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一記後腦勺手刀打暈了畢克白,轉身就走。
至于暈倒在地,不着片縷,還變成了美女的畢克白,接下來會遭遇什麽事情,張昆挺期待後續劇情的,可惜沒時間。
“清爽多了,罪惡感又減輕了一些。”張昆哼哼兩聲,心情别提有多愉快。
雖說靳嫣然沒有請他幫忙,甚至還可能不忍直視畢克白如今的慘狀,但張昆管不了那麽多。
他在意的,僅僅是能否讓自己的良心好受一點,至于當事人怎麽看、怎麽想,與他無關。
即使靳嫣然原諒他,一點也不責怪他,張昆覺得良心過不去,依舊會良心過不去。
反過來也一樣,靳嫣然恨他,不肯寬恕他,可是張昆覺得自己已經贖罪了,足夠對得起人家,那麽靳嫣然就是恨他入骨,他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罪惡感。
……
張昆再度來到了靳嫣然所在病房前的廊道,準備進去。
“是你!”
一個驚怒不已的聲音從身側傳了過來,張昆側頭望去,卻是在醫院門口,曾有過糾纏的美女醫生蘇若菡。
與初見時披頭散發的狼狽形象不同,蘇若菡明顯梳理打扮了一番,宛若水墨般的如瀑秀發,紮成一個馬尾辮,幹淨而清爽地垂落在腦後,一身無瑕無垢的白大褂,顯得清秀而莊重,與她的狐媚氣質形成鮮明的相差。
張昆臉色一沉,所贈的桃花運也忒強了吧,這也能碰上?
他可不管蘇若菡到底是破壞别人婚姻的第三者,還是遭人誤會的無辜受害者,反正他就是不喜歡這女人,說是厭惡也不爲過。
被無緣無故卷入争端也就罷了,當那個電鳗男拿他當炮灰,讨好蘇若菡時,這女人不但不幫忙澄清,反而還嫌鬧得不夠大,也真好意思,居然說自己不以貌取人!
騙誰呢?
張昆暗自鄙夷,這是一個看臉的社會,人們就是看重顔值,習慣以貌取人,可又怎麽了嗎?好像以貌取人就有錯了似的,誰規定不能以貌取人了?誰規定看臉就是道德敗壞了?
那都是道德綁架!
張昆自己不是帥哥,可從不否認自己喜歡美女,事實上,他迄今爲止喜歡過的女人,哪個不是高顔值的妹子?
真正可恥的,不是以貌取人,而是明明以貌取人了,卻不敢承認!
别人無法判斷蘇若菡有沒有撒謊,但張昆可以!
他當時覺察到電鳗男言語間有些不對勁,暗暗發動了,結果在此之前,先識破了蘇若菡的謊言。
當她點着頭說什麽“我看重的是一個人的内在,不是外貌”,張昆差點沒惡心得吐了。
這女人睜着眼睛說瞎話,順口就來,若非有,張昆幾乎無法分辨。
“有事麽?我既不膚淺,又不以貌取人的醫生女友。”張昆不輕不重地譏諷了一句。
蘇若菡俏臉一紅,被人當面揭開黑曆史,頓時惱羞成怒地吼道:“你這人怎麽一點風度也沒有!”
張昆斜睨了她一眼:“我爲什麽要有風度?”
“男人……男人都該有風度啊!”蘇若菡猶豫了一下說道,隻是話出口,總覺得有點站不住腳,畢竟在她周圍,沒風度的男人也比比皆是。
張昆摸了摸下巴,似是詢問又好像自言自語般說道:“男人要有風度,那女人是不是應該檢點一些?”
蘇若菡聞言,一時間面若寒霜,聲音中都透着一股寒意:“你是說我不檢點?”
“沒直接這麽說,不過我個人覺得,一個女人在衆目睽睽之下,和完全不認識的男人拉拉扯扯,還撲進人家懷裏,謊稱是自己的男朋友,還有被人當作小三,當街厮打,多多少少有些作風問題。”張昆意有所指的盯着蘇若菡,“當然,這其實也沒什麽,我隻是随便感慨一下人心不古、世風日下,你别多想。”
“有什麽話就直說,别拐着彎兒罵人,你就是說我私生活不檢點,對不對!”
蘇若菡徹底怒了,她從小到大追求者無數,可是家教甚嚴,一直到高中畢業也沒談過戀愛,大學時試着談了幾任男友,結果還由于學習、工作、家庭、興趣等差異,最後也都分了,對于一個眼看着快要奔三的二十六歲女性,她經常被閨蜜們取笑,說是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初女與未來剩女的酸臭。
像她這麽潔身自好的女人,打着燈籠也難找,居然敢說她不檢點!
張昆點了點頭:“我就是在罵你,你倒不傻。”
“你……”蘇若菡聲音一窒,萬萬沒想到,他居然不要臉的承認了!
“其實很多時候,是不是第三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都害人離婚了,你多多少少也該反省一下吧。”
“我!不!是!小!三!”蘇若菡一字一頓地說道,惡狠狠地瞪了過來,似乎在計劃怎麽用眼神把張昆轟殺至渣。
“跟我說有什麽用,去跟離婚那女人解釋啊。”張昆滿不在乎道,他其實并不在意蘇若菡是不是第三者,有沒有破壞别人的家庭,他采用的,無非是撕哔中的基本技巧之一,先無限放大對方的污點,然後死揪着這點不放。
更何況,他已經發現蘇若菡在這件事上沒有撒謊,她确實不是小三,因此也隻能采取結果論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害得别人離婚的帽子扣在她頭上。
“憑什麽啊!被渣男糾纏,還是我的錯了?”
蘇若菡又是憤怒又是委屈,眼睛紅得跟小兔子似的,無端端被人當作小三也就罷了,還弄得好像都是她的錯一樣,真正的罪魁禍首難道不該是抛妻棄子的渣男?
“我都明明白白拒絕了,是他自己誤會我嫌棄他結婚了……”
張昆暗暗贊同,卻不表态。
這整件事中,罪魁禍首毋庸置疑是渣男,渣男的前妻沒搞清楚狀況,胡攪蠻纏也有不對的地方。
即使是受害者,也不能蠻不講理吧。
蘇若菡唯一的問題,就是輕視了自己的影響力,沒能把話說清楚。
可張昆既不是正義使者,也不是裁決是非對錯的法官,僅僅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假借道德的名義,故意攻讦她。
張昆雖然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卻不打算退讓或道歉,這撕哔哪還有看人家哭得可憐兮兮,于是就收手的道理?
一般不都是“趁你病,要你命”的節奏?
假如把蘇若菡改換成醜女或大老爺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不犯惡心就不錯了,怎麽可能會覺得可憐!
“年紀也老大不小了,居然還哭,要哭一邊哭去,免得叫人誤會是我欺負你。”
“就是你在欺負我!哪裏誤會了!”蘇若菡一邊拭去眼淚,一邊瞪着張昆,氣得都快吐血了,這什麽男人啊,本大美女在你面前哭得這麽傷心、這麽可憐,你不知道上來安慰一句,竟然還落井下石,到底是多麽刻薄的一個人,才能說出這麽惡毒的話來!
“呸呸呸,誰想要這種魂淡的安慰了!”蘇若菡擦幹淚,她算明白了,眼前這其貌不揚的注孤生男子,與自己過去認識的那些男人不同,靠哭是博取不了同情的。
既然如此,她也就沒有繼續哭下去的必要了。
這時,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病房外的聲響,一名身高約莫一米八的俊朗男子推門而出,瞧見蘇若菡,擡手打了個招呼,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蘇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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