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華貴的别院内,此時皇天門六個元嬰巅峰強者和三個金丹巅峰強者聚集在一起。
皇天門掌門杜明雄沉着臉,想起他那死去的兒子,心中揪痛,冷冷道:“我說的話你們可聽明白了,這次進入内墟,一定要将肖丞殺死,肖丞是首要目标,其二,盡量擊殺劍閣的弟子。”
“弟子明白!定完成掌門所命,死而後已!”九人同時點頭稱是。
杜明雄聲音頓了頓,繼續道:“我皇天門這次進入内墟的力量比不得劍閣,劍閣足足有十幾人,所以本門還聯合了血屍門,你們進入内墟後,需要和血屍門相互配合,聯手殺死劍閣的人。”
幾乎每次進入内墟的強者,都是門中最優秀的人,進入内墟若能成功回返,就肯定吃了很多雷靈丹,未來前途不可限量,若是能将劍閣所有人都留在内墟,就能削弱劍閣的實力。
聽到血屍門三個字,所有人眼中閃過一絲驚駭,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血屍門的強者實在太恐怖,沒人願意招惹,更沒人願意合作,光聽名字,都會讓人毛骨悚然。
所謂血屍門,就是一個以煉制血屍傀儡提高實力爲宗旨的門派,乃是邪道門派中最強的十個門派之一,到處挖人屍體煉制傀儡,煉制出的傀儡實力很強,一個人甚至可以控制好幾個血屍傀儡,令人頭皮發麻。
而且,血屍門的強者,因爲受到了屍氣的影響,每個人鬼氣森森,心态扭曲,極爲變态。
雖然血屍門被定義爲邪道門派,不過九處從來不會管正義還是邪惡,隻要自願歸屬九處管轄的門派,都一視同仁,所以邪道門派一樣可以進入内墟。
皇天門九個人互相對視一眼,有些不甘的點點頭:“是,謹遵掌門的命令!”
“好了,該說的本門已經交代,各自散去,早些歇息!”杜明雄揮揮廣袖道。九人便站起身走向門外,神色很是陰沉。
九人離開後,杜明雄站在窗戶邊,仰視天空的玄月,露出怨毒之色:“肖丞,我定要将你碎屍萬段,峰兒,爲父會爲你報仇的,這次肖丞絕對會死在内墟中!”
忽然,房頂上傳來一個冷飄飄的聲音:“呵呵,我看未必!”
杜明雄神色一變,來人修爲顯然很高,如此靠近他,他竟然沒有察覺。杜明雄冷哼一聲:“是誰?藏頭藏尾算什麽?”
嘩啦一聲,一個人影從房頂墜下,來到杜明雄面前。杜明雄全神戒備,看到來人的真容,稍稍放松警惕,笑道:“呵呵,我道是誰,原來是譚掌門,譚掌門深夜到訪,可有要事?”
譚劍雲露出風輕雲淡的笑容,嗅了嗅窗邊的牡丹花,搖頭道:“到無甚要事,隻是我覺得杜掌門實在太小看肖丞了,他沒有那麽容易死!
玄月初升之時,他曾和十個獵仙堂的殺手大戰,想必杜掌門不是不知道吧?雖然你們皇天門的弟子實力強橫,又加上血屍門的強者,但未必能夠殺了他。
我太了解他了,那小子命很硬,沒那麽容易死……”
今晚,肖丞遭到獵仙堂殺手伏擊之時,他感受到戰鬥波動,便立刻趕到,目睹了一切,肖丞所表現的實力絕對達到了元嬰巅峰,這連他也沒有想到。
之前,他也安排本門強者在内墟中解決掉肖丞,可發現肖丞的實力之後,他則動搖了,三個劍門強者,絕對不夠,能擊傷,卻無法擊殺,于是就來聯系肖丞另一個仇家。
杜明雄不是蠢人,立刻明白了譚劍雲的來意,笑問道:“那麽,以譚掌門的意思呢?該當如何?”
“很簡單,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哦不,他還配不上稱作敵人。那麽我們也可以聯手殺他,不是麽?”譚劍雲微笑道。
杜明雄眼中閃過一絲輕蔑,雖然論實力,他和譚劍雲确實有一些差距,多半不是譚劍雲的對手,但論地位,卻高出譚劍雲一大截。
華山劍門比起皇天門,隻能算是小門小戶,隻有三個元嬰巅峰強者能進入内墟,三個人而已,他還真有點看不上眼,不過有總比沒有好,點頭道:“譚掌門的提議不錯,深感贊同!”
譚劍雲沒有忽略杜明雄眼中的輕蔑,心中頗爲不忿,終有一日,他定會将華山派重新整合,重振華山之威。
“不過即便我們三個門派聯手,也未必能殺死他,譚某還有一條毒計!”譚劍雲将毒計二字咬得特别重。
杜明雄雙眼一亮,道:“哦?願聞其詳,譚掌門不妨說來聽聽!”
……
在譚劍雲和杜明雄商量對付肖丞的同時,一間密室中,彌彥尊者也在對九處二十個元嬰巅峰強者和三個金丹強者交代同樣的事情。
“記住,這次務必要将血煞狠人殺死,他是我九處的恥辱。在外面礙于名聲,不方便動手,在内墟就不同了,以我九處的實力,殺他還不容易!”彌彥尊者一改溫厚的作風,神色變得極爲陰冷,嚴重閃爍着陰狠的戾芒。
“是,一定完成任務!”二十三人同聲喝道,殺機充斥整個密室。
九處無疑是天下最強的勢力,而且掌握着進入内墟的名額,自己當然多分一些名額,足足二十三人,絕對是此次内墟之行最強大的隊伍,殺死一個血煞狠人還不容易。
一間會客廳中,獨臂的言太清和一個中年人面面而坐,兩人一邊喝酒一邊下棋,有些憔悴氣質中多了些陰柔的言太清始終沒有主動開口。
“太清,你喊三叔來這裏,怕不是爲了下棋那麽簡單,說吧,你是我看着長大的,還有什麽能瞞得住我?”容貌和言太清有三分相似的中年人笑着問道。
言太清露出謙遜的笑容:“呵呵,果真什麽都瞞不住三叔您!三叔,您是這次進入内墟隊伍的主事人,有很大的權利。
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
“什麽不情之請,說話不要吞吞吐吐的,别把三叔當外人,但說無妨!”言中林笑道。
“我想請三叔替我報仇,血煞狠人甯婿斬我一臂,看似無意,卻是故意爲之,其實,在擂比之前,我便認識他,相談甚歡,我将他當做朋友對待,所以在擂台上,并沒拿出全力,幫他走走過場。
當然,我也清楚,我不是他的對手。可,我萬萬想不到,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竟然出手斬我一臂,害我實力大損。”言太清面露委屈,低聲道。
言中林落子的手不由一頓,勃然大怒:“竟有這種事,如此卑鄙無恥,我本以爲他是無意上了你,這還得了,哼,我平生最恨這種無恥之輩,放心,三叔給你做主,殺了他!”
“多謝三叔!”言太清露出感激之色,心中冷笑不已:“肖丞,這次看你還怎麽抗衡,縱使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必死無疑,呵呵,隻可惜,恐怕沒機會親手剁了你,内墟,真是殺人的好地方!”
雖然天下擂比之後,肖丞和血煞狠人同時出現,打消了所有人的懷疑,但他始終認定,肖丞和血煞狠人絕對是同一個人,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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