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後者，她就不得不懷疑張昆早有企圖了。
“湊巧。”張昆聳了聳肩，“要是能分辨誰符合條件，還用等你出事？早就來找你了。”
靳嫣然一想也是，全球七十多億人，不可能隻有零星幾人符合條件，張昆要是能直接分辨，也不用隻爲了一個試驗品而賣恩于她。
“你不會把我肢解做切片吧？”靳嫣然不由想起以前看過的一些幻想作品，裏面就有一些特殊人群，被不知名組織當作小白鼠，進行各種非人道實驗。
“你看我像傻子麽？都說了，你是唯一一個完美無瑕的特例，肢解了你，我得花多少時間，才能再找一個替代品？”
靳嫣然秀眉一挑：“萬一你先找到替代品了呢？”
張昆翻了一個白眼，這小妞看着年紀不大，應該還在念高中，之前還被畢克白那種渣男忽悠住，哪來這麽多疑問和戒心？
“我和你的趙準哥哥有些關系，他家在我所屬的組織裏很有影響力。”張昆比劃了一個割喉的動作，“除非我不想活了，否則不敢動你。”
靳嫣然看了一眼趙準，見他點頭，這才打消了戒心。
“還有什麽事嗎？”張昆見靳嫣然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主動說道。
“有。”靳嫣然扁了扁嘴，“一千萬美金……能不能免……”
“也不是不可以。”張昆根本就不想收錢，之所以如此，是參考了開店做生意的營銷手法。
老闆故意開個高價，等着顧客讨價還價，這樣既讓顧客覺得占到了便宜，發展回頭客，也不至于影響自己的盈利，運氣好，遇到财大氣粗的，還能小賺一筆。
靳嫣然不知張昆的算計，果然中了圈套，業已失明的眼睛仿佛都亮了起來，她家隻是一般小康家庭，一千萬和三億美金，其實沒有太大區别，都是難以負擔的巨款。
“我們可以草拟一份契約，你協助我做研究，我給你算工資，一千萬美金，你要配合我做一百年的研究。當然，我也不是要你放棄人身自由，隻是在閑暇時，稍微配合一下，另外無償提供血液、毛發、皮質等等。”
靳嫣然皺着眉頭：“一百年？我可能早就死了。”她是學渣一枚，各種意義上的學渣，能量值低到隻能勉強成爲異能者的程度，壽命與一般人無異。
“本來想待會兒跟你說明的，既然你自己提了出來，我就先說明一下吧。”張昆走上前，指甲尖端迸發出一絲電芒，宛如手術刀般，在靳嫣然的左手手背上輕輕一劃。
靳嫣然呀的一聲，急忙抽回左手，驚怒道：“你幹嘛！”
“看你的左手。”
“我看不見！”靳嫣然有些生氣，她現在可是瞎子！
張昆一愣，幾乎忘了，轉身對一下子緊張起來的趙準、蘇若菡和靳氏夫婦道：“你們給她說明下。”
四人探出腦袋一看，隻見靳嫣然被割傷的左手，此刻已然痊愈，連疤痕都沒有，仿佛就不曾受過傷一樣。
“自愈了？”蘇若菡一怔，望着靳嫣然：“嫣然，這是你的能力？你是生物系？”
“不是啊，我是精神系。”靳嫣然拿右手摸了摸左手的手背，果然，傷口不見了，似乎連血都沒流，難道是在流血之前就自愈了？
“這就是我的研究，使人獲得超高速再生能力，斷肢重生，乃至永生不死，生命能量的回複速度也會大幅度提升，肌膚變得更白更滑嫩，你還會獲得類似元素化的能力……”頓了頓，張昆瞥了一眼靳嫣然胸前的飛機場，“可能還會促進二次發育。”
靳嫣然整個人都呆住了，甚至都沒有去在意張昆那充滿惡意的調侃。
她嚴重懷疑，張昆是不是騙子，哪有這麽好的事兒！
張昆的言語仿佛是魔鬼的引誘：“如果我研究成功了，也可以改造你的家人，讓他們能跟你一樣，無病無災，長生不老。”
靳嫣然攥緊了拳頭，不得不說，自己永生，親人永生，這些都極具吸引力，正逐漸蠶食着她的心理防線。
可越是如此，她越是不敢輕易答應，總覺得不可能有這麽好的事兒。
前一秒，她還仿佛是這個世界上最倒黴的女人，宛若韓劇裏的女主角，罹患絕症，必死無疑，她仿佛都已經聽到了死神的腳步聲，不料後一秒，她不但有救，還能獲得永生……
她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其實，真正的她還重傷昏迷着。
掐了一把大腿。
好痛！
