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倩夕見甯倩雨久久沒有說話,疑惑的看向甯倩雨,便發現甯倩雨眼眸空洞,俏臉微紅,心中一震,想到了一個她從未想過的問題。
如果肖丞是血煞狠人,就很可能也是她師兄陳霄,她爲師兄而盤起人婦發髻,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師兄變相就是她的夫婿,可她忽略了一件事,她妹妹甯倩雨已經深深喜歡上血煞狠人,如果她的猜想成立,那豈不是……
想到這個問題,甯倩夕白皙的面龐突然白了幾分,不敢再想下去,以前一直隐隐希望肖丞便是血煞狠人便是她師兄陳霄,可現在,他甯願三個人便是三個人……
甯倩雨回過神,見甯倩夕臉色不對,連忙收起很快就能見到蠻子的竊喜心情,以爲甯倩夕又想反對她和蠻子的事情,小心翼翼問道:“姐你怎麽了?”
“沒事,隻是有點不舒服,我們回去吧!”甯倩夕搖搖頭,這些事情她不想告訴甯倩雨,還是她一個人承擔爲好。
“可是,都還沒看到姐你的擂比場次呢?”甯倩雨不知所措問道。
“不用看了,我昆侖弟子不少,一定會有人注意到!”
“恩,好,那我們回去!”甯倩雨極爲乖巧的點點頭,心中想着要不了多久就能看到蠻子,滿心歡喜,卻不想再次被甯倩夕責備,所以變得小心翼翼的。
甯倩雨跟着甯倩夕離開了廣場,甯倩雨回頭看了看遠遠的布告,心中自語道:“嘻嘻,原來你叫甯婿,總算知道你的名字了!幾日之後就能見到你,看你這次往哪兒跑,逃不出本姑娘的手掌心,哼哼!”
……
廣場中,不少不滿足條件的修者沮喪這離開,頓時空曠了不少,極爲寬闊的廣場同時容納五十萬人都不成問題,剩下幾萬人突然就顯得稀疏起來。
衆人各自奔向自己所在的組别查看自己的場次和對手,第一場最爲重要,因爲都是随機的,所以無論是遇到有名強者還是遇到弱者都有可能。
過了第一場一切都按部就班,按照次序進行擂比,不需要再行随機安排場次,那樣心裏就有底多了。
場次名單按照組别貼在牆壁上,一張紙上就有二百五十六個名字,在名字之後都有編号,分爲黑紅兩色,從一到一百二十八,數字相同顔色不同編号相同的修者按照次序進行擂比。
第一輪要進行一百二十八場擂比,獲勝者共一百二十八人,編号将隻剩下一序列從一到一百二十八,然後從一号和二号進行擂比,三号和四号……以此類推,第二輪共六十四場。
第三輪則是同樣的安排,編号從低到高進行擂比,一個小組共計要完成二百五十五場,小組賽優勝者則需要共進行八次擂比。
這次共分爲二百四十個小組,場次名單也有兩百四十張,要找到自己的名字頗爲麻煩,運氣好的或許看幾張就能找到,運氣不好的,或許要将所有名單都看完。
“找到了,慶真冥你過來看看,找到小師叔所在的小組了,是第十組,小師叔的編号是六十四,也就是第六十四場擂比。
一天五十一場擂比,看來小師叔要等後天才會上場!”陸灣明看着名單上的“肖丞010064”字樣激動道,兩人沒有第一個找自己所在的組别,反而急着先将肖丞的場次找出來,足見兩人有多愛戴這位小師叔。
“哦?找到了嗎,讓我看看!”慶真冥立即從人群中穿梭過來,看着白紙黑字道:“果然是小師叔,嘿嘿,咱們看看是哪個倒黴蛋成爲了小師叔的對手。”
在他們看來,第一場若是誰遇到了小師叔,那絕對是倒血黴,再高的修爲,甚至能夠進入半決賽,那也沒戲,絕對敗得體無完膚。
小師叔可是仙宗突破元嬰第一人,雖然荊此海比小師叔先一步突破,可荊此海可是魔宗。
慶真冥話音剛落,旁邊一個修者懷中抱着一口劍,哭喪着臉無奈道:“不用找了,那個倒黴蛋就是我!”
