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包子怎麽還沒回來?那就出去找找吧,話說來了這個世界還沒出過門呢。 ﹤
神識外放,方圓百米内的環境纖毫畢現,沒有?竟然沒有現這兩個小家夥,不是說在附近玩兒麽?
白天感覺到不對,立馬關門出去,樓道裏雜亂的堆積着舊物,昏暗潮濕的小巷子,即使是中午也沒有多少光亮,垃圾随處可見,破敗中透露着腐朽。白天沒心思關注這些,心裏隐隐不安,修士的直覺很準,她不敢耽誤,出了巷子,無視周圍偶爾的冷淡目光,朝着案闆街的西邊跑去。
案闆街連着另外兩條街,白天拐進左邊的盤石街,神識掃過,果然在一棟建築的後面現了兩個小家夥,他們倆的狀态不太好,被幾個1o來歲左右的少年圍着。
白天快來到巷子,眼前的狀況讓她眯了眼,這已經出了她對1o來歲孩子打鬧的認知。心中已經泛起了殺意。
阿楠和小東被兩個高壯的孩子踩在腳下。臉上還帶着少年的稚嫩的少年,滿是猙獰!一副地痞流氓的架勢。手裏的亮晃晃的刀子拍打着阿楠他們的臉上,本來早就幹幹淨淨的身上,像是被丢進了臭水溝又撈了起來。兩個孩子已經接近昏迷的狀态,兩個小身子軟軟的倒在那裏。
“老鼠就是老鼠,要那麽幹淨幹嘛?你們有資格幹淨?老鼠就要有老鼠的覺悟!啧啧~瞧瞧現在的樣子多好看?”踩着阿楠臉的高個子,一臉鄙視嘲諷的放着話。
“老大,那小東是紅k的兒子,給點教訓也差不多了,再打就死了,錘子那邊不好交代。”站在一邊的一個稍矮的瘦臉男孩說道。别以爲他好心,隻是不想被紅k告到錘子那裏。畢竟再不上心,那也是她兒子,而紅k在錘子那至少也能說上話。打死了這倆小子沒關系,要是連累到他那就不好了。他在紅酒吧做門童,平時也是被人打罵,憑着自己的機靈才混到現在。
“呸!早晚弄死這倆!老子就是看他們不順眼!”
對錘子的畏懼讓他們沒下死手。
幾個人罵罵咧咧的轉身要走,不想看到他們身後的白天。
“呵呵~又來一個送死的?”那個被叫“老大”的歪歪嘴嘲笑道。
“老大,是那個白楠的姐姐叫白天的。”又是那瘦臉男孩在旁邊接話,他這樣說的意思就是這姐弟倆跟錘子沒關系,可以打死。
“那就一起揍了好了。這麽瘦小,王峰交給你了,上吧。”看笑話一般的吩咐那說話的叫王峰的瘦臉男孩。
“老大,我...”王峰有點猶豫,他從來不做出頭鳥,向來謹慎小心才讓自己活到現在,他看那女孩的眼睛有點不安。看着瘦弱矮小的身闆,眼神缺銳利狠辣,這樣的人要麽一出手就打死,要麽就别招惹。
“怎麽?不聽話?就這麽個小東西,你也害怕?我手下可不要廢物!”高個子不滿的推搡了一下王峰,把他推到了白天的面前。
“哈哈......王峰你平時除了拍馬屁,就特麽的是個廢物吧。”另外幾個平時看不起王峰的孩子趁機嘲笑他。
王峰背對着他們的臉上閃過一絲陰狠,這幾個王八蛋沒少欺負他,總有一天他會讨回來的!
白天防備的做了起手式,不能讓他近身,這身子實在太弱了,一個還能對付,人多了,可能會搭上小命,死在這樣的幾隻螞蟻手裏,她白天尊者的臉就沒了。這幾個人的精神力都不高,但自己也沒辦法一次性全部用控神術控制住,倒真有些棘手。
王峰迫于壓力,隻好舉起手中的一小截鐵棍,有成人兩個拇指粗細,心裏起了殺意,既然得罪了那就殺了,不能留下後患。
白天哪能感覺不到殺意,心裏犯怒,這幾個一個都别想逃。
“嗤~!”就在這時一個嘲笑聲從旁邊的建築陰影裏傳來。
“誰?!”幾個人紛紛看過去,警惕的盯着那個方向。
“我說賴頭,你不知道案闆街現在歸我管了麽?昨天才收了他們的保護費,今天你就要弄死我管理下的人,你問過我了麽?”一個陰沉帶着嘲笑的聲音,慢慢從那邊傳來,一個大概12、3歲的少年從陰影了走出來,一身黑色緊身裝,利落的寸頭,皮膚微黑,健康而強壯,兩條道劍眉下是雙帶着嘲弄深窩眼。黑紫色的眼瞳,深紅色的頭,是變異人種。
“沈頌,你要多管閑事?!我賴頭也不是好欺負的!”賴頭叫的大聲,卻顯得外強中幹,顯然是忌諱這個叫沈頌的少年。
“聽不懂人話?要我教你麽?”沈頌靠在一邊的牆上,嘴角不屑的撇着。看着懶懶散散,可誰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的陰沉兇狠,猶如一匹狼,随時會狠狠的撕碎獵物的脖子。
白天在一邊沒有說話,卻趁着他們說話的時候,悄悄用神魂控制了那個叫王峰的小子,無限放大他心裏的陰暗,給他種下心魔,隻要适合的時機,就會滋生最可怕的狠毒。經常羞辱他的這幾個,都不會逃掉。
“算這垃圾走運,我們走。”賴頭到底沒有膽子挑釁沈頌,拉上幾個人走了。
“謝謝.”
