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婚典被破壞,甯倩夕被肖丞帶走,新郎被肖丞親手才是,意味着搶親成功,按照約定俗成的規矩,肖丞搶走了新娘,那麽新娘便是肖丞的女人。
衆人不知道這件事情以後該怎麽演變,不知道峨眉會如何對付肖丞?更不知道昆侖和峨眉的結盟還有沒有可能。
衆人隻知道,自今日之後,天下再沒人會小觑肖丞。
肖丞從一個青年一代的天才,搖身一變,跻身整個修行界的強者之列,崛起之勢已不可抵擋不可遏制,即便是尊者級的強者,也無法忽略肖丞的存在。
修行界極爲現實殘酷,實力便是一切,有實力才有話語權,自此之後,肖丞立足于修行界,說話也必多幾分分量。
今日之事,意味深遠,不知道會造成多大影響,甚至可能影響天下大局。
金頂之上忙碌異常,衆人看着忙碌的娥眉強者,不覺意興闌珊,已經沒有留下去的必要,各自三五成群飛向山門化作鳥獸散。
可以想見,未來幾日内,這些人将會把今天的事情傳遍整個修行界,引起軒然大波,日後定有不少門派争相和肖丞交好。
……
銀月如勾,滿天星鬥,一道流光劃過天穹,一如流行劃過天空,在流光前方,是一個若雪蓮花般的花骨朵,此物正是八寶紅蓮。
甯倩夕依偎在肖丞懷中,蓮藕般的白皙雙臂緊緊摟着肖丞的脖子,盡管已經離開了峨眉聖地,她依然心有餘悸,生怕一松開,肖丞就會消失不見。
在她決定和肖丞一起走之時,她便已經做好了慷慨赴死的準備,卻完全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硬骨淩霄的男人,竟真殺出重圍,将她強搶了出來。
直到此時此刻,她依然感覺不真實,恍若一場幻夢。
如果真的是夢,她隻希望永遠都不要醒來,就這樣天荒地老。
察覺到肖丞的氣勢潮水般褪去,甯倩夕緩緩睜開了杏目,杏目中亮彩生輝,充滿女兒家的獨特情懷,眉目間浮現一抹憂色。
甯倩夕朱唇啓齒,柔聲呢喃問道:“肖郎,你傷勢如何?嚴重麽?”
聽到甯倩夕稱呼變成了肖郎,肖丞心中一陣難以描述的歡喜,和甯倩夕相識大概有五年了,初見甯倩夕時,她是倩然雲端的谪仙,高高在上不可侵犯不可亵渎。
五年之後,經曆過種種磨難,甯倩夕若仙子般出塵的人兒卻在他懷中,稱呼他爲肖郎,終抱得美人歸,此乃人生一大快事。
肖丞回報甯倩夕一個安心溫厚的微笑,伸手撫摸甯倩夕綢緞般的發絲,看着近在咫尺的絕美面龐,不由心神迷醉。
“倩夕不用擔心,傷勢并不要緊,十天半個月就能恢複!”肖丞凝視着甯倩夕水潤的杏目,和聲安慰道。
雖然在金頂上,他看似無人可擋,實則受了很嚴重的内傷,要知道天佑劍尊的攻擊何等恐怖,能硬抗幾記活着沖出金頂便已難能可貴,想要不受半點傷完全不可能。
剛沖出金頂時不覺得,現在精神松懈之後,一股倦意上湧,全身撕裂般的疼痛,連番大戰,嚴重透支了他的潛力,仿佛脫力了一般,提不起半點力氣。
而且,體内天佑劍尊的劍氣還未被化解,依然左突右沖,盡管已經被融入不屈意志的真氣抑制,可依然讓他十分難受。
聽肖丞這麽說,甯倩夕依然有些不信,畢竟肖丞生生扛下了天佑劍尊的幾次攻擊,遍體鱗傷,哪有肖丞說得那麽輕松。
她知道肖丞不想讓她擔心,可這樣反而讓她更加窩心。
看出甯倩夕的心思,肖丞微微一笑,撫摸甯倩夕嬌嫩的俏臉道:“真無大礙,我體魄強橫,恢複力驚人,不信你看!”
說着,肖丞掐出一個青山沁水之術,皮膚上水波閃動,無數細小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轉眼間便消失不見,連一點傷痕都沒留下。
外傷對肖丞算不得什麽,體内生命力旺盛,血氣如海,頃刻便能恢複。
甯倩夕見狀,總算安心了一些,腦袋輕輕靠在肖丞肩上,享受此時此刻的溫存,芳心中被甜柔似蜜的東西塞得滿滿當當,腦海中什麽都沒有想。
感受甯倩夕嬌軀軟彈和溫熱,耳邊傳來甯倩夕的輕柔吐息,肖丞心中不由一蕩,三年不知滋味,佳人在懷,血氣方剛如他,又怎會沒有任何雜念?
肖丞伸手輕輕擡起甯倩夕精巧的下巴,低下頭親吻甯倩夕的朱唇小口,甯倩夕眼神閃躲,白皙無暇的俏臉上爬上兩抹紅暈,羞澀的模樣讓人口幹舌燥。
雖然在金頂之上,她曾主動過,可那時以爲必死無疑,已經完全看開,現在卻不同,難免有些難爲情。
甯倩夕鼓起勇氣擡起白裏透紅的俏臉,緩緩閉上杏目,然而就在這時,忽然注意到遠方幾束流光劃過天際,正急速飛向這邊,嬌軀不由一僵。
“肖郎,小心,有追兵!”甯倩夕提醒道,幾道遁光飛來,證明來人是尊者級強者,絕不容小視之。
肖丞動作一滞,眼中閃過一絲愠色,這些人偏偏這個時候來打擾他和甯倩夕,真是不開眼,讓他極爲反感。
回頭看去,果然看到五道熾烈的遁光急速飛來,筆直朝着他的方向,定然是峨眉的追兵,看來天佑劍尊沒打算暫缺放過他。
“從遁光速度來看,五人應該是半尊強者!肖郎,我們當如何?”甯倩夕畢竟是昆侖的小師姑祖,見多識廣,一眼就辨别出來人的大緻實力。
現在肖丞狀态不穩,她自然不希望肖丞和這五人再次大戰,卻不知該如何避開這五人,八寶紅蓮速度雖快,尊者之下無人能及,但卻快不過遁光。
肖丞雙眼微眯,而後露出冷冷的笑意。
隻要離開金頂的大陣,他便有很多種辦法擺脫追殺,來此之前就考慮過這種情況,但他卻不想直接避開這些半尊,未免太便宜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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