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九品靈寶之上便是仙器,但實際上靈寶和仙器卻天壤之别,一百件九品靈寶,也抵不上最次的仙器。
即便這柄仙器已經被封印,無法發揮出仙器應有的威力,可他依然是一柄仙器,單單是堅韌和鋒利程度,便不是凡兵能企及的,更重要的是它能夠傷害到元神。
元神乃是特殊的元靈體,凡兵無法造成任何傷害,除非本身實力已經達到了尊者級水準,這也是爲何在峨眉金頂他能毀掉離韻尊者的肉身卻無法奈何元神的根本原因。
如果當時有這柄劍,說不得有機會殺了離韻尊者,這柄劍也正是他所需要的,至于龜老爲何知道他需要這樣一柄劍,他并不感覺奇怪。
龜老告誡道:“這是一柄魔劍,剛剛說了,它有劍靈,這劍靈充滿了魔性,會不斷的誘導你使用他的力量,一旦你抵擋不住誘惑,便會入魔迷失真我,變成他的傀儡……
所以,它極爲危險,是人禦劍,還是劍禦人,皆在你一念之間,希望你不要自誤,若是迷失,将永遠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聽龜老這麽說,肖丞感覺手中的劍變得沉甸甸的,不過他相信,以他的心性和不屈意志,絕不會被一柄劍所控制。
微微猶豫,肖丞伸手握住劍柄,剛剛握住劍柄,便仿佛被蠍子蟄了一下,識海傳來一陣劇痛,緊接着,腦海中響起一個桀骜不馴的聲音:“卑微的凡人,臣服于我,我賜予你力量和永生,帶你殺神屠佛上九天……”
聲音充滿一種特殊的魔力,在識海上空回蕩,音色冷漠,充滿睥睨衆生的高傲氣度,這聲音影響人的心神,讓人心神搖曳。
盡管肖丞已經有所準備,但聽到劍靈的聲音,依然有點恍惚,甚至有那麽點蠢蠢欲動,才發現,他有些低估了劍靈的魔力。
肖丞封閉識海,拒絕聽到劍靈的聲音,雙手用力,将插在劍鞘中的利刃拔出一截,嘤……一聲刺耳劍鳴。
霎時間,水晶宮中充斥萬道寒光,寒光鋒利,化作一道道亮線,沖向四面八方,水晶宮氣溫驟降,光線極爲耀眼。
寒光四散出去,割斷了龜老幾根白須,切下了死狗一撮狗毛,肖丞看了一眼自己,發現衣服已經被切開無數小口,快要衣不蔽體,不由倒吸一口寒氣。
這寒光并非劍氣,而是此劍的鋒利之氣,此劍的鋒利已經超越了劍刃這個載體,鋒芒散開便形成萬道鋒利之光。
仙器不愧爲仙器,即便已經被封印,依然如此可怕。
肖丞看向劍體,雙眼一陣刺痛,卻清晰看到兩個字“冥王”,見此劍便見冥王,肖丞透過這兩個字,仿佛看到了無盡的屍山血海,一股兇煞之氣迎面撲來。
肖丞立即合上劍鞘,心潮澎湃,呼吸變得急促,額頭皆是汗水,此劍實在太邪異太霸道,明明已經被封印,他隻是拔出了半尺,竟然都有些難以掌控。
怪不得昔年龜老并沒有将這柄劍給他,而是等到現在才拿出來。
也好在這柄劍已經被封印,不然誰控制得了它,這樣的魔劍不受控制的話,必定釀成大禍,殺出一片屍山血海。
“好劍,好霸道的劍!”肖丞抹抹額頭的汗水,贊歎道,隐隐有些興奮,有了這柄劍,以後即便面對大乘尊者,也并不是沒有半點反擊之力。
“多謝龜老,受之有愧!”肖丞拱手行禮道。
“呵呵,何必客氣,這可不像你!”龜老擺擺手繼續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裏,你忙你的去,别打攪本王的春秋大夢,另外,将這黑毛狗拖走,管好他,别讓他老來聒噪本王!”
肖丞看了死狗一眼,愛莫能助的攤攤手,他還真管不住死狗。
死狗頓時就怒了,罵道:“狗爺還不是可憐你個老王八孤寡一世寂寞難耐,才浪費珍貴的時間陪你聊天,你當狗爺很閑嗎?”
死狗雙手負後,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龜老見死狗怒氣沖沖,暗自欣喜,看來總算将死狗給氣走了,短時間内應該不會再來煩他。
誰知死狗剛走了幾步,突然回到甩甩劉海道:“明天再來找你論道!”
龜老老臉一黑,無語看天……
……
龜老來勢極快,進入水域又以無上法力隐藏了自己,所以他的到來,并沒有在雲霄城内引起多大波瀾,即便有人看見,也不會有人猜到是龜老。
有了龜老坐鎮雲霄城,肖丞心中安定了許多,隻要有尊者級強者來犯雲霄城,龜老定然會将其擋回去。
回到紅蓮宮,肖丞将龍兒、小縛仙以及唐清妍都放了出來。
囑咐龍兒和小縛仙最近别瞎鬧,向唐清妍說明雲霄城最近的危局,唐清妍最後選擇暫時留在雲霄城出力。
由于他剛回雲霄城不久,加上昨日的舉動讓他聲威更盛,今日清早便有很多強者來拜會他,不過他自己卻沒有時間一一見面,将這些瑣事全部交給了分身去做。
他自己則帶着花影一起奔赴劍閣,因爲花影飛行速度極快,堪比合體尊者,如果雲霄城一旦出現緊急情況,他便能讓花影帶他以最快速度返回。
肖丞和花影并沒選擇走玄界通道,而選擇經由俗世抵達劍閣所在的玄界,這樣距離最短,耗時最少。
不過,他沒有直接飛去劍閣,還有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去做。
和拓跋血月的血親關系,始終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不弄明白他寝食難安,而且,每當想起拓跋血月,他總有種沉重的負罪感,讓他極爲難受。
所以他決定将血親驗證一下,是否正如拓跋血月所說,他也想看看多年未見的吳曉曼同學,看能不能勸吳曉曼随他進入修行界。
雲霄城距離滬海兩三千公裏,對于肖丞和花影二人來說并不遠,兩個小時之後,兩人便出現在繁華的大都市上空。
“這便是九州俗世最繁華的城市嗎?”花影看着下方車水馬龍、樓廈林立的大都市,露出驚異之色。
“是的,這就是我給你提到過的滬海!”肖丞俯瞰這座他曾經生活了二十來年的繁華城市,一時間生出無限感慨,恍若隔世。
已經好幾年沒有回滬海,滬海的一切那麽的熟悉而又陌生,漸漸的,他遠離了喧嚣的俗世,如今卻再也沒有在俗世生活的想法,他已不再屬于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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