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臨眼底掠過一抹竊笑,連忙解釋,“公主殿下,我們殿下得明兒才能見你了。至于那邊,呵呵,明晚上有篝火晚宴,時間緊迫,必須抓緊準備。”
韓芸汐剛剛那麽說,是變得法兒打聽龍非夜的消息呢。聽到龍非夜明日就能回來,她心下大喜,“爲什麽要辦篝火晚宴,迎接誰嗎?”
印象中,軍中的篝火晚宴是一個頗爲隆重的晚會,必定有舉辦的原因。
“公主,明日便是七月七乞巧節了”徐東臨說道。
韓芸汐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明日就是七夕了!
七夕在現代被當情人節過,然而,在古代,其實也有情人節的寓意。乞巧、乞巧,婦女們在這一日不僅僅祈禱心靈手巧,還祈求得到财富、早日有美滿甜蜜的婚姻和得子。
這個節日,算的上是女人的節日,韓芸汐不明白,軍營裏幹嘛過這個節日。
“都是大男人,過什麽乞巧節?”她不屑地問,“難不成你們太子殿下喜歡這節日?”
一旁的鲛兵又看了過來,一個個滿臉怒火,這個女人好端端怎麽又嘲諷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哪招她惹她了?太子殿下沒把她囚禁起來,已經算仁至義盡了!然而,徐東臨卻竊笑不已。
以前殿下要離開個幾天,公主頂多問一句,很多時候甚至自己忙得都不知道殿下外出又回來了,而現在,這才幾日,才聊一會兒就句句不離殿下了。
徐東臨想,一定是之前分開太久,給思念壞了,久别勝新婚呀!
“公主,百裏軍中有個傳統,乞巧節允許士兵們的妻兒送禮,而且還有一定的名額讓家屬來探望。若逢行軍打仗,無法探視,百裏将軍就會舉行晚會,和大家共同過這節日。今年殿下在軍中,自是要與軍同過。駐兵場那邊的場子已經整好了,咱們主營這邊也團個攢個場子。明晚上殿下在駐兵區喝幾杯酒,就會過來了。”
徐東臨說到這裏,特意補充道,“所以,今夜這場子必須攢起來,還請公主殿下見諒。”
“這樣呀?”韓芸汐點了點頭,打趣地問,“那好,你跟你家殿下說,本公主今夜被擾了眠,就讓他明晚上敬本公主一杯,賠罪!”
“你休想!”鲛兵實在人不可忍。
徐東臨立馬使眼色,示意其别鬧事,自找麻煩。
徐東臨是殿下眼前的大紅人,這營帳裏除了百裏元隆,幾乎所有人都得給他面子,鲛兵自是不敢忤逆。他們别過頭去,眼不見爲淨。
“公主殿下放心,在下一定把公主的話帶到,公主,請回吧。”徐東臨說着,朝韓芸汐眨了眨眼,韓芸汐便心滿意足地回去了。
她和徐東臨唱了這出戲,就有充分的理由讓龍非夜邀她參加晚宴了,到時候百裏元隆也沒好阻攔。反正主營這邊有也有場子,她不必到外頭去抛頭露面。
确定龍非夜明日就回來,韓芸汐也就不心煩意亂了,她又睡不着,便坐起來修煉。
儲毒空間的第三階,修煉起來比前兩階要費神很多,之前她每次修煉完之後,總是神清氣爽的,可是,到了第三階,她必須睡上一覺,才有精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修煉,這一次真真把韓芸汐累着了,天蒙蒙亮的時候,她不知不覺就沉沉睡了過去。
翌日上午,龍非夜和百裏元隆回來了,兩人都趕了一宿的夜路,風塵仆仆。
馬到主營外,士兵立馬過來牽馬,龍非夜下馬後,瞥了韓芸汐的營帳一眼,隻見徐東臨坐在門口。
百裏元隆下馬來,說,“殿下,趕緊去休息,今夜乞巧篝火晚會,還得你來主持。駐兵營那邊好多将士都沒見過你,都盼着呢!”
龍非夜“嗯”了一聲,便大步往主營帳走去,他從韓芸汐營帳門口路過,徐東臨早已起身行禮。
龍非夜明明走得很急,可是在韓芸汐門口還是止步了,徐東臨立馬上前來。
“這幾日她可安分?”龍非夜冷冷問。
百裏元隆一聽這話,也關注過來。
“西秦公主這幾日就在外頭轉了幾圈,大部分時間都在營帳裏,屬下不方便進去,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麽。就昨夜,士兵們堆柴火把她吵醒了,她說今晚的晚宴殿下罰酒向她賠罪。”徐東臨禀道。
百裏元隆立馬冷哼,“自以爲是!我東秦軍的晚宴,沒她參加的份!”
徐東臨瞄了龍非夜,龍非夜倒沒說邀不邀請韓芸汐,他冷冷道,“把人叫出來。”
徐東臨隔着門簾喊了幾聲都沒動靜。
“怎麽回事?”龍非夜眼底掠過一抹焦急。
徐東臨當然知道怎麽回事,公主這幾日都日夜颠倒,她一早上都沒出來,這會兒一定在睡懶覺。
但是,徐東臨偏偏不解釋,他拍了下大腿,“哎呦,不會出事吧,公主都一早上沒出來了。殿下,将軍,西秦公主不會……跑了吧?”
