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來的服務員小姐姐,聽着張平安說的這些頂級懷石料理,她并不是很清楚,隻是有些她聽說過而已,因爲她根本就不是京都人。她不過是過來留學的學生,在這裏穿上和服做服務,不過是來兼職賺點零花錢的而已。而張平安卻滿口流利的日語給她說着一些懷石料理,她内心裏滿是翻白眼的動作,但臉上卻露出了十分溫和的笑容,這就是典型的日本女人,表裏不一!
張平安一行,三人很快就被帶入了包間裏,這是一個六人座的日式榻榻米樣式的餐座。在服務員打開包間時,坐在地闆上的王總的兒子,小董,也是這次和西卡有着合作拍攝的藝人。還有着演藝圈的大姐頭,王總,還有一位,張平安不認識,可能是她的秘書、助理之類的吧?
在看到張平安時,除了王總,他們都起身了。而坐在椅子上的王總笑着說道:“張總,抱歉,我就不起身了,不然這個起坐都挺麻煩的。”
因爲是榻榻米的關系,在加上王總也過了‘半百’的年齡,張平安馬上就點頭笑着回應道:“沒事,沒事的,王總不用起身了。”
王總笑着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招呼着張平安:“坐吧,都坐。”
張平安三人,坐下之後和王總三人剛好面對面的對坐着。王總朝着服務員說着:“可以上菜了。”服務員點頭離開了包間,出門之後她關上了包間門。而西卡,此時摘下了自己的墨鏡,而張平安也把自己的帽子脫了下來放在了身旁,以示尊重。
而西卡看着張平安脫掉了帽子,她笑着伸手幫他梳理了一下被帽子壓久之後定型的頭發。她把溫柔都刻畫在了這些小細節上,旁邊的王總看得笑盈盈的。她笑着說道:“年輕人的戀愛,真好。”
她并沒有去算勸說自己的兒子盡快談戀愛什麽的,畢竟他兒子是93年生的。時間尚早用不着催,而且憑借着她的關系,未來根本就不擔心自己兒子的感情問題的好嗎?
而此時王總那方,坐在最邊角落的那位女秘書拿起了茶壺給張平安等人開始斟起了茶水。她朝着張平安和西卡遞來茶水時,張平安和西卡都禮貌的說了一聲‘謝謝’,人與人之間是需要最基本的尊重的。張平安并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所以别人給自己斟茶,他理應道謝。
王總見着張平安的禮節到是做得不錯,她心裏滿意的點頭,至少張平安身上沒有傳出來一種浮躁感。
她還沒有去打聽張平安的家庭背景,所以她目前隻是把張平安歸納成爲有本事的人。當然她根本不懷疑張平安背後有人,不然張平安不可能把一個直播平台做得那麽的大,而且還在海外的娛樂圈闖出了一番名堂。
見着張平安端茶淺嘗一口之後,王總說道:“小張,我這樣叫你沒關系吧?”
張平安溫和的說道:“沒關系的,你方便就好。”他本來對于稱呼什麽的都不是特别的講究,也不是非要别人叫自己一身張總,或者會長之類的,他從‘職務’中獲得滿足。
王總笑着說道:“小張,你和校長的關系不錯?”
“我們之間是有一些合作,我的直播平台他有入股。華夏不是有報道說過這個事情嗎?”張平安也隻是含含糊糊的回應了一番,至于他和校長的關系,不過是一些利益交織而已。要說好,也沒有什麽特别好的,隻是互惠互利罷了。
王總之所以要問張平安和校長的關系,那是因爲校長家才是華夏娛樂圈的投資大佬。主要問題還是因爲校長家控制了華夏50%以上的電影熒幕,這才是真正的關鍵!
前不久某知名導演拍攝的電影上映,好像叫什麽《潘金蓮》的,校長諷刺了兩句,誰知道導演不依在圍脖上反駁了兩句。
誰知道雙方的矛盾就升級了,至于裏面到底是存在了一些什麽問題,張平安是不知道的,也沒有去打聽。但矛盾升級之後校長在影院排片的問題上,硬是打壓了一番那位導演,最後那位導演就開始在圍脖上給校長的父親訴苦,說什麽大人大量求放過。最後那個片子的排片量依然不高,反正張平安知道,最後那片子是虧得比較慘的。
王總就是擔心張平安和校長的關系極爲密切,這樣她心頭的盤算就沒有辦法實施了。畢竟校長家庭,不缺錢,也不缺市場資源,就算最後合作她也加入了進去,但也不可能切到大頭!
