，不屑去掠奪他人的能力。
“限制條件呢？具體有哪些。”張昆追問，羅九沒有那麽運用，症結應該在限制條件上，不是不願，而是不能。
羅九知道張昆疑心病重，不打破砂鍋問到底，根本不可能收他爲徒，隻好老實交代。
第一、目标必須接受羅九本人的能量饋贈，多少無所謂，但必須是永久增長的能量，不可以是臨時增長，否則能力将無法發動；
第二、針對同一個目标轉移異能，僅有一次機會；
第三、若轉移異能，每級僅可轉移一次，例如a級轉移了一次異能後，必須晉升aa級才可以再度轉移異能，如果在a級沒有轉移異能，晉升aa級時并不會擁有兩次機會，依舊隻有一次，而從aa級退化回a級，錯過也就錯過了，不會再擁有轉移異能的機會；
第四、若轉移異能，目标必須于七天以内，奉還相同數量的異能，否則将根據差額，自動奉還轉移得到的部分異能，若奉還異能的那一方故意多還幾種異能，收獲更多異能的一方同樣必須于七天以内，奉還多出來的異能；
第五、若轉移異能，目标必須具有該系異能的天賦；
第六、若轉移能量，沒有次數限制，即使是針對同一個人，也沒有次數限制；
第七、若轉移能量，沒有奉還的能量将會給目标帶來極緻的痛苦，猶如火燒、冰凍、雷殛、刀割、蟲咬、妊娠、蛋疼等等，能量滞留時間越長，所受痛苦也越強，且沒有奉還的能量隻可化解，無法煉化，并不會因此而提升目标的實力；
第八、若同時轉移能量和能力，即使沒有奉還能量，也不會感到痛苦，且可以煉化能量，納爲己有，可如果能力奉還，卻仍有能量沒有奉還時，情況等同于第七個限制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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