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文器竟然轉身攻擊肖丞,劍勢如此剛烈,是要殺人,周圍的劍閣強者大爲憤慨,做出此等卑劣之事,卻還不束手就擒,反而攻擊小師叔,真不要臉。
于此同時,不免有些擔心,小師叔沖勢太急,來不及躲開攻擊,更來不及拔劍,沒有劍在手的小師叔,是否能擋住文器呢?
即便所有人都清楚小師叔已今非昔比,殺上金頂還能搶人全身而退,實力強橫的匪夷所思,但依然爲小師叔感到擔心。
肖丞感受文器這一劍的威力,雙眼微眯,不得不承認文器的實力很不錯,即便心神不穩的情況下,這一劍依然讓他感覺凜然。
不過,文器的實力相比起滄瀾劍君可就差了一大截,他自然不懼。
肖丞沒有拔劍的意思,在文器的劍器距離他隻有半米距離之時,突然伸出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住了鋒利的劍刃。
“呲啦……”
劍刃入手,激烈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銳鳴,火花四濺,劍刃速度越來越慢,進半尺之後停了下來,被肖丞死死握在手中,已經變了形狀。
文器知道如今的肖丞很強,但知道是一回事兒,親身體會又是另一回事。
見肖丞單手便握住了他的劍器,文器煞白,心中狂跳,知道自己的實力和肖丞相差一大截,根本不是一合之敵。
衆人眼見肖丞輕松握住了文器的劍器,驚訝不已,憑空生出一陣驚豔之感,這便是小師叔如今的實力,看來關于峨眉一戰的傳言并沒誇大其詞。
肖丞不給文器還擊的機會,右手擡起便是一拳,轟向文器的胸口。
簡單的一拳,沒有半點技巧,卻返璞歸真,威力驚人。
“嘭!”一聲悶響,鐵拳轟擊在文器胸口,咔啪幾聲骨碎,胸口塌陷,肋骨不知斷了多少根。
文器身體弓起,臉色赤紅,眼球都快凸出來,哇的嘔出一口鮮血,面色慘白如紙,呼吸變得若有若無,梗着脖子,絕望的看着肖丞。
外圍所有人看到肖丞這一拳造成的效果,一陣陣肉疼,這一拳實在霸道。
“你……你……大人會給我報仇的,你會死的很慘!”文器雙眼血紅,怨毒的盯着肖丞,一字一頓道,每說一個字,便吐出一口鮮血。
“死不悔改!”肖丞冷哼一聲,原本對文器多少有點憐憫,頓時煙消雲散,又是一拳轟在文器胸口,這才感覺痛快。
全場寂靜無聲,都敬畏的注視着肖丞,文器的實力在劍閣尊者以下排前十,竟被小師叔如此輕松便制服,不費吹灰之力。
原來小師叔真強橫到了這種地步,讓人難以置信。
短暫的寂靜之後,一個劍閣強者憤怒呵斥道:“這叛徒背叛劍閣,混淆視聽,險些讓我等犯下大錯,理當清理門戶,請小師叔殺了他!”。
“就是,請小師叔誅殺此賊!”衆人幾乎同時怒喝道,山呼震天,在雲海上空回蕩久久不絕。
肖丞搖搖頭,并沒打算殺了文器。
如果文器是其他門派的強者,他肯定不會手軟,但文器是劍閣大統領,地位不低,就算要殺,那也該劍閣高層共同定罪處置文器。
何況,文器雖然堕落妥協了慕容雲煙,終歸是被迫,倒也沒那麽可恨。
“暫且留他一命,或許還有些用!而且,他也是被逼的,并非自願,大家也别太仇視他!”肖丞沉聲道。
聽肖丞這麽說,衆人喊殺呼聲漸漸消失,恭敬的向肖丞拱拱手,雖然肖丞沒有就地處決文器,讓衆人有些失望,可這種寬容赢得了所有人的敬意。
文器沒想到肖丞竟然會幫他說話,血目中的怨毒消散了一些,多了些愧意,垂下頭,已經沒臉再見這些同門強者。
對他而言,死或許是他最好的歸宿。
肖丞劍指如飛,在文器身上幾個大穴點了幾下,文器身體一震,立刻失去了所有意識。
肖丞拎着文器,丢給左近的幾個天龍衛,道:“将他看押,務必時刻封住他的修爲,另外,還要防止他自殺!”
“遵命!”幾人接過文器,齊聲應是。
肖丞看向其他人,繼續道:“海中還有二十來個已經失去意識的人,将他們打撈起來,全部看押,封住修爲和元嬰,防止他們自殺!”
事實已經證明,這些人都是慕容雲煙的傀儡,那麽就可以從這些人入手,尋找可以辨别傀儡與非傀儡的辦法。
尋找辨别之法當務之急,所以這些傀儡都很重要,不得有失。
不遠處,李承逸和林悅然看着肖丞充滿威嚴和高位者氣度的身形怔怔出神
不知不覺間四年過去,昔年那個易沖動、不正經、貪花好色的年輕人已經成長到今天這個地步。
他氣度不凡,不驕不躁,一睥一睨間頗具威嚴,已是絕世強者風采。
他們二人見證了肖丞的崛起,感觸最深,昔年肖丞雖然爲小師叔,但他們依然将肖丞看做一個年輕人來照顧。
似乎轉眼間,這個他們曾照顧的年輕人已經變成一代絕世強者,已經将他們甩遠,變成他們也需要仰望的存在。
如今他們二人就算聯手,也未必是肖丞一合之敵。這個認識,讓兩人都有些感歎,肖丞的崛起實在太快,快的他們都有些難以适應。
“悅然,你之前爲何那麽相信他,無條件的相信他?”李承逸不解問道。
林悅然想了想,輕笑道:“大概是因爲,他是這世上我所見過最有勇氣之人,具天下之大勇,又豈會兩面三刀?”
李承逸有些不解,勇氣和信任仿佛沒有必然關系,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些,颔首道:“還是悅然比我更懂人心!”心中默默加了一句“還好是我娘子。”
天龍劍閣主峰一間華貴的會客廳中,肖丞、林悅然和李承逸三人對坐。
“現在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藏在幕後之人是誰?爲何有這般能耐?”林悅然剛剛坐下,顧不得寒暄,第一時間問道。
其實她已經猜到了些許,但卻不敢确定,也很難相信她自己的那個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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