不過,張平安此時說得含含糊糊的,這也間接的表示了他和校長的關系并沒有想象中的親密。
王總笑着說道:“聽說,你在東京留學?所以今天我特意的訂了懷石料理。”
張平安笑着回應道:“謝謝,王總的招待。不過比起日本的懷石料理,我更喜歡老祖宗們創造的料理,我一直都覺得中餐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料理!雖然我還沒有吃這裏的料理如何,但少了庭院景觀的懷石料理,并不能稱之爲懷石料理了,或許這裏稱之爲日本的傳統料理跟貼切?畢竟‘懷石’吃的是一種意境,很顯然這裏少了那樣的意境!”
就在張平安的話音落下之際,今天的料理開始慢慢的送進來了。不過,這次上菜的不是前面引導他們進來的那位小姐姐,而是一位中年的日本婦女,典型的和服,日本的跪式服務。
在張平安和王總聊着的時候,西卡就像是好奇寶寶的聽着他們的對話,而坐在旁邊的經紀人也小聲的替西卡翻譯着一些對話的内容。
意境不意境的不在意,但是在他們用餐時王總繼續的說着:“小張,你對于華夏現在的娛樂市場怎麽看,你也知道,如今各家電視台都在收購韓國那邊的娛樂版權。”
張平安開始說道:“綜藝走出戶外,韓國和日本早在十年前就開始玩了。而我們是這兩年才開始購買其版權學習,但娛樂這個東西沒有太大的技術含量,主要還是節目制作人的創意和節目作家的臨場發揮。可是我們國内沒有綜藝作家這個專門的職業,也沒有足夠優秀的節目制作人。或者說是舍不得花錢請優秀的制作人,這些我覺得和華夏的電視台有着直接的關系吧?畢竟電視台内部招工沒有綜藝作家這個專門的職位。而且華夏不是有句話叫做‘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不是嗎?”
電視台的職位,節目導演有,節目編輯有,主持人,音響等等,有關于電視行業有關的職業都有,唯獨少了綜藝制作人和綜藝作家這些職位。在沒有引進韓國綜藝節目之前,華夏電視台自己制作的綜藝真的很少,要麽是相親,要麽是傳統性質的‘大本營’那樣的做遊戲的宣傳節目,最近兩年呢,到是流行了一陣子的脫口秀。
可是華夏的這些綜藝節目在外海都已經很落伍了,市面上可以說是年輕代沒有人看華夏的綜藝了,除了那些追星的看看自己喜歡的藝人去‘大本營’做宣傳。
所以華夏的綜藝節目開始了變革之旅,購買版權,學習海外的模式。但是呢,華夏的學習也僅僅處于學習和‘模仿’的階段,隻要不設立專門的綜藝制作人和作家,這些職位不管怎麽學習都不會有太大起色的。
制作人提供節目主思路,而綜藝作家都是現場跟着随着拍攝,他們根據節目的進程,時不時的會靈光一現的出現什麽好玩的,他們馬上就可以做出節目的調整。在海外的節目作家都是在現場寫大字報随時随地的提醒節目錄制人員。而所有的錄制人員都會根據節目作家的現場指示去進行拍攝。
王總聽着張平安的話,笑了笑說道:“其實,關于你說的那些職位,到是沒有任何的關系。因爲隻要需要随時都可以填加,可是優秀的節目制作人比較難找啊。”
張平安隻是笑着回應了一句:“錢給少了,當然難找。和我合作的一位韓國頂級節目制作人,就是那位制作《花樣爺爺》的制作人(因爲買了版權,華夏也有制作)。他去年的薪資是35億韓元,算下來差不多兩千萬華夏币。可是華夏的電視台,哪一家願意給節目制作人開出兩千萬的年薪?”
王總笑笑的說道:“華夏的節目導演大多數都是死工資,頂多就是電視台發一些獎金。可偏偏這死工資,卻限制我們娛樂事業發展。”
張平安也認可王總說的這番話,電視台的主持人也好,節目導演也罷,都是拿着固定薪資的。所以他們不願意去創新,因爲創新失敗那是要擔責的,一個‘擔責’就阻擾了娛樂事業的發展!
電視台裏的人都是按級别領取那點死工資的,就算你費勁了心思去創作了節目,節目好了,你還是領那點工資。節目差了,你還得擔責,自然而然就沒有誰願意去創作節目了。
電視台這邊想的也不是怎麽去自己創作因爲海外節目效果不錯的,我買版權過來照着做就是了嘛。
張平安知道,隻要電視台這邊沒有對節目創作者的‘薪資激勵’那麽永遠都不可能得到發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