不是做夢，居然不是！
“真的？”好事太好了，讓人都不敢相信。
張昆又何嘗不清楚适得其反的道理，故意瞎說道：“其實，我剛才說的是理想的實驗結果。”
靳嫣然心中咯噔了一下，就知道是這樣，讷讷道：“如果不理想呢？”
“不清楚，目前還在實驗階段。”
“你不是說除我之外，還有四個試驗品？他們呢？”靳嫣然不禁追問起來，關系到自己的未來，想不重視都不行。
“還沒出現任何意外，好好的。”
靳嫣然仍不放心：“我能見見他們嗎？”
“他們是别人的實驗樣本。”張昆摸了摸鼻子，“我這其實是從别的組織盜出來的研究項目，上面要我想辦法重現，可惜到現在，真正能接觸的樣本，還一個也沒有。”
趙準心中一動：“你是玄機組的？”
玄機組是神朝的某個機密研究機構，隻對神帝負責，連帝妃和帝後也無法過問，連具體的構成人員也不清楚。
張昆假裝驚訝地看了一眼趙準：“你知道得挺多啊。”
他心裏不由對趙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真是絕佳的助攻，他就是要冒充“玄機組”，從顧京琪的記憶顯示，那是惟一一個有可能瞞過趙宋世家耳目的神朝下屬機構。
靳嫣然可不知道什麽玄機組，不過也大緻明白了自己的重要性。
張昆嘴上說，還有三個和她一樣的案例，但事實上，掌握在他手中的，一個也沒有！
這倒是讓她安心了不少，沒有替代品，那麽張昆就絕不可能故意傷害自己，但同時，也讓她更加擔心，生怕張昆隻是給自己畫一張大餅，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之前還以爲是痊愈康複、永生不死的美好未來，一轉眼又變得前途未蔔了。
“蘇蘇姐、趙準，還有爸、媽，你們怎麽看？”
靳氏夫婦把目光轉向蘇若菡和趙準，他們就是普通的小老百姓，不懂那麽多。
蘇若菡蹙着眉頭，思索了好一會兒，才歎着氣說：“我個人建議，你應該接受他的條件。以你目前的狀況，根本撐不了幾天……而在我所知的醫學範疇内，除了那寥寥幾人，其他沒人能救你，就算是那幾人，也不敢說有十成把握。”
說到這裏，她有些不甘地瞄了一眼張昆：“他是你唯一能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不管有沒有副作用，還是在與惡魔做交易，你都該抓住有且僅有的機會。”
趙準也點了點頭：“嫣然，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
他已經決定了，等靳嫣然一康複，就回歸家族，以獲得足夠的力量。
一則是牽制張昆，免得他亂來；
二則是利用神朝和趙家的力量來保護靳嫣然。
像之前那樣，看着心愛的女人奄奄一息，在垂死中掙紮，自己卻什麽也做不了……那種感覺，他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既然蘇醫生和小趙說得對，女兒，你就答應吧。”靳氏夫婦也說道。
靳嫣然緩緩擡起頭來，攥緊床單，仿佛是押上了所有籌碼的賭徒，對張昆說道：“請你爲我治療。”
張昆表面鎮靜，心中卻是一陣狂喜，尼瑪，總算是忽悠過去了。
說到底，他是臨時起意要忽悠的，也沒打腹稿，生怕一不小心弄巧成拙。
果然，他現在的狀态是鴻運當頭，不說心想事成，但也差不多。
“既然如此，請你們都出去，在外面等着。”張昆揮了揮手，開始驅趕衆人。
靳嫣然秀眉擰成一團：“爲什麽要讓大家在外面等？”
“因爲少兒不宜啊。”張昆倒也老實，坦白道：“忘了？我剛才一直抓着你的左手。”
靳嫣然的小心髒頓時撲通撲通狂跳了起來，心律都紊亂了：“你不會是想……摸着……”
“沒錯，就是要摸你，從頭摸到腳。”
ps：今天臨時有事，抱歉。另外，照前幾天晚上碼字的效率來看，第三更基本要到淩晨才能寫出來，大家早點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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