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長槍陡然重構而成,仿佛是以超越極緻的速度,由四面八方各個角度刺來。
列拉金第一時間發動了能力,不依靠箭矢,直接釋放出一團環繞全身的碧綠色光華,伴有綠霧,透出一種海市蜃樓般的夢幻感。
能使物質朝着不好的方向發展,一部分岩石長槍直接沙化,一部分自己折斷。
可惜,劣化能力在生效之前,列拉金就已經被數也數不清的岩石長槍貫穿,就好像是隻身沖入千軍萬馬中英勇戰死的古代武将,身上插滿了長槍,骨骼粉碎、髒腑破裂,連腦袋都給刺了好幾個血窟窿。
跟他比起來,歐洛巴士算是幸運多了。
這尊馬臉魔神本已發動,增大自己下方的空氣阻力,當岩石長槍襲來時,他及時放大了自身所能産生的阻力。
阻力,指的是妨礙物體運動的作用力。
岩石長槍要刺穿他的身體,而他的身體阻礙長槍刺穿,那同樣是一種阻力。
以結果論,他就像是大大提升了身體的“強度”,使得岩石長槍難以刺穿,甚至是無法刺穿他。
不過,增大阻力并非一蹴而就的事情,凡事都存在一個過程,從正常阻力,提升到足以抵擋長槍突刺的阻力,哪怕是所謂的“一瞬間”,也是确确實實存在的一段時間。
換個情況倒也罷了,問題是這波岩石長槍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在阻力提升到足以擋住穿刺前,已經有長槍刺穿了歐洛巴士的身體。
最終,他擋下了大部分岩石長槍,可依然有十幾根長槍穿過他的身體,左眼被刺穿、腦顱被刺穿、心髒被刺穿、腎髒被刺穿、盆骨被刺穿……
如果歐洛巴士不是魔神,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然而,這還不是最絕望的。
一朵白色的火焰沿着一條九天息壤做成的“引線”,從地面延伸下來,燒到了兩位魔神身上。
“阿米的白焰!”
歐洛巴士在心中尖叫,整個兒都有些驚慌失措了。
同爲魔神,他自然清楚第五十八柱的能力。
其實,能量值夠多的話,稍微被焚燒掉一些,倒也無關緊要。
等級越高,越不怵阿米的白焰,尤其在己方具有等級優勢時,更不必将那焚燒生命的白焰放在眼裏,說不準能量的恢複速度,比白焰燃燒生命力的速度更快!
“瑪德,偏偏是這個時候!”
歐洛巴士差點沒氣瘋過去,這該死的白焰,居然在他最需要生命能量的時候,出來搞破壞!
此時此刻,歐洛巴士和列拉金正需要依靠生命能量,快速自愈,修複傷體,偏偏來了個專門針對生命力的特殊火焰,這分明是要阻礙他們療傷!
歐洛巴士頓時急了眼,身體不健全的情況下,生命能量的恢複速度自然而然也減慢了,屋漏偏逢連夜雨,而他的阻力對于白焰這種特殊的存在,作用不大,倒是列拉金的,隻要願意的話,應該可以令白焰自行熄滅。
“列……列拉……金……”歐洛巴士自己傷得也很重,難以發出聲音,隻能拼了老命呐喊,還不忘用那僅存的一隻眼睛,不住地擠眉弄眼,希望對方能接收到他的暗示。
“這個蠢貨在搞什麽!”
列拉金沒死,即使腦顱上開了個好幾個血窟窿,也依然沒死,魔神的可怕生命力,在他身上诠釋得淋漓盡緻,可是一系列的傷勢,他已經千瘡百孔,昏了過去。
不死之身,不等于沒有痛覺,列拉金可不像歐洛巴士,僅僅挨了十幾記穿刺,他身上插滿了長槍,若是普通人,都夠死上三五十次了!
歐洛巴士在心底怒吼,僅存的一隻眼中透出不甘與掙紮,可惜卻無能爲力,列拉金昏死過去,救不了他,唯有瓦布拉,是最後的希望。
“不對……不隻是白焰!”
直至這一刻,歐洛巴士才發現,情況比自己想象得更糟。
那根引線也有問題,居然在吸奪他的生命能量!
白焰焚燒的是生命能量,九天息壤蘊藏着充裕的生命能量,魔神兵馬俑阿米以它爲引線,成功将白焰導引向了位于地底的兩大魔神。
然而,那根引線的任務,其實才剛剛開始,作爲阿米自身的一部分,引線連接到誰,就等于是阿米觸碰着誰。
阿米借此發動了五系複合系列的吸收系能力——,與雙管齊下。
光是一個白焰,就已經叫歐洛巴士感到生命能量短缺,嚴重影響了自我再生的效率,再加一個,無疑是雪上加霜!
……
另一邊,瓦布拉有幸逃過一劫,及時禦使風之力,凝現雲氣,騰空而起,并沒有陷入地底,不像歐洛巴士、列拉金那麽倒黴。
可正當它要去解救同伴時,阿米使出了,陷入地底的兩大魔神遭遇無數的岩石長槍,位于地表之上的瓦布拉也好不到哪兒去,地面上突地升起了一排排尖銳的岩石錐刺,逼得瓦布拉剛有了一個下降的念頭,就不得不急忙升空。
雖然沒有受傷,但瓦布拉也被逼上了天。
“就是它?”
瓦布拉低頭打量了一眼地面上的魔神兵馬俑,從外表來看,是一名人畜無害的少女,不是特别漂亮,但也不差。
終于知道目标了,瓦布拉深吸一口氣,對着阿米就是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嘯,風暴凝成了一條長龍,不但威力驚人,而且範圍極大。
瓦布拉不單單要攻擊阿米,還要借此粉碎大地,救出被困地底的其餘兩位魔神。
阿米瞥了一眼腳底,瞬間明悟了這一點,自己要躲開的話,憑借元素化,也是可以躲開的,不過那麽一來,地底那邊就失守了!
就剩最後幾口氣,馬上就可以幹掉列拉金和歐洛巴士了,豈能退走?
她一腳重重踏在大地上,故技重施,以,将一部分岩石土壤元素化,緊接着,又都堆到阿米的頭頂之上,形成一面厚厚的拱橋狀土牆,作爲盾牌,抵擋風暴。
爲了這面拱形的岩土盾牆,阿米刮地三尺,周圍一圈的地面,整塊兒都凹陷了下去,跟個盆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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