就算這沈頌看起來也不是什麽好人,但畢竟救了自己。基本的禮儀還是要有的。
“走吧。”沈頌過去拎起兩個小子,跟拎着連根菜似的。大步走向巷子的另一端。
白天滿臉黑線,這倆小子受傷不輕,這麽拎着真的沒問題麽?也沒好意思要求,畢竟自己的小身闆是弄不回去他們倆。
跟着沈頌從巷子裏拐來拐去竟然也到他們住的居民樓。沒人看見他倆,進門後,沈頌把兩個小家夥丢到沙上,一聲沒吭就走了。
沈頌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出手救了他們姐弟幾個,今天是老哥沈烨讓自己去找瘋子,說是有批貨物要做,他去送材料。下樓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瘦弱的小女孩,好像是自己的鄰居,面對幾個比她強壯那麽多的人,竟然沒有像以前那樣害怕的抖,看到了不遠處躺着的兩個小身影,是因爲他們麽?那憤怒的眼神勾起了他和哥哥剛到這裏時的記憶,他很早就知道他們隔壁的鄰居的姐弟兩個被欺負,但他沒有任何反應,這裏軟弱的人沒有資格活着,所以他沒有注意過他們會怎麽樣。來到這裏8年,自己和老哥是用拳頭和鮮血才拼出了現在的生活。他從來不是善良的人,那些在他4歲的時候就丢棄的東西他不會撿起來。女孩憤怒中帶着狠厲的眼神,讓他覺得也許他們還能活着,然後他就開口了,既然開了口,他就不會後悔。雖然看到兩個小的傷勢不輕,但也沒有理會,自己是出手救了他們,能不能活着還是要靠自己。
沈頌住在他們隔壁,算是鄰居,白天沒想到隔壁還住着一頭小狼崽。沈頌實力不低,體能不知道多少,但精神力卻有自己現在的神識強度。沒時間想他到底爲什麽會救自己,但救了他們那就是恩,生因還果,自己記住就好。
現在要趕緊救治這兩個倒黴蛋兒,沒時間給她想那麽多。
先一人給他們喂了一滴靈液,不多,但足夠恢複傷勢了。
去放了一浴池的熱水,再次滴了兩滴靈液。然後脫了兩個小家夥的衣服,白嫩的肌膚上都是青青紫紫,不少地方還滲着血,臉上是擦傷還有腳印。衣服破損的也不能用了,隻能丢了。一個一個放進浴缸,輕輕洗着他們身上的傷口,等洗幹淨了,水也髒的不行,隻能再放一缸,然後重新滴了靈液。兩個小家夥身上的傷口,還有淤青,以肉眼可見的度恢複着。大約半個時辰,他們就恢複到了剛出門時的幹幹淨淨,隐隐比那時還多了一些紅潤。尤其是阿楠,大概靈液他吸收的比較多,氣色好看了不少。
倆孩子中間的時候就醒了,看見姐姐就委屈的吧嗒吧嗒掉金豆子。白天抱着他們可是哄了好一會兒。
後來小家夥們的情緒穩定了,她才問出緣由。令她驚愕的是,僅僅是因爲他們倆今天穿得整潔,手臉幹淨,讓那幾個看不順眼了,這讓她不能理解,在修士的眼中,很多行爲有因才能有果,因果關系遵循天道,不然心境就會有破綻,突破境界時滋生心魔。這是她從不曾經曆的體驗,在她看來,在這個貧民窟,活着已經不容易,弱肉強食也沒有什麽不對,可在這種生存壓力下,還有我看你不順眼就殺了你的做法還是讓她愕然。
三個人吃了粥,又把他們安排在床上午睡,懂事的小東并沒有問爲什麽會有那麽好吃的粥。白天也沒有在意,因爲抹去他這一小段時間的記憶很簡單。之所以之前不讓阿楠說出去是因怕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告訴了他人,那才會熱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