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趙郡然不禁彎了彎唇角,像是在哂笑。
羅啓煥挑起劍眉,輕輕擡起了趙郡然的下巴,冷笑道:“怎麽?你覺得與我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了?那也無妨,大不了等事成之後,我将你養在房裏,讓你****承歡便是。羅啓煜的寵妃,那滋味一定十分的美妙。”
趙郡然聽到這句話,不禁想起了前世的恩恩怨怨。這個無情無恥的男人,根本就是這世上最惡心至極的人,更是她痛恨至極的人。他想要這般羞辱自己,她定要将他千刀萬剮,生吞活剝了才好。她要将前一世的恨意都累加到這一世,叫他嘗一嘗真正生不如死的滋味。
隻要她還能夠活下去,隻要她還能夠留有一口氣在,一定會有那麽一日的。
看到趙郡然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睛,羅啓煥仿佛愈發感到痛快。他緩緩将手從她的下巴上移開,一路往下,就在他将要觸及到她胸前那一片柔軟的時候,她忽然身子一彎,狠狠地往他的手背上咬了下去。
羅啓煥一時未察,根本來不及躲閃。他拼命想要将手抽出來,奈何趙郡然死死地将他咬住。他越是用力,她咬得便越發狠了。
邵敏茹見狀趕緊上前來,想要讓趙郡然松開嘴。
誰知就在邵敏茹漸漸靠近的時候,趙郡然自己松開了口。她身子往後用力一仰,整艘船便往趙郡然身子所仰的方向傾倒了。
三個人都掉進了湖裏面。
邵敏茹因爲不通水性,吓得花容失色,整個人在湖裏面拼命地掙紮着,呼喊着。
羅啓煥的人此刻哪裏顧得上她,一個個從水裏冒出來,或是重新将船扶起來,或是托着羅啓煥上船,亦或是救趙郡然,眼下根本沒有人去救邵敏茹。
邵敏茹驚聲尖叫着想要引起旁人的注意,好來救她。奈何這一切都是徒勞,除了被灌一肚子的水,她便隻是身子一點一點往下沉。
直到趙郡然和羅啓煥被他們送上船後,才有人像是拖一條死狗一樣将邵敏茹從水裏拉了出來,直接将她胡亂地推上了船。
邵敏茹拼命咳嗽着,顫抖着身體,一雙眼睛因爲驚恐而變得無神。她那精緻的妝容此刻也已經被水暈花了,她的樣子看起來十分落魄可笑。羅啓煥見到邵敏茹此等瘋婆子一般的模樣,再看看眼前淡定自若的趙郡然,不由皺了皺眉。
“你給我滾到一邊去,别再這裏丢人現眼。”羅啓煥沒好氣地對邵敏茹道。
趙郡然聞言不禁笑了笑,卻是并沒有說話。
羅啓煥疑惑道:“你在笑什麽?”
“我在笑她蠢鈍不堪,放着春香樓好好的營生不做,偏要到這裏來做一條狗。”趙郡然說着又再次嘲諷般的笑了笑。
羅啓煥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道:“沒錯,她就是甘心做我的一條狗。”
邵敏茹聞言不禁神色一變,她十分詫異地看了羅啓煥一眼,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麽,最終還是有些不敢開口。
趙郡然美目微轉,狹長的眸子裏盡是對邵敏茹的鄙夷,她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開口道:“哦,原來是一對狗男女啊。通常狗男女都是沒有好下場的,你們兩個可要自求多福才好。”
邵敏茹氣得說不出一個字來,她惡狠狠地咬了咬牙,滿是委屈地看着羅啓煥。
羅啓煥卻是将目光牢牢地鎖定在了趙郡然的身上,像是對她十分感興趣一般:“從前倒也不覺得你這般牙尖嘴利,今日倒是教我大開眼界了。我素來最喜烈性女子,你還真是對我們兄弟兩的胃口。”
對于他言語上的戲谑,趙郡然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窘迫和憤怒。她心知羅啓煥此人的陰線和變态,隻要她越是蠻橫,越是反抗,羅啓煥便越是幸災樂禍。到時候吃虧的隻會是她自己。
湖面吹起了涼風,邵敏茹凍得縮成了一團,縱然此時她恨不得将趙郡然生吞活剝了,但因爲寒冷而早已經沒有了力氣。她楚楚可憐地看了羅啓煥一眼,瑟縮着身子道:“二皇子還是将她先帶去住處吧,免得節外生枝。”
羅啓煥看了她一眼,輕輕點了點頭,擡手解下了身上的貂皮。
“二皇子仔細自己的身子,敏茹不打緊的。”邵敏茹趕緊朝他擺了擺手,柔聲拒絕。
羅啓煥卻隻是冷笑了一聲,之後便将貂皮圍在了趙郡然的身上。
趙郡然試圖掙紮了兩下,奈何因爲被捆綁着,加上身子寒涼無比,她實在沒有力氣去掙紮。
邵敏茹見到這一幕,頓時心中火起。她對羅啓煥道:“既然二皇子如此痛恨她,何不教她凍着!”
羅啓煥再次鄙夷地朝邵敏茹看了看,不置可否。過了片刻,他再一次轉回頭看着趙郡然道:“你穿着我的大氅,羅啓煜見到以後,不知道會作何想?”說罷他便從袖子裏摸出一把匕首,在趙郡然的衣衫上輕輕劃了一道口子,緊接着撕開了她胸前的衣衫。
趙郡然被羅啓煥的這番舉動吓得面如土色,她再一次想要彎腰去咬他的手,卻已經被他躲開了。
“你放心,我暫時不會碰你,可是倘若羅啓煜不肯乖乖地教出玉玺,那我便不會再對你客氣了。”羅啓煥說着朝湖裏的人做了個手勢,很快四五人便圍過來将小船往岸邊推去。
羅啓煜醒過來的時候,發覺自己竟然在一個山洞裏。羅景宸此刻正靠在他的腿上,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整個小身子都在瑟瑟發抖。
他下意識将羅景宸緊緊抱在懷裏,奈何他自己的衣衫也已經濕透,羅景宸被他抱進懷裏的時候,愈發抖得厲害。
他一時沒有法子,唯有将羅景宸抱得更緊些。他四下裏掃了掃,隻見一名女子正昏睡在一旁,面色蒼白無比,同樣也是衣衫盡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