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要從内墟仙宮之變說起,我想你應該已經看出來,我被虛空吞噬的傳言極爲蹊跷,其實并非外界盛傳的那般!”
肖丞眉頭微皺,露出回憶之色,連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姚窕點點頭,她确實覺得肖丞被虛空吞噬的原因有些牽強,以肖丞的性格,怎麽會舍身取義爲了一些不相幹的人和黑衣女人同歸于盡呢?
“你是說,那個黑衣女人其實就是慕容雲煙?”姚窕不可置信的猜測道。聰明如她,肖丞隻是随意一提,她便已經猜到了結果。
“聰明,事實正是如此,當時那黑衣女人正是慕容雲煙,她比較特殊,有兩張臉,前面一張,腦後有另一張臉。
平日裏,頭發盤在後面,掩藏了第二張臉!需要變幻身份的時候,腦袋一百八十度旋轉,将頭發放在另一邊,就露出另一張截然不同的臉。
她兩張臉都是真實的,所以根本無法看破她的身份,我當時根本沒有想到,隻是無意間發現了這點。
她人格分裂嚴重,至今爲止,我都沒弄明白她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合體的畸形?
其實,我沖進仙宮中的時候,除了司易修和唐清妍還活着之外,其他人都死了,包括後來從仙宮中走出來的那些強者,都是死過一次的人。
慕容雲煙來頭不小,掌握了某種秘法,能夠将屍身完好的強者複活并奴役,被複活的強者無法違背她的意志,這些死而複生的人,都是她的奴隸。
這種事情被我撞破,她又怎麽能讓我活着,于是傾盡全力和我一戰,我原本稍稍占據上風,不曾想言太清突然出現,陰了我一道,我便被虛空吞沒!”
肖丞娓娓道來,說到最後,難免有些怒意大作咬牙切齒,盡管已經過去了三年時間,可這分恨意卻沒有因爲時間而減弱。
這三年多以來,他時刻掙紮在死亡線上,每當想起這兩人,便無法抑制怒火,這個仇,已經變得刻骨銘心。
姚窕聽之,大爲愕然,完全沒想到還有這種秘辛,更沒有想到爲天下十大美女之一的慕容雲煙竟有兩張臉,不禁毛骨悚然,全身一層雞皮疙瘩。
見肖丞怒意騰騰,姚窕頗爲心疼,伸手撫了撫肖丞的胸口,幫肖丞順順氣
“慕容雲煙竟然有這等本事,到真沒看出來,哼,管她有多大能耐,本公子一定讓她連本帶利還回來!”姚窕面如寒霜,眼神突然變得異常鋒利,隐隐迸射憤怒的火光,粉拳緊握。
便是慕容雲煙害的肖丞差點回不來,害的她們所有人苦苦等待,從希望變成絕望,初聽消息那幾日,城主府一片慘淡凄涼,依依和雲聽雨曾哭暈過去,老祖宗老淚縱橫……
想起往昔種種,她便怒不可遏,生平第一次動了殺心。
“那言太清爲何對你出手?據說你二人關系還不錯!”姚窕不解問道。
在大多數人眼中,肖丞和言太清的關系确實還不錯,每次見面都稱兄道弟的,事實上在天下擂比之前,肖丞和言太清的關系确實還不錯。
“說起來,至今爲止我也搞不懂,他爲何如此恨我,爲何那麽想置我于死地,我隻知道,他似乎很喜歡倩夕,估計将我看做了情敵……”肖丞冷冷道,想起言太清那陰惡嘴臉,整個人都不好了,回家相聚的喜悅被沖淡不少。
在峨眉金頂上,他看見了言太清,本打算若有機會,便将這個陰惡之人解決掉,但情況并不允許他這麽做。
雖然他無比痛恨言太清,恨不得将其千刀萬剮,卻不想因爲言太清陷入萬劫不複之地,那樣太不值當。
“原來如此!這種人,你今後一定要小心。聽說他已經被昆侖決策層定爲了下一代掌門,隻要玄缺子突破分神之境,他便能順順利利成爲掌門。
這次你毀了離韻尊者的肉身,不知道他會不會借此發揮,帶領昆侖人馬殺至雲霄城?”姚窕疑慮道。
“哼,這肯定不會,他沒有那個膽子,得知我死而複生,他絕對會一直躲在昆侖不敢出來,害怕丢掉小命!”肖丞冷哼一聲,眼中充滿了鄙夷。
姚窕點點頭,雖然在她看來肖丞不是一個冷靜的智者,但看人眼光還是不錯的,既然肖丞這麽肯定,那麽言太清必然就是這般。
“說起昆侖,我倒想起一件要緊的事情,剛剛就想和你商量!”肖丞将甯倩雨的情況向姚窕講述了一遍,繼續道:“甯倩雨被昆侖囚禁,我出手搶走了倩夕,毀掉了離韻尊者的肉身,難保昆侖不會遷怒于倩雨,所以我想去封信給昆侖!”
甯倩雨被困昆侖,肖丞一直放在心上,甯倩夕也很擔心甯倩雨的處境。
“去封信?你打算怎麽說?說若是動甯倩雨一根毫毛,就将他昆侖如何如何?”姚窕挑挑眉梢,橫了肖丞一眼道。
姚窕果然很了解肖丞,肖丞第一個念頭确實如此,不過他當然不會這樣說,不至于那麽蠢,那樣隻會讓甯倩雨的處境更加糟糕。
“好了,這事交給我就好,本來我也打算以你的名義給昆侖去封信,放心,甯倩雨不會有事,隻要面子上過得去,昆侖不會爲難她。
昆侖雖然勢大,但得知峨眉之事後,定然對你心生忌憚,非萬不得已,不願意激怒你,若是将你激怒,再玩一處搶人戲碼怎麽辦,就算他們不怕,也不願意承受這個損失。”姚窕分析道,顯然胸有成竹。
姚窕辦事,肖丞自然是放心的,比放心自己還要放心。
姚窕陷入了沉默,還在思索有關于慕容雲煙的事情,良久之後,問道:“你說,慕容雲煙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麽?”
“我也不清楚,起初我認爲她圖謀天下,企圖用這種方式來一統修行界,然而從現在的大勢來看,她的目的顯然不是這個!”肖丞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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