話音一落,龍非夜便沖了進去。
“韓芸汐!”龍非夜驚聲。
韓芸汐睡得再沉,也立馬驚醒了,她迷迷糊糊中,一聽到龍非夜的身影,立馬就起身掀起垂簾來。
一臉慵懶睡意,及腰的長發随意散落,睡袍輕攏,勻稱白皙的美腿,冰肌雪膚的玉臂,衣襟松垮交疊處,深深可見的溝壑,春光無限。
龍非夜瞬間就怔住了,而韓芸汐一見到他,瞬間清醒。
就在這個時候,百裏元隆也追了進來,“殿下,怎麽……”
就在百裏元隆進來的刹那,龍非夜猛地飛掠而前,将韓芸汐推進内屋去,随手放下了厚厚的垂簾。
韓芸汐始料未及,險些摔下去,幸好龍非夜及時拉住了她的手腕,她後仰,睡袍也往後垂去,兩襟自是完全敞開了。
古人的肚dou兒她真心穿不慣,因爲那東西太單薄了,必須穿好幾件衣服才足以遮羞。那一抹酒紅,是她私人訂制的抹xiong。
可即便如此,那一抹酒紅,豈能包得住她的傲峰呢?
龍非夜同她對視了一眼,視線就控制不住往下移,他看她的美好,總是用審視的目光,甚至有些嚴肅,讓韓芸汐見了都會後怕。
這家夥嚴肅起來,其實是最可怕的,最霸道的,即便是她,都沒商量的餘地。
百裏元隆還在外頭呢,見識過龍非夜失控的樣子,韓芸汐真的擔心,她連忙拉來衣襟遮掩,低聲,“龍非夜!”
這時候,百裏元隆已在大聲問,“殿下,你在裏頭?出什麽事了嗎?韓芸汐還在嗎?沒事吧?”
龍非夜居然無動于衷,還盯着她看。
韓芸汐急了,正要低聲提醒,誰知道龍非夜忽然一把将她拽過去,就在她靠近他的刹那,他埋頭而下,埋在她身前那深深的溝壑裏狠狠咬了一口,停了片刻才将她放開,轉身而出。
韓芸汐怔了,原地站着,隻覺得身和心像是被什麽東西撩着,有種說不出的躁動感,又有種空蕩蕩的不滿足感。
“龍非夜!龍非夜!”她在心底狂罵,“可惡!”
就一簾之隔,龍非夜在外頭,面無表情地對百裏元隆說,“睡着了,回頭讓百裏茗香安排個婢女來伺候。”
軍中沒女仆,女眷都少得可憐,也隻能找百裏茗香或是趙嬷嬷了。
“是!沒事便好,殿下趕緊去休息吧。”百裏元隆答道。
待龍非夜和百裏元隆都出去了,韓芸汐一顆心還砰砰砰的狂跳,她急急穿戴好追出來的時候,龍非夜已經回主營帳了。
“什麽時候回的,你也不叫醒我!”韓芸汐低聲。
徐東臨一臉無辜,“主子,殿下昨兒深夜出發的,至少提前一個使臣抵達,屬下也沒想到呀!”
“徹夜趕路了?”韓芸汐心疼起來,原本還想讓徐東臨想辦法讓她見一見龍非夜,如今想想,還是讓他休息吧。
今夜的篝火晚會,必定又要鬧騰到深夜,雖然他身體底子好,可是,這麽折騰她可舍不得。
“主子,百裏元隆不讓你參加晚上的晚會,殿下沒出聲,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參加。”徐東臨給她提了個醒,“殿下這會兒估計準備沐浴,待他休息後,屬下再過去問問。”
韓芸汐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麽,她想,怎麽着也得晚上才有機會跟龍非夜單獨說上話了。
打從上一回在馬車裏說起她的身世之後,他們都好幾天沒機會單獨說說話,也不知道那件事,龍非夜到底怎麽看的。
韓芸汐隻能等。
而沒多久,趙嬷嬷就領着幾個影衛,送來了十個箱。
鲛人見狀,立馬圍過來,“趙嬷嬷,這是……?”
趙嬷嬷一臉抱怨,“老娘活這麽大歲數了,就沒見過這種女人!殿下給她點顔色,她就能開染坊了!登鼻上臉了!居然跟殿下要十箱衣服首飾,不給還說要西秦那邊送過來,呵呵,咱們若不給她送來,不知道還以爲咱們東秦連區區一箱衣服首飾都給比起呢!你們說說,氣人不氣人?”
鲛兵這幾日被徐東臨壓着,敢怒不敢言,聽趙嬷嬷這麽一大聲叫罵,都非常痛快,立馬附和。趙嬷嬷趁機說得趕緊把東西送進去,免得被人催。于是,就順利地把十個箱子擡進去營帳裏了。
韓芸汐早就聽到趙嬷嬷的唱戲聲,她狐疑地看着十個箱子,一臉疑惑,帶影衛都退出去了,她才問,“趙嬷嬷,怎麽回事呢?這是什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