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長裙的女子低頭撫琴,秀發自然垂落,迎着壯麗天缺瀑,格外的嬌柔美好,此情此景亦可入畫,如此情景讓人不忍破壞。
肖丞看清女子的容貌目光一凜,眼中閃過一抹殺意,胸壑間怒意恨意大盛,難以自抑。
盤坐在殿宇之巅的女子不是旁人,豁然就是慕容雲煙,哪怕此時情景美好,也無法讓肖丞心中的恨意怒意稍減,跋山涉水來到此地,就是爲了除掉這個陰損的女人,何況單單想到這女人腦後還有另外一張臉就讓人倒胃口。
慕容雲煙低頭彈奏,極爲專注,仿佛根本沒有察覺到肖丞的到來,純透的雙眸充滿了霧氣,令人捉摸不透,目光跟着手指的動作在古琴上遊弋,青蔥玉指有節奏的在古琴上劃動。
慕容雲煙面容絕美,透着一股江南女子般的婉約,身段纖柔,任誰也看不出她的蛇蠍心腸,然而她所做的事情滅絕人性令人發指。
雖然她沒有自己動手,可間接造成的殺孽卻不計其數,令整個九州陷入了動蕩。
表面上看,九州最大的威脅來自方天教和西方勢力,其實真正的威脅是慕容雲煙,若非慕容雲煙在其中興風作浪,九州各大門派早就聯合起來抵抗兩方勢力,也不至于陷入如今這種局面。
肖丞想起那些被慕容雲煙控制的傀儡,尤其是不惜自殺抗争的司易修還有揮淚訣别荊此海的蘇淩波,頓時殺意上湧,殺機變得極爲強盛,目光猶如實質劍光,仿佛要将慕容雲煙看出兩個窟窿。
似乎感受到肖丞宛如實質的殺機,慕容雲煙柳眉微微一挑,慢慢擡起頭來,嘴角噙着一抹嘲弄的冷笑,冷冷笑道:“呵呵,許久不見,小師叔一見面殺機便如此強盛,難道不擔心吓壞了小女子麽?呵呵,哦,說錯了,如今應該稱呼爲肖大元帥!
如今的肖大元帥當真威風啊!說來,肖大元帥是不是應該感謝我,若不是我将你打入内墟的虛空,肖大元帥恐怕也得不到天大的造化,成就無尚寶體……”
肖丞對慕容雲煙沒有半點好感,隻有殺意,才懶得和慕容雲煙虛以委蛇,重重冷哼一聲,斥道:“哼,少陰陽怪氣,說吧,約我來這裏想做什麽?”
說話間,肖丞放開神識,仔細打量周圍,奈何神識隻能放出一百多米,根本查探不到任何異狀,目光所及之處,也都是巍峨的宮殿,并未發現任何不妥之處。
他相信,慕容雲煙特意邀他來這裏,定然有周全的準備,即便沒看出什麽,但也要十足的小心,慕容雲煙這個女人,心機太深,實在可怕。
“呵呵,小師叔一向智慧過人,怎麽此時犯了糊塗,我此前不就是跟你說了嗎?你母親在我手裏,我已經在此給你挖好了墓地,當然是想以此做餌将你引來,然後殺了你!”慕容雲煙冷笑道。
說着,慕容雲煙長身而起,白衣白裙,裙帶飄飄,廣袖招招,飄然如風,氣息内斂,完全和周圍融爲一體,若不是親眼看到她的人,甚至無法察覺到她的存在。
雖然距離有點遠,肖丞無法用神識查探到慕容雲煙的真實修爲,卻能感覺出四年不見,慕容雲煙修爲有了長足的進步,早已今非昔比,論修爲比起他來恐怕都不遑多讓,不過論實力的話,他還是很有信心。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覺得慕容雲煙确實可怕。
他能在短短四年時間從元嬰達到出竅巅峰,那是因爲飛仙之力和不屈神火的特殊力量,慕容雲煙絕對得不到這些罕世神物,卻能在短短四年裏達到出竅巅峰。
要知道以前慕容雲煙的修爲本來就比他低一大截,這四年來,慕容雲煙的修爲進境實際上比他還要快,這難道還不可怕,假以時日,那還得了。
慕容雲煙不待肖丞開口,擡手指向宮殿之間的花園,冷冷笑道:“咯,那就是你的墓地,大小合适,挖在天巫宮主殿後,也不辱沒你的身份,有了墓地免得你暴屍荒野!”
肖丞循着慕容雲煙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花園中挖了一個坑,坑邊立着一個石碑,石碑上寫着“肖丞之墓”,旁邊的小字還刻着生平事迹,做工很精細,真像那麽回事。
肖丞瞥了一眼,冷冷嘲諷道:“哦?這麽說我還應該感謝你給我準備了墓地咯!”
肖丞試探道:“隻是我很好奇,你哪兒來的信心能殺我?你拿什麽殺我?憑你麽?”
此地乃是天巫宮,神秘莫測,誰也不知道此地藏着什麽恐怖的東西,而慕容雲煙心機太深,讓人捉摸不透,在沒弄清楚慕容雲煙到底有何依仗之前,最好不要貿然出手。
慕容雲煙傲然嗤笑,挑眉冷冷道:“引你來此,當然就有把握殺你,雖然你有幾分實力,但也不過是井底之蛙,怎知這天下間能殺你的人和絕地不計其數。
腳下這片宮阙,乃是幾萬年前巫妖族的聖地,當年即便大羅金仙也别想闖入,即便過去了數萬年,巫陣威力衰減,但将你困死在這裏絕不成問題,你以爲你進入了這裏還能離開嗎?呵呵哈哈……”
慕容雲煙仰天大笑,胸口起伏波濤洶湧,笑聲陰冷徹骨,仿佛魔女般的笑聲。
肖丞心中一動,原來慕容雲煙想借此地的巫陣來困住他再想辦法殺他,這在他意料之中,他早就想到了這種可能,倒不算意外,隻是慕容雲煙困住他,然後呢?
慕容雲煙大笑不已,卻突然收聲,笑容一閃即逝,臉色一闆,冷漠無情道:“說了這麽多,難道你一點都不關心你親娘的安危嗎?我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在你死前,總得讓你們母子相見團聚!母子分别多年,今日相聚,那應該是極爲溫情感人的一幕唉!”
肖丞一直問慕容雲煙生母的情況,一來不想示弱,二來根本不信生母在慕容雲煙手裏。
慕容雲煙說着,伸手一招,宮阙西邊緊挨天缺瀑的檐角水霧快速退去,露出檐角下方的情況,隻見一個身穿青色長裙的女子亦或者婦人被困住雙手淩空吊在檐角,嘴巴被封住,雙眼充滿了恐懼和驚慌,正焦急的注視着對面屋頂的肖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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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了,最近事情非常多,忙的焦頭爛額,情節也卡殼,更新跟不上,實在對不起兄弟們!抱歉!抱歉!小刀罪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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