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國之主來跟一個女人道歉,這種事似乎不太可能呀!可事情偏偏就發生了,還發生在她身上。
康成皇帝必定不會任由他們就這樣走了,也不會愚蠢到端木白烨來道歉,所以,康成皇帝隻會親自來挽留他們,而挽留他們就隻有道歉了,要不,怎麽挽留?
高興?
韓芸汐其實早就高興了,在她明白龍非夜的忍耐是爲了坑端木白烨,而非是對端木瑤的特例,她就不難過了。
她的心沒那麽脆弱,能狠狠坑端木白烨一把,砍掉楚家倚仗的大樹,被端木白烨逞一逞口舌之能,忍他一回也是值得的。
當然,趁着康成皇帝還未追來,那些關于端木瑤的事情她得問清楚。之前不知道就算了,如今知道的,不問清楚藏心理總不舒服。
在這方面,她承認自己是小氣鬼,锱铢必較!
“龍非夜,你七八年前就來過白城一回了?”
韓芸汐問得還不算直接,但是,吃過一款特制強酸糕點之後,在某方面不敏感的龍非夜已經長教訓了,一聽就知道韓芸汐想問什麽。
“下天山回天甯,西周是必經之路。當時和端木瑤一道下山,順帶過來拜見康成皇帝,并非專程送她回來。”龍非夜解釋得很清楚。
然而,這種事,解釋得再清楚,女人都是不會滿足的。要麽不問,一旦問起必定會問得很多很多。
“所以,那時候康成皇帝就相中你了?想你當他女婿?”韓芸汐打趣地說。
龍非夜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分明有些尴尬,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直白地詢問他這種事,他看向窗外,低低“嗯”了一聲。
“你當時怎麽就不答應?端木瑤背後的勢力,可是我韓家世世代代都趕不上的。”韓芸汐說得酸溜溜的,故意的。
誰知道,龍非夜瞥眼過來,反問了一句,“你怎麽知道本王當時沒答應?”
韓芸汐愣了……
龍非夜斜眼打量着她,半晌又道,“你是毒宗嫡女,本王娶你也不算虧。”
韓芸汐惱了,“你!”
龍非夜也不解釋,就是盯着她看,韓芸汐明明要調侃一下龍非夜的,卻反倒被他調侃了。
這話題是繼續不下去了,韓芸汐轉而問,“端木瑤和你在天山待了多久?怎麽就青梅竹馬了?”
這一回,龍非夜倒是回答得很認真,“那年師父公開收徒,各國皇室爲拉攏天山勢力,将皇族中的皇子公主都送往天山,參加比試。百來個孩童,師父就選了我和她。拜入師門之後,在天山待了半年後就各自回國,隻各自定期上天山學劍。碰頭的機會并不多,也就一兩次巧合撞上了。”
其實,真相是端木瑤第一次見到龍非夜就粘上了,回國之後千萬百計打聽龍非夜再上天山的時間,制造巧合跟龍非夜一道上山修行。
一兩次巧合之後,龍非夜就刻意避着她,除非是萬不得已,時間排不過來,否則每年都是等端木瑤修行回來之後,他再上天山的。
“所以,那一兩次巧合撞上,你們就一起修行了?她……成日屁颠屁颠追着你後面跑?”韓芸汐又酸溜溜起來。
女人呀,就是這麽小心眼!
愛上一個人男人就巴不得這個男人生命裏就隻有她一個人,巴不得他從小到大的回憶裏,就隻有她一個女子存在。
龍非夜都還未回答呢,韓芸汐便道,“龍非夜,你說……我怎麽不能早點遇到你呢?”
龍非夜看着她,不自覺輕輕撩了撩她的劉海,“我……也想呀!”
如果早一點遇到這個女人,是不是過去這二十多年就不會那麽孤獨了?
兩人對視,似乎不需要什麽解釋了。
龍非夜緩緩靠近,正要吻上她的唇,韓芸汐緩過神來冷不丁就推開了他,“我還沒問完呢!”
龍非夜苦笑,連他自己都不會想到自己有這麽一日,會這麽縱容一個女人。
“你師父很喜歡端木瑤吧?”韓芸汐這問題可謂是問到了關鍵。
龍非夜點了點頭,很快又補充了一句,“非常。”
“那幹嘛隻讓你保護她到十八歲,不幹脆保護一輩子算了。”韓芸汐郁悶地問。
龍非夜眼底掠過一抹複雜,很快就消失不見,他說,“待來年我們上天山,或許你可以問一問他。”
韓芸汐白了他一眼,這回答等于沒回答好不好!
“你師父知道她喜歡你嗎?”韓芸汐又問。
龍非夜又不自在起來,一把将韓芸汐拉過來按在懷中了,霸道地說,“你就記住本王不喜歡她,管别人作甚?”
“所以你師父是知道的喽?”
