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羽冷冷注視着肖丞的後背,眼中閃爍着冰鋒的殺機,神色倨傲而戲谑,在他看來,今日狠人必定會死在此地。
随着寒羽的笑聲,嘩嘩幾聲輕響,二十個元嬰巅峰強者從沙土中躍起,黃沙漫天飛舞。
爲了引起狠人的懷疑,堂堂元嬰巅峰強者竟然不惜藏在沙土之中。
“五絕封魔陣!”在二十個元嬰巅峰強者躍出的同時,一個身形壯碩的大漢爆喝一聲。
包括壯碩大漢等五個強者,手中各執一面黑色陣旗,陣旗光芒大盛,陣旗之間形成湛藍色的光線。
咻咻……五面光幕憑空而生,圍成一個四面條形柱體,光幕向上延伸到目光無法看見的虛空,将肖丞死死圍在大陣之内。
十六個元嬰強者在大陣之中,對肖丞呈合圍之勢,氣機将肖丞牢牢鎖定。
陣外的壯漢冷冷笑道:“狠人,看你今天還能往哪裏逃?害的老子追殺你這麽久,能死在我等二十多個強者手裏,你也足夠自傲了!”
肖丞神色一變,五絕封魔陣他聽說過,是一種徹底封困的大陣,五人布陣,非高一個境界的強者絕對無法破開。
而且有點類似結界,任何攻擊都無法穿透,即便是他有土遁之術,也不可能逃出五絕封魔陣,九處要殺他,可真是處心積慮,對他這條命勢在必得。
隻是他很不解,九處的人爲何知道他會出現在這裏,似乎已經準備了很久。
即便是他自己,在沒來到這裏之前,也不知道會走這裏,他更沒有向任何人說起會出現在這裏。
難道他身上有能夠确定位置的追蹤印記不成?不可能!
若是被種下了某種追蹤印記,他不可能察覺不到,如果真有,前幾次九處的追殺也不會被他輕松繞開。
“呵呵,你們九處爲了殺我,當真不計一切代價,竟然一次性來這麽多人,可真看得起我!”肖丞轉身,微眯着眼看向遠處的寒羽,眼中殺機迸射。
之前就是寒羽帶着四人不斷追殺他,被他多次繞開。
之所以每次都繞開,不和九處的強者正面接觸,并非是怕了這些九處的走狗,而是不想節外生枝耽擱時間。
但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泥人也有三分火,他也不是那麽好殺的,更不會任人揉捏,即便這次沒有大陣,他又豈能願意再次退走?
不就是一戰麽?他何懼一戰!
寒羽聽到肖丞的話,輕蔑一笑,嘴角勾起一抹譏笑,冷冷道:“你實在太看得起自己了,殺你何需這麽多人,我一人足矣。
不過,如果你現在願意歸順我九處,發血誓效忠我,将你的劍器全部交出來,我大可以饒你一命,我一向很寬容!”
寒羽說完,靜靜看着肖丞,居高臨下,渾厚的氣勢放出,逼壓向肖丞。如果能夠收服狠人,對他自然有極大的好處,活着的狠人比屍體更有價值。
“呵呵!”肖丞聽到寒羽的威脅,冷冷一笑。
這寒羽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肖丞反諷道:“就憑你一個五十歲還未突破出竅的人,也想讓我效忠,我看你大概還活在夢裏,如果不是因爲你是九處的管事,你算個什麽東西?”
“你……”寒羽神色一變,臉上閃過一抹怒容,肖丞的話戳中了他的痛處,都五十多歲了,還未突破出竅,說起來确實有些丢人。
“哼,死到臨頭,還敢嘴硬,我希望你等會不要磕頭求饒!你在年輕一代實力确實算頂尖的,但在我面前什麽都不是,你又算個什麽東西!”寒羽冷冷笑道。
臉上的怒容一閃即逝,恢複了倨傲的作态,他何必和狠人置氣呢?狠人實力雖然不錯,但在他這種老一輩強者眼裏又算的了什麽。
“少倚老賣老,都五十多歲的人了,帶着這麽多人來殺我,也有臉說!”肖丞哂笑道。
“看來你鐵了心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那好,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真正的實力,讓你知道自己的斤兩!像你這種狂妄之輩,我可見多了!”寒羽冷冷道。
旋即轉頭對其他強者下令道:“都不要插手,讓我親自了結他!”
“是!大人!”大陣中其他十五個強者齊聲喝道,快速後退,來到大陣邊緣,各受一個未知,避免肖丞無法逃脫。
“哼,口氣不小,讓我看看你有幾分能耐,希望别讓我失望!可敢與我一戰?”寒羽冷冷笑道,氣态悠然,似乎解決掉肖丞隻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
“求之不得,希望你等會不要躲來躲去!”肖丞冷冷道,嘴角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冷笑,寒羽可真自信。
如果這麽多人一起上,他絕對難以應付,落敗是早晚的事情,這些人可都是各門各派以及九處的翹楚人物,沒有一個弱者。
可寒羽卻想和他一對一,寒羽的實力難道比花影更強不成?
寒羽要和他對決,正是他希望看到的,如果短時間内能将寒羽殺死,這些人就失去了主心骨,必定好對付一些。
“笑話,對付你一個毛頭小子,我還需要躲閃嗎?我寒羽丢不起那人!”寒羽冷哼一聲,心中愈發輕蔑,原來狠人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罷了。
寒羽說着,雙肩一抖,背後雪白的大麾落下,寒羽手中多了一口寶光流轉的劍氣。
他單手持劍,白袍迎風而動,渾身散發出淩厲的劍意,頗有幾分劍道強者的氣韻,腳尖一點,從巨石上躍下,身形化作一道雪白的殘影,宛若一直鷹鹫,飄逸刺向肖丞的面門。
“咻!”奇快的身法劃破虛空,發出尖嘯聲,刹那便來到肖丞近前。
肖丞冷冷一笑,真氣一震,揮動太陰四象劍,當空劈向寒羽的面門,攜萬鈞之勢,似乎能破開一切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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