慶真冥和陸灣明兩人一同回頭,見這青年強者滿臉的哭相,真快哭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快岔氣了,旋即兩人覺得有些過火,連忙收起笑容。
慶真冥拍拍青年強者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安慰道:“這位仁兄,隻能說你運氣比較好,其實也不需要傷心,擂比嘛就這麽回事兒,誰知道會遇到誰呢,而且誰也沒把握赢了第一場就能赢第二場,最終的勝者隻有一人!”
“就是,不要執着,反正早晚要落敗的,咱們都是金丹之境,恐怕也隻有元嬰強者才能到最後争一争,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向小師叔認輸,潇灑的立場,至少面子上好看些,向小師叔認輸,并不丢人!”陸灣明随聲附和道。
“恩,兩位說的是,但心裏總覺得有些不舒服,我也這麽想,還不如直接認輸算了!”青年強者聽兩人七嘴八舌的勸告,哭笑不得的點點頭。
他有自知之明,就算第一場遇不到肖丞,他也無法成爲小組賽的優勝者,他修爲不過金丹巅峰,如何是肖丞的對手,還不如幹脆認輸得了。
兩人安慰青年強者一番,立刻心急火燎的找自己的組别和場次,正所謂樂極生悲,當慶真冥找到自己的第一個對手的時候,臉上的苦笑比哭都難看,竟然是十小天王中的歐元龍。
雖然他的實力不錯,修爲已經達到了金丹巅峰,可自知相比歐元龍還差了一籌,勝面可能不足三成,如果不遇到這些有名的強者,他說不定能夠進入半決賽,那樣就有機會去昆侖内墟玩玩。
“師兄,節哀順變吧,擂比就是這樣,充滿了不确定性!”陸灣明在旁邊勸慰道。
“不成,這一陣一定要赢,管他什麽小天王,不過過招,怎麽知道勝負,也許他徒有虛名呢?據說峽谷昆侖弟子遇險那次,差點被小師叔給殺了呢。”慶真冥咬了咬牙,不服氣道。
……
幾家歡喜幾家愁,看完名單,廣場上的人群漸漸散去,有得欣喜若狂,有的呢則垂頭喪氣,第一場遇到弱者,當然該高興,運氣比較好的遇到有名的強者或者自歎弗如的強者,隻能暗罵運氣太好。
除此之外,每一個小組最後的優勝者隻有一個,操心第一個對手之外,還得操心二百多人中誰最強,會不會成爲自己的攔路虎,一股壓抑的情緒會傳染一般,在無數年輕強者之間悄然傳開。
也隻有少數對自己實力有充分自信的強者,才能泰然處之,實力永遠是修行者追求的東西,在修行界中,實力便是一切。
傍晚時分,肖丞來到了九府仙院中,明天擂比就要開始,今天需要來仙院殿向與焉尊者報道,一消失就是好幾天,與焉尊者難免有些不放心,而且這也是商量好的步驟。
肖丞整理好衣冠,來到仙院殿第十層,剛來到石門旁,石門轟然一聲打開,與焉尊者笑吟吟的坐在上座上,微眯着眼,就像一隻老狐狸。
“見過與焉尊者,我是來報道的!”肖丞不卑不亢拱手道。
與焉尊者似乎早就料到肖丞會來,揮揮手,随意笑道:“來,過來坐下,若有空,我們聊聊今後幾天的擂比賽事!”
肖丞實在不想呆在這壓抑的地方,尤其還要面對一個老狐狸,委婉拒絕道:“多謝與焉尊者的好意,不過眼下我已經有了突破元嬰五階的契機,想閉關幾天用來修煉,若是突破了元嬰五階,決賽更有把握一些!”
與焉尊者眼中閃過一絲銳芒,肖丞話雖好聽,可實際上就是拒絕他的邀請,若是幾日前,他還會爲了九處的未來委曲求全将就肖丞,現在卻不同了,他已經抓住了肖丞的把柄和命門。
肖丞說要閉關修行幾天,在他看來實則是分不開身,又要當劍閣的小師叔參與擂比,又要當血煞狠人,總會有沖突的時候,所以幹脆閉關。
不過在這種事情上,他雖心有不快,卻不會爲難肖丞,更不點破,點頭笑道:“恩,去吧,早日突破元嬰五階。對了,上次我的提議你考慮得如何了?”
肖丞一怔,立刻明白與焉尊者所指,是邀請他真正加入九處的事情,遲疑道:“最近一直在修煉,并未考慮這件事,不過我閑散慣了,