韓芸汐擡頭看來,龍非夜又将她的腦袋按到懷中裏,“本王隻喜歡你。”
韓芸汐打開他的手,又問,“你師父知道她喜歡你,是不是……”
然而,這話還未問完,龍非夜的唇就印了下來,霸道地将她後面所有言語通通吃掉。
“唔……嗚……”
韓芸汐垂了他幾下,無奈絲毫都撼動不了。不得不承認,這還是第一次被龍非夜欺負,她能保持神志清醒的。
推不開他,她咬牙拒絕,誰知龍非夜非常壞,大手不安分地覆上她身前。
雖然這不是第一次,可是,韓芸汐還是驚到了。
她意外之際,龍非夜輕而易舉地撬入,攻城掠地,很快龍非夜的唇和手就欺負得她無法思考,整個人軟軟地攤在他懷中。
如果康成皇帝的馬車沒有趕來的話,估計龍非夜自己到最後也會無法思考吧。
一個便衣護衛騎馬先攔下他們的馬車,随後康成皇帝的馬車就靠近了。
護衛在窗邊低聲,“秦王殿下,我家主子想請你移步陶然居喝杯茶,不知道可否賞臉?”
龍非夜心中有數,放開了韓芸汐,随手掠去嘴角邊的殘迹。
韓芸汐躺在他大腿上仰望他,忽然發現他擦嘴角的動作特别壞,可是,她又該死地喜歡。
她眼珠子骨碌骨碌轉着,壞壞地偷笑。就在龍非夜掀起垂簾一角的時候,她冷不丁拉開了他的衣帶。
一貫坐懷不亂的龍非夜忽然渾身一僵,明顯到韓芸汐都察覺得到。
這時候,他們旁邊的馬車窗簾也掀起一角,露出了一張不怒自威的臉,不是别人,正是微服出宮的康成皇帝。
他看着龍非夜,同龍非夜颔首。
龍非夜還是有些定力的,沒理睬韓芸汐,面無表情地同康成皇帝也點了點頭。
誰知道,這時候韓芸汐居然伸手探入他衣服裏去,輕易穿過底衣,玉指輕輕撫上他硬實的胸肌。
龍非夜渾身一個激靈,還是強撐着,見狀,韓芸汐玩性更大,小手輕輕撫摸,有意無意地劃過他的敏感。
龍非夜終是撐不住,立馬放下窗簾,留外頭護衛和康成皇帝皆很茫然。
秦王這是什麽意思?到底是去不去陶然居?
如果是不去,爲何還露面點頭打招呼?如果是要去,怎麽就一言不發就放下窗簾了呢?
真心琢磨不透呀!如果他們知道秦王被一個女人調戲,而且還是那樣大尺度的調戲,估計會震驚上三天三夜吧!
車内,龍非夜早已将韓芸汐欺在身下,差一點點就當場要了她。
他貼在她耳畔,低聲警告,“你再壞,本王一定會很不客氣!”
他貼得那麽緊,韓芸汐明顯感覺到他身下的炙熱,原以爲自己不會緊張的,可是此時此刻卻依舊怕得要死。
她身體繃得緊緊的,不敢亂動,要知道,這可是馬車上呀!
“外頭……外頭的人還等着呢。”她怯怯地提醒。
“你也知道?”龍非夜冷聲。
“不敢了……”韓芸汐閉上眼睛,因爲他的目光恐怖得好像要吃人。
龍非夜重重吐了一口氣,才重新坐起來,又掀起垂簾,外頭的人見他馬車沒走,都等着呢。
“秦王殿下,去吧?”護衛連忙說。
“帶路。”龍非夜聲冷,臉也冷,很快就又放下窗簾。
護衛越發莫名其妙了,這是他第一次見天甯秦王,之前聽聞天甯秦王是個冷面閻羅,如今見了,确實很冷酷冷漠。
可是,除了冷酷冷漠之餘,似乎還有點……護衛也說不上來,總有種自己打擾了秦王好事,惹秦王不高興了的感覺。
當然,他沒敢跟跟康成皇帝說,康成皇帝也沒多想,秦王答應去陶然居還是在他預料之中的,隻是,到了陶然居會發生什麽,他就拿捏不準了。
此時,端木白烨也在康成皇帝的馬車上,他低着腦袋,屁都不敢放。幸好楚将軍及時提醒,讓他包下陶然居後趕來父皇這請罪,否則,後果真不堪設想。
雖然父皇什麽都還沒說,但是父皇既邀了秦王去陶然居,就說明他還是有戲的。
他隻求到了陶然居,龍非夜和韓芸汐不要太過分。
此時,韓芸汐已經坐起來了,像個犯錯的孩子低着頭,離龍非夜遠遠地坐着。
龍非夜再深呼吸的,被輕易挑起的欲望豈能輕易平息,可惜,他終究是有禁忌在身,舍不得她。
第一次親身體會對一個女人又愛又恨的感覺。
他冷冷看着她,最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