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深深沉沉的眸色,和先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樣,韓芸汐也說不上哪裏不一樣。
她隻覺得,龍非夜這麽冷清的一個人,眼中染了qY的色彩,真的好迷人,好迷人!他什麽都不必做,一雙眼足以撩起她心底最深的欲望。
“夜……”
她不自覺輕喚,聲音柔得人心都化了。
她什麽都不必做,就一句輕喚,足以擊碎他心底最後的防線。
龍非夜埋頭而下,這一回卻沒有在她唇上停留太久,而是一路流連而下,沿着她的玉頸,時而啄吻,時而吸允,時而輕咬,一路而下。
韓芸汐記得上一回,他在馬車裏欺負她,欺負得最慘的一次,也是這樣。隻是,那一回他壞的是手,而這一回,他壞的是唇。
衣裳漸漸被他撩開,韓芸汐已經在龍非夜濕熱的吻中,渾身發疼,意亂情迷。
然而,龍非夜卻在這個時候,忽然退下來。
這種戛然而止的感覺她太熟悉了,四年來,她從來不問,卻不代表她不在意。身前一空,她頓是失落。
“龍非夜……”
她正要起身,卻忍不住倒抽了口涼氣,龍非夜那麽尊貴的人竟然埋首在她腳下!
“龍非夜……”
韓芸汐顫栗得後面的話都說不出來,因爲龍非夜吻住她的腳踝,一路往上,一邊啄吻她勻稱的腿,一邊褪去她的底衣。
韓芸汐身上就剩下一抹酒紅色,根本包裹不了她的美好。她臉早已绯紅,人亦徹底清醒。
面對龍非夜霸道的目光,她下意識雙手遮掩,正要開口,誰知道,龍非夜卻猛地一扯,一把扯掉了她最後的遮擋。
銷魂,當此際,香囊暗解,羅帶輕分!
龍非夜怔了,眼睛都看直了。
其實,這幅曼妙之軀,他早就看過幾次,可這卻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到。
他簡直霸道到無恥!
直勾勾地欣賞她的每一處美好,從下而上,沒有放過任何一處,哪怕是最隐蔽之處,他都毫不避諱,理所當然地審視。
似在檢查她是否完好無缺,又似是欣賞她的絕美,更是在仔仔細細地審查他的所有物。
韓芸汐見他那霸道而又理所當然的視線,又羞又惱,冰肌雪膚蒙上了一層粉紅,她并不知道此時此刻的自己,有多麽誘人。
龍非夜,早已徹底淪陷!
此時此刻,他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傲人的曲線看,眸光深得她都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隻是,他還能想什麽呀?
她羞惱地雙手護住自己,“龍非夜,你夠了!”
“不夠。”他沉聲,粗啞。
這,便是他們第二次談判,第一句對話。韓芸汐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因爲,這之後幾乎每一次龍非夜欺負她,他們都要上演這一局對話。
“龍非夜,你夠了。”
“不夠!”
還未開始,怎麽就夠了?
她都不知道,這四年來,他爲了噬情之力隐忍了多少。
龍非夜的身體立馬貼過來,緊緊貼上她。
“啊……”
韓芸汐禁不住驚叫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忍不住。
龍非夜卻似乎非常喜歡她的反應,他褪去了所有遮擋,擁得更緊。
這一回,沒有衣物的阻礙,相觸是那樣真真切切。
韓芸汐完全受不了了,緊緊抓住他的肩頭,怒目瞪他,“龍非夜,我讨厭!讨厭你!你放開我!”
他低頭看來,原本完全被情yu蒙住的雙眸,忽然變得特别清澈,特别溫軟,似清可見底,波瀾不驚的湖面。
他柔柔地問,“爲什麽?”
又羞又惱的韓芸汐,看到這樣的龍非夜,忽然好想好想哭。
她忽然發現這個男人其實并非因情YU而失去理智,他剛剛所有霸道,所有壞都是認認真真的。
這樣的男人,怎麽會利用她,騙她呢?
“因爲……因爲有一個問題要問你。”韓芸汐哽咽地回答。
這話,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
然而,他竟不假思索地回答她,“不會!”
他這話也回答得莫名其妙,可是,她卻聽得懂!
他這樣的反應,想必是已經收到沈決明的信,知道她留在龍尊仆從背後那個問題了。
龍非夜,如果我不是西秦公主,你還會喜歡我嗎?
他的回答是,“不會”。
韓芸汐忽然無力至極,任由一身吃果果,任由他的驕傲緊抵她的柔軟,她無動于衷,閉上眼,淡淡道,“滾!”
誰知道,就這瞬間,龍非夜竟毫不顧慮地直搗黃龍,韓芸汐疼得大叫起來。
龍非夜卻俯身在她耳畔,用人世間最溫柔的聲音,安撫她,“芸汐,你說怎麽辦?我早就愛上西秦公主,全世界都不信,你……相信嗎?”
他的動作那麽狠絕,他的聲音卻那麽溫柔,這一刻,這一撞擊,這一句話,她永生永世都忘不掉。
她腦海裏就剩下他的聲音,還未回答,他便道,“韓芸汐,請一定相信我。”
韓芸汐,請一定相信我。
這話,不正是那九封信裏回給她的嗎?
他怎麽知道她穿越而來,在他心裏,韓芸汐就是西秦公主,西秦公主就是韓芸汐。
所以,他這話……
初嘗人事的痛楚,瞬間就被他溫柔的告别所撫平,韓芸汐緊緊抱住了龍非夜,滿腔的話要說,卻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抱住,吻他。
天翻地覆,忘情忘我地吻他。
龍非夜,有你這句話,足矣!
随着她的吻,他很快就反客爲主,而身下也開始了動作。他一動,她便驚得停住,似要說話,他卻不再給她機會。
“疼,是我對你的懲罰!”他說罷,終于再也自控不住了,放縱了自己所有的隐忍。
她之所以問,不正是因爲懷疑嗎?
他并不介意她的懷疑,隻是,他要懲罰她。
真的是懲罰呀!
好狠好狠。
一次次懲罰都不餘餘力,幾乎每一處都沖刺她的颠覆,這讓韓芸汐根本問不出什麽問題,疼痛更隻是片刻而已,隻剩下情不自禁,無法承受的驚叫。
然而,他到底是在懲罰她呢,還是在懲罰自己?
那一聲聲叫喊,讓他幾乎陷入瘋狂,哪怕是融爲一體,都還覺得不夠,都還不滿足。
韓芸汐呀韓芸汐!
到底怎樣擁有,才能擁有你?
本太子真真恨不得将她吃掉,連骨頭不剩!
節律越來越狠,亦越來越快,汗水沿着他剛毅的臉廓緩緩流淌下來,滴落在她臉上,她看着他大汗淋漓的樣子,看着他瘋狂發狠的樣子,看着他野性而又帥氣的臉,忽然就笑開了。
這種時候,她竟還能看着他,看得走神!
他是該笑,還是該哭呢?
“韓芸汐!”他不滿!
“嗯、嗯……”她呢喃,非常享受。
他忽然發狠,韓芸汐立馬就顫栗起來,渾身顫抖,“龍非……”
話還未出口,已在他發狠的沖鋒之下,化作一聲聲最動人的高歌。
韓芸汐被愛得心神俱醉,最終,無法自控,驚呼出聲,“阿夜……我愛你……”
四年夫妻,今日終是做實,可謂之激烈。
幸好龍非夜專屬的馬車,足夠寬敞,結實;也幸好暗衛們都退得遠,聽不到什麽東靖。
馬車外,月明星稀,秋高氣爽,山林寂靜;馬車内,似芙蓉軟帳,春色無邊。
激戰之後的一片狼藉,他和她都無暇收拾。
她趴在他胸膛上,感受他呼吸的起伏,他一手摟着她,一手輕輕撩撥着她的劉海,暫時忘卻了一切,摟着她的手漸漸有些不安分起來。
她明明已經沒有一點力氣,眼皮子在打架,合上眼就能睡的着,卻偏偏還硬撐,不合眼,她不想錯過這個溫存的美好時刻。
然而,韓芸汐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這壓根就不是溫存的美好時刻。
龍非夜是一頭狼,而且還是一頭兇猛的狼,更是一頭餓了多年的狼,一旦開葷,豈是那麽好打發的?
他對獵物非常挑剔,而一旦挑中,食量絕對驚人。
這不,他那不安分的手,已經開始撩撥韓芸汐的敏感。
“阿夜……”韓芸汐嬌嗔。
“你叫我什麽?”龍非夜笑道。
韓芸汐立馬不回答,埋頭下去,龍非夜嘴角勾起好看的笑意,大手壞壞地往下探,韓芸汐驚得避開,“你夠了。”
“不夠!”
他一手圈住她,又一次将她壓下,執着而邪佞地問,“你叫我什麽?”
韓芸汐臉紅了一圈,她剛剛怎麽就那麽順口呢?那個稱呼是她在最忘情的時候叫出來,無時無刻不提醒着剛剛的一切。
“說,你叫我什麽?”他逼近,壞壞地威脅。
她别過頭去,他卻将耳朵貼過來,執着地問,“叫我什麽?”
“阿夜……阿夜……”她柔柔地叫,這聲音就像是魔咒,輕易勾起了他的壞。
很快,韓芸汐便又一次感受到龍非夜的壞,她被他折騰得險些昏迷,最後窩在他懷裏,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龍非夜還未滿足,他恨不得現在就将這個女人帶走,可是,她不僅僅是他的女人,還是西秦的公主。
今日,他們還有要事沒有談判。
龍非夜輕輕撫摸着韓芸汐的小臉,安靜地等着她醒來。
而此時,甯承卻還在深淵底,失心瘋般的找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