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練完融合火行的法劍之後,氣質一變,又開始演練金行法劍。
金行法劍和火行法劍如出一轍,關鍵點都在于用奇特的韻律模拟空間法則來融合劍和法,隻是韻律有所不同,顯然不同的行屬需要不同的劍韻去融合,并非一成不變。
肖丞關注着男子的一舉一動,将男子演示的一切全部記下,受益匪淺,很多想不通透的地方逐漸變得清晰,男子莫約進行了十幾分鍾的演示,分别融合五行基本法術,所演示的正是法劍之道中最基礎的五行法劍。
法術基于金木水火土五個行屬,通過五行的百般變化,方能演化出更加複雜的複合法術,同樣的,法道和劍道融合,因爲法道的諸般變化,法劍之道也将擁有更多的變化。
男子演示結束,肖丞站在原地怔怔出神,似有所悟。
肖丞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向着面對的那個小冰洞走去,劍窟之中絕對不止這一處道痕烙印,肯定是一個由淺入深的布局,在冰洞後面還有更加高深的法劍之道。
不出肖丞所料,穿過冰洞,眼前再次開闊,出現了一個大冰窟,情形和之前如出一轍,随着他的腳步聲,道痕烙印再次出現,同樣是之前演示法劍的那個男子。
劍窟群很廣闊,足足有上百個留有道痕烙印的冰窟,肖丞走走停停,一邊觀摩,一邊體會其中的奧妙,時間悄然飛逝,莫約三四個小時之後,肖丞才将整個劍窟走完。
正如他所想,随着深入,演示的法劍越來越深奧,變化越來越複雜,威力也越來越恐怖,一路走下來,他悟透了許多至理,收獲極爲可觀。
盡管他并不會放棄自己的劍道改修法劍之道,但法劍之道的奧義對他來說也有極大的幫助,任何道之間都有諸多共通之處,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法劍之道讓他加深了對劍道的理解,有了更加開闊的眼界。
而且,他自己本就比較特殊,擅長劍道,卻又擁有強橫的四象之力,四象之力嚴格來講應該屬于法道力量,若能将四象之力和劍道完美的融合,他的實力将會發生質變。
以他如今對法劍之道的理解,已經摸到了門徑,雖然想要将四象之力和劍道融合并非易事,但多嘗試多摸索,假以時日必定能成功融合。
這次機會極爲難得,若非他母親這層關系,他根本沒有這個機會。
如今他可算是學遍了九州最負盛名的劍道道統,劍閣、華山、天山的劍道道統他都學了,以如此堅實的劍道基礎,劍道想不進步都難,所需的不過是時間。
肖丞心滿意足,回望身後一眼,發現來時的冰洞已經消失不見,在他面前不遠處是一道五彩玄門,不知通往何地,但肯定是劍窟的出口。
肖丞縱身一躍,消失在玄門中,光影變幻,下一刻他出現在一片罕無人際的冰谷,冰谷處于兩座巨大的冰山之間,擡目看去,缥缈峰遙遙在望。
……
缥缈峰後山掌門别院
别院和天山派的冰天雪地格格不入,其中樹木郁郁蔥蔥,鮮花缤紛争香鬥豔,充滿了生機,置身于此,仿佛來到了另一片天地。
别院正堂的大門敞開着,堂内傳來唐遜的斥責聲:“胡鬧,你一個女兒家家的,參與什麽東西大戰,成何體統?何況你剛回來,難道就不應該在派中多留一陣嗎?
清妍呐,不是爲父要限制你的自由,東西大戰極爲慘烈,危機四伏,稍有不慎就會屍首分離慘死疆場,爲父就你這一個女兒,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怎麽辦?”
之前在議事大殿讨論加派人手加固戰線,唐清妍主動請纓要加入大戰,唐遜當時自然不好說什麽,畢竟唐清妍也是天山派一份子,别人去的,唐清妍也去的,他也不能當衆表現的太護短。
然而親疏有别,他就唐清妍這樣一個女兒,一直視爲掌上明珠,又怎肯女兒以身犯險。
唐遜雖然口頭上訓斥唐清妍,臉色卻沒有多少怒意,繼續道:“再者說,你身份畢竟不同,你若去了戰場,天山派的強者還得一直保護你,無法全心全力戰鬥,反而是壞事!”
唐遜說的頗有道理,但唐清妍目光依舊堅定,和聲道:“爹,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但爹不是從小教導我們修行之人,應該行俠仗義鏟奸除惡爲天下立命麽?
此次西方入侵九州,防線岌岌可危,抵禦西方入侵是每個九州有識之士義不容辭的責任,我又怎麽能袖手旁觀?我如今已經突破出竅之境,實力并不弱,自保絕無問題,還請爹成全!”
唐清妍是個外柔内剛的性子,以前沒有什麽目标,隻是在派中修行,通常聽從父母的安排,現在有了目标卻已經不同了,不願繼續不斷重複毫無起伏的平淡生活,更願意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意義,異常的堅決。
唐遜被唐清妍一番話弄得不知該說什麽好,這些理念也确實是他教給唐清妍的,而且唐清妍如今修爲已經達到出竅之境,比他低不了多少,有自保能力。
恰在這時,院外傳來侍衛的邀請聲:“肖城主裏面請!掌門有令,肖城主若來,進去便是,無需通報!”
肖丞聞言點點頭,心中了然,看來便宜大舅已經從落霞女尊哪裏得知了和他的關系,不然也不可能讓他無需通報就進入。
肖丞來到正堂,就見唐清妍站在唐遜面前,面帶愁色,眼神卻異常堅決,而唐遜則眉頭緊皺,氣氛有點不太對,似乎兩人方才不太愉快。
看到肖丞進來,唐清妍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退到一旁,唐遜立即站起身,面帶笑容迎向肖丞,情緒有點激動,笑道:“來來來,這邊座!你來的正好,幫我勸勸清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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