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害遺千年,臭流氓沒有那麽容易死!”甯倩雨擦擦眼角的淚痕,堅定的自語道。
弦音卻不這麽想,但她昔年曾經過家族大難,心性是幾人中最堅韌的一個,雖然悲痛,卻不至于心神失守。
慶真冥此時已經羞愧到了極點,師兄們恐怕都死了,現在小師叔也死了,這并非是他造成的,可他卻覺得都是因爲他才變得如此糟糕。
“你們放心,就算是死,我也要将你們帶出去,你們跟我走!”慶真冥站起身,拔出手中的劍器,一馬當先沖向洞口。
“回來!”
葉靈蝶嬌喝一聲,此時慶真冥心神不穩,狀态極差,實力也是所有人中最弱的一個,這樣沖出去無異于送死。
聽到葉靈蝶的嬌喝,慶真冥并未回頭,他此時已經看破生死,甚至希望死了才好,免得愧疚的活在這個世上。
“我實力不如葉姐和弦音姐,我來背着林劍主!”甯倩雨說着,立刻将依然昏迷的林悅然背在背上。
“好,我們趕快!以免慶真冥遇到不測!”葉靈蝶當機立斷道,拿出紫玉鎮魂箫和弦音一同沖向洞口,快速追向慶真冥。
這時,三四頭雷靈獸已經沖進山洞,山洞較爲狹窄,僅容三四頭雷靈獸通過。
慶真冥斷喝一聲,持劍橫掃,一股子悲憤力量爆發而出,劃出一道光弧,将四頭雷靈獸攔腰斬斷。
在四頭雷靈獸快速融合之時,葉靈蝶和弦音趕到,葉靈蝶吹出幾個短促的笛音,幾道金色光圈憑空而生,撞向四頭雷靈獸。
弦音一抖手中的金龍锏,金龍锏變成一根金龍鞭,迅猛抽向雷靈獸。
葉靈蝶所發出的金色音符光圈攻擊力量極爲特殊,介于虛實之間,不會傷害到雷靈獸的能量軀體,力量卻能作用在雷靈獸身上。
彭彭三聲,三頭雷靈獸被金色光圈直接轟飛,倒飛而出。
弦音的金龍鞭纏住雷靈獸,用力一扔,該雷靈獸直接被巨大的力量甩出山洞,堵在洞口的其他雷靈獸也被轟開,湛湛天光傾瀉入内。
葉靈蝶來不及詫異弦音的實力,嬌喝一聲:“我們快走!”
此時躲在山洞中已經無濟于事,如果繼續下去,隻有死路一條,必須想辦法盡快擺脫雷靈獸才能活下來。
……
方玉嘉帶着可馨和花影一起來到仙宮外,當看到恢弘華麗的仙宮,方玉嘉等人如其他強者第一次見到仙宮一樣歎爲觀止。
“他可能就在仙宮裏面!”
方玉嘉回過神,琥珀色的美眸中滿是焦急擔憂之色,剛剛可馨和肖丞的神念聯系突然中斷,她便猜到肖丞恐怕出事了。
“那邊似乎有戰鬥的聲音,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花影側耳傾聽道。花影乃是天級聖獸,聽覺當然比方玉嘉更加敏銳。
方玉嘉微微遲疑,點頭道:“貿然進入仙宮,不知道仙宮中的情況,眼下還無法确定他就在仙宮内,我們先去看看何人在戰鬥,問問仙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方玉嘉雖然極爲焦急,擔憂肖丞的處境,但卻沒有亂了方寸,在不知道仙宮内具體情形的情況下進入仙宮,情況隻會變得更糟。
方玉嘉和花影快速奔向正在發生戰鬥的地方,化作兩道一紅一白的殘影,身後形成兩道長長的灰浪。
葉靈蝶等人沖出山洞,立刻被六十多頭雷靈獸團團包圍,正常情況下,一頭雷靈獸需要上十個強者才能殺死,最少也需要三人。
現在他們隻有三個人可堪一戰,雷靈獸卻有六十多頭,敵我懸殊太大,若非出現奇迹,他們恐怕都要死在雷靈獸的利爪之下。
慶真冥瘋狂的揮舞手中劍器,已經失去了章法,僅僅片刻,便已渾身是傷,胸口一條抓痕深可見骨,肋骨都被切斷了兩根。
葉靈蝶和弦音一個擅長遠攻一個擅長進攻,将背負林悅然的甯倩雨護在中間,勉強能夠攻守兼備。
但她們卻堅持不了多久,實力有限,雷靈獸又很難殺死,恐怕用不了幾分鍾就會被雷靈獸所吞沒。
“現在該怎麽辦?”葉靈蝶飛快思索,卻想不出任何辦法。
而便在這時,一股浩渺的氣息突然席卷而來,金色沖擊波緊随其後,如同一股狂風過境,将四野照亮。
金色沖擊波所過之處雷靈獸突然停了下來,變成一個個金色的猙獰雕塑,凄厲的嘶鳴戛然而止,周圍爲之一靜。
緊接着,一道刀光匹練當空斬下,咻的一聲銳鳴,散發出磅礴浩瀚的特殊威勢,這一刀仿佛擁有無盡碾碎一切的威能。
“噗!”
刀光斬下,将地面切出一條發絲般纖細的縫隙,不知道有多深。
擴散的刀威立刻引起連鎖反應,所有雷靈獸當即化作光碎消失不見,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枚枚雷靈丹雨點般跌落在地。
葉靈蝶、弦音、甯倩雨、慶真冥呆呆的看着四周,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六十多頭雷靈獸怎麽突然就消失了?
沙塵漸散,四人立刻注意到不遠處一個身穿紅色裙子的絕美女子靜靜站在一方巨石上,她氣質優雅,風姿卓絕,手中拿着一柄和她氣質格格不入的寒光寶刃。
弦音看清女子的面容,眼神一亮,下意識驚呼一聲:“方師姐!可馨!是你們!”
弦音和方玉嘉都是紫蕾師太的徒弟,在一起居住過一段時間,兩人感情很好,盡管已經分開了很久,弦音依然能一眼認出方玉嘉。
“弦音!”方玉嘉看到弦音,也立刻認出了弦音,眉心那抹冰冷消散不少,立刻來到弦音身邊,打量弦音一眼,露出苦澀的淺笑。
“你們怎麽在這裏?肖丞在哪?”方玉嘉沒有寒暄,立即問道。
“師兄他……他在仙宮裏面……師兄他……恐怕兇多吉少!”弦音斷斷續續道,最終忍不住流下淚來。
方玉嘉是她師姐,也是肖丞的未婚妻,她當然不能隐瞞真實情況。
聽到這個消息,方玉嘉嬌軀一顫,貝齒緊咬,盡管心疼欲裂,卻努力保持着鎮定,伸手将弦音輕輕擁入懷裏。
方玉嘉拍拍弦音的後背,苦澀安慰道:“沒事的,他肯定好好的活着,他一定活着。多少次必死劫難他不都挺過來了嗎?我們應該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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