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雲霄城高層人物暗自着急,再這樣下去,雲霄城勢必被憤怒的浪潮撕成粉碎,七長老越衆而出,匆匆來到姚窕身邊。
七長老許康伯擦擦額頭的汗水,對姚窕低聲建議道:“二長老,這些人都是貪生怕死之輩,無法爲雲霄城所用,留在雲霄城,反而是個麻煩,既然他們想走,何不放任他們離開?”
許康伯想法很簡單,這些人來此鬧事就是爲了離開雲霄城,眼下逼宮之勢已經不可挽回,不如放任這些人離開,危局便可立即化解。
這想法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想法,不少長老也這麽想。
這樣想,未嘗沒有私心,開了這個口子,若是萬一雲霄城不敵峨眉,大廈将傾之時他們大可趁亂離開,沒必要将命丢在這裏,别人也無法指摘他們。
當然,他們也不會輕易叛逃,畢竟他們是出竅強者,在修行界有些名頭,若是不戰而逃,落個叛徒的名聲,以後哪個勢力還敢讓他們加入?
修行越往後越難,境界越高需求的資源越多。
到了出竅之境,想要突破一階極爲不易,單單吸收天地靈氣已經無法滿足修行的需要,必須有無數的丹藥支撐修行才行,否則一輩子都别想突破。
所以,他們無論如何都必須加入一方勢力,當初加入雲霄城便是沖着雲霄城豐富的修行資源而來的。
眼下雲霄城大難臨頭,他們不認爲雲霄城能夠躲過此劫,可卻不會像下面鬧事修者一樣一見苗頭不對,就立刻想逃走。
要走,也至少是等開戰明顯不敵之後才會走,這樣的話,逃走之後至少不會落下叛徒、懦夫的罵名,以他們的修爲和實力加入别的勢力不存在問題。
“哼!放他們離開?”姚窕轉身冷冷打量許康伯一眼,她最擅長把握人心,豈能猜不到許康伯等人的想法,寒聲問道:“我看是你們想離開吧?”
其實她知道許康伯說的話有那麽點道理,這些人貪生怕死,隻想逃離此地,留着确實沒用,但想讓她放人,卻根本不可能。
她之所以今天一大早就下令開陣封城,就是爲了避免城中的修士逃跑。
現在一旦開了這個口子,便一發不可收拾,有人離開,就會有更多人離開,到時候雲霄城則變成一座空城,不攻自破,幾年來的努力還有什麽意義?
許康伯被姚窕說中心事,不由有些尴尬,在姚窕清澈雙目洞察下,他隻感覺什麽秘密都藏不住,就更加不自在,老臉挂不住。
許康伯面容一肅,故作凜然道:“二長老誤會許謀的意思了,許某豈是貪生怕死背信棄義之輩,許某願與雲霄城共存亡!”
“好,希望七長老言出必踐,我拭目以待!”姚窕颔首,假裝信了許康伯的鬼話,轉言道:“此事我自有分寸,你們無需太擔心,且看着吧!”
有分寸?許康伯微微一愣,雙眼中精芒閃爍,不知道姚窕是否真有應對之策,不過看姚窕似乎一點都不緊張,便下意識相信了,拱拱手,退了下去。
姚窕哪有什麽分寸,隻是爲了穩住人心罷了,若是連她都慌亂了,其他人恐怕就徹底慌了神,她表面上的平靜自若,都是裝出來的。
許康伯剛走,弦音急匆匆的來到姚窕身邊,對姚窕耳語道:“師兄他回來了,就在議事大殿中,姚窕姐要不要去看看!”
“那死猴子也知道回來?”
說起肖丞,姚窕便氣不打一處來,去一趟劍閣也沒必要這麽久,當甩手掌櫃倒是舒服,讓她們一群女人在此擔驚受怕。
……
議事大殿雕梁畫棟,一根根盤龍柱高聳,撐起華美的穹頂,穹頂繪制着栩栩如生的九天仙女圖,整個大殿華麗而莊重。
肖丞剛剛回到雲霄城,因爲分身一直坐鎮城主府,所以對于雲霄城情況已經有所了解,得知雲霄城已經大亂,他和顧輕鴻以最快速度趕回,還好回來的并不算太遲。
他也沒料到,雲霄城會出現如此大規模的内亂。
他相信以姚窕的手腕,完全可以在事情還未發生之前将此亂消弭于無形,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顯然有人暗中挑事,打了姚窕一個措手不及。
雲霄城是他的根本,經過三四年的發展,已經初成規模,如今峨眉即将發難,雲霄城卻亂成這樣,讓他極爲惱怒。
在太歲爺頭上動土,大難前搞内亂,這些人找死不成?老子倒要看看誰他*媽活膩歪了,竟然在這種時候挑事?
肖丞面色陰沉,呼吸粗重,眼中殺機迸射,渾身散發出霸道的氣勢,筆直站立着,任由依依三姊妹爲他穿上早已準備好的城主戰甲。
如今他地位不凡,爲雲霄城城主,即将面見雲霄城衆多修士,自然要有一個城主的樣子,而且,等會要震懾一杆宵小,豈能不拿出點風範來?
感受到肖丞渾身散發的濃烈氣勢,知道肖丞正在氣頭上,依依三姊妹沉默不言,小心翼翼且一絲不苟爲肖丞穿上戰甲,服侍的很細心。
肖丞是她們的男人,她們自然很了解,而現在卻發現肖丞變了。
不是心變了,更不是性格變了,而是氣度變了,變得更像一個掌權者,讓她們都感到有些可怕,再也不敢如以前那般和肖丞嬉戲撒嬌。
三姊妹很快爲肖丞穿好了戰甲,系上了黑沉沉的大麾。
隻見肖丞身穿金色戰甲,虎頭護肩,龍頭胸甲,龍鱗戰裙,腳踏金紋戰靴,英姿勃發,威風凜凜,一睥一睨彰顯王者風範,仿佛下凡神将那般,讓人不敢正視。
三女看着不禁一呆,還是第一次領略到肖丞的威武不凡,心中有些忐忑的同時卻又美滋滋的,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人中之龍。
一旁落座的顧輕鴻看向肖丞,眼神不由一亮,暗暗點頭,還真别說,肖丞穿上一身戰甲之後,真有那麽幾分氣吞山河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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