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他憑什麽呀

寂靜的山林裏停着一輛馬車,外行人看這馬車隻會覺得寬敞而已,而内行人卻能一眼看出這車非尋常之物。

這是一兩驷馬之乘,也就是四匹馬同駕一車,驷馬之乘爲帝王之乘,如此規格并非一般人可用。

馬車的車身是名貴的金絲楠木所制,幽金迷人,富有靈氣。即便是收藏家手裏的金絲楠木飾品的質地都很難做到如此均勻,偏偏,這麽一輛大馬車做到了。

馬車上倒沒有什麽巧奪天工的雕梁畫棟,也沒有任何主人身份的标識,隻有些許簡單條形雕刻,不落俗套,反顯氣質。

馬車四面窗牖以非常精美的金色絲綢裝裹,将車内的一切遮掩得嚴嚴實實,無形中散發出神秘氣息,令人心生窺視的沖動。

馬車有四輪,車輪大而厚實,避震極好。必須一提的是馬車車身極大,足以同時容納四五人都不覺擁擠。

和簡潔的外飾一樣,馬車裏的内飾也非常簡潔,隻是風格卻迥然不同,奢侈得令人發指!

車内隻有一張寬敞的暖塌,鋪着的是非常珍稀天然紫狐裘。暖塌可坐可倚可躺,榻上左右兩端放置兩個金絲高枕,供倚躺作用;中間放有一金絲楠木小方桌,上頭擺放有一套汝窯茶具。

暖塌前下方放着一個青銅火爐,取暖所用,造型精美,做工考究,燃燒時連煙都沒有,更别說是炭灰。車内鋪地的不是别的,正是一件虎皮地毯,奢華至極!

這,便是秦王殿下的專屬座駕,無數女人夢寐以求之地,别說是坐上來,哪怕是能看一看車内,都足以令人此生無憾了。

此時,韓芸汐就坐在車裏……生悶氣!

她坐在暖塌右側,依靠在高枕上,垂着眼看自己的雙腳,不高興全寫臉上,一副生人勿擾的模樣。

龍非夜端坐在左側,緘默地看着她,眉頭微攏,那深邃漆黑的眼睛透着些許無奈,些許寵溺,似笑,又似愁惱,總之,他不知道拿這個女人怎麽辦。

世間幾乎沒什麽事情難得倒他,很多一時解決不了的,他心中皆有謀劃,有把握。可是,他偏偏就搞不定這個女人。

比起哭,他更怕她悶不作聲地生氣。

韓芸汐确實是生氣了。

她都不屑于問他會不會去救人,要知道,就在昨日他才答應她隻對她負責的,今日他要敢提去救人的事半句,她不介意下毒毒他個四肢無力,然後丢醋缸裏去泡個三天三夜!

讓他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吃醋!

幸好,龍非夜一個字也沒有提,他說,“我們,回堯水去吧?”

“你怎麽跟你師父交待?”韓芸汐冷靜地問。

這……是個大問題。

“先回去再說吧。”

面對端木瑤,龍非夜無需考慮;但是面對曾經疼愛他如父的師父,他必須考慮。

“信呢?”韓芸汐問。

龍非夜乖乖把劍宗老人的信函交給她,韓芸汐整理了一下,叫來楚西風,冷冷說,“尋無此人,退回!再送過來不許接!”

楚西風在外頭一聽,險些笑出來,虧王妃娘娘想得出來!飛鷹傳書,确實會出現找不到人的情況。飛鷹又不會說話,原件送回去誰知道真相?基本都被判定爲找不到收件人了。

反正這些年來,劍宗老人也極少聯系殿下,飛鷹送個三四回沒找到人,再正常不過了。

車内,龍非夜嘴角早就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看着韓芸汐,忍不住想去揉了揉她漂亮的劉海。

他欣賞她的大聰明,對她的小聰明亦愛不釋手。

手剛伸過去,韓芸汐就打開了,她也不跟他說話,隻冷冷問車外的楚西風,“還不去?”

楚西風早就把信函接過去了,可是,他得等殿下發話呀。

别的事情王妃娘娘基本可以做主,天山的事情,特殊得很,他還是得以殿下的命令爲準的。

“還愣着作甚?”龍非夜很快也出聲了。

楚西風被兇了兩回,卻甘之如饴,“是,屬下馬上去辦!”

楚西風跟着秦王殿下那麽久,最了解端木瑤是什麽人了,早巴不得殿下跟那種女人從此再無牽連。

楚西風一走,兩人又陷入沉默,龍非夜一直看着韓芸汐,像是在等待什麽。可是,過了半晌,韓芸汐居然沒追究什麽,隻淡淡道,“回去吧。”

龍非夜微微一怔,看着她欲言又止,沉默了半晌,見韓芸汐沒問他的意思,他便淡淡應了句“嗯”,随即叫來車夫啓程。

這下,韓芸汐立馬回頭朝他看來,卻見他繃着臉,看着窗外。

她眉頭都鎖成了川字,似乎想說什麽,可是,最後卻用力甩頭,也看向窗外。

好一會兒,龍非夜瞥了一眼過來,見她無動于衷的樣子,俊朗的眉頭也忍不住蹙起。他垂着眼睑,徑自泡起茶來,無聲無息。

往常第一杯茶都是遞給她的,如今,他自斟自飲。

車辘轱辘聲漸起,打破了山林的寂靜,卻顯得車内更加寂靜。

暖塌中間隔着小茶桌,龍非夜靠着桌子,面無表情喝茶,韓芸汐又靠邊坐,離得甚遠。

就這樣,一路沉默,竟足足沉默了一個早上。

車内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就連坐在外頭的車夫都能感受到這股強大的低壓,他小心翼翼地駕車,生怕不小心犯了錯,淪爲秦王殿下的出氣筒。

中午已過,車到縣城。

外頭的熱鬧顯得車内更加安靜,這樣的氣氛令人渾身不自在。

車夫終是忍不住,低聲,“殿下,要安排午膳嗎?”

要知道秦王殿下從來都不舍得讓王妃娘娘餓肚子的,出門遠行就沒有讓王妃娘娘餓着的。到底是出了什麽大事,讓殿下把吃飯大事給忘了?

“想吃什麽?”龍非夜淡淡問。

“随便。”韓芸汐答道。

龍非夜也沒有再問,吩咐車夫說,“找個幹淨的地兒。”

然後,兩人又陷入沉默了。

沒多久,車夫伯伯找到了全縣城最貴的一家酒樓,定了包廂,“殿下,安好了,二樓右手邊第一間。店小二已經在那侯着了。”

龍非夜起身要下去,韓芸汐的視線總算落在他身上,她應該是故意要折騰他的,在他下車之後,才心平氣和地開口,“龍非夜。”

若是平常,他會“嗯”一聲,應她,幫她掀簾子,抱她下來。

可是,此時,他卻隻淡淡問,“什麽事?”

見狀,車夫伯伯都不知道該不該過來伺候了,原本該他伺候的活兒被秦王殿下搶了,如今秦王殿下不伺候了,他要不要趕緊把腳踏擺上呢?

車夫伯伯還在猶豫呢,韓芸汐卻驟然怒聲,“你就不打算跟我解釋解釋嗎?你,上車!”

車夫伯伯吓得臉都青了,不是别王妃娘娘突如其來的怒火吓着,而是無法想象居然有人敢這麽兇秦王殿下。

不不,這不止是兇,還是兇着下命令!

可是,車夫伯伯卻看到秦王殿下站在車外頭笑,明明前一刻還繃着一張千年不化的冰雪冷臉,這一刻竟抿着嘴,無聲無息地……偷笑!

車夫伯伯忍不住往西邊看去,太陽沒打西邊出來呀,秦王殿下這素怎麽了,雖然很寵這個女人,可是,也不至于被兇了還會笑。

見秦王殿下很快回車上去,車夫伯伯搖了搖頭,殿下和王妃娘娘的世界,外人懂不了。

他很自覺地“遠處侯着”去了。

龍非夜上車後,早就收斂起嘴角的笑意,他淡淡問,“解釋什麽?”

他不說還好,一說這話,韓芸汐憋了一上午的怒火瞬間全爆發了。

“解釋什麽?”她不可思議地問,“所以你壓根就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

她怒了那麽久,不高興全寫臉上給他看,他居然連一個字都不跟她解釋,是不是她不問,他就會像以前一樣,什麽都不說了呢?

非得她逼着,追着,他才願意說嗎?

“憑什麽?”韓芸汐氣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下,龍非夜是真不懂,“什麽……憑什麽?”

“你師父憑什麽要你去伺候她?她是你誰呀!她不是滿十八歲了嗎?你師父不會不知道她滿十八歲了吧?”

韓芸汐字字句句質問,“憑什麽這麽使喚你,你欠她的嗎?你是她爹他哥,還她丈夫?”

龍非夜不喜歡這話,卻沒有解釋,反駁的機會,韓芸汐氣呼呼地繼續質問,“還是你以前都是這麽照顧她的?習慣了?”

韓芸汐豈止是生氣呀,簡直是憤怒!暴怒!

她不是吃端木瑤的醋,她是接受不了劍宗老人這麽使喚龍非夜去伺候端木瑤!

到底憑什麽呀!

連着三個務必,絕對的命令!這算什麽?

劍宗老人把那麽驕傲,那麽高高在上的龍非夜當作什麽了?

龍非夜知道她生氣,卻沒想到火氣這麽大,而且還是生師父的氣。

他看着玩味地打量着韓芸汐,發現這個女人生氣的樣子,比認真的時候還好看。

“回答我!”韓芸汐怒聲。

“韓芸汐,我還以爲你會就這麽算了。”他笑了。

“誰跟你算了!你想太多!”韓芸汐在氣頭上,壓根沒發現龍非夜的開心,他是這麽介意她的介意與不介意。

“回答我!”她好兇,:“你師父什麽意思呢?”

“他不知道本王有你了,過些日子上山,我帶你去見他。”龍非夜淡淡說。

韓芸汐推開他的手,“所以,他想撮合你和端木瑤,以前就這麽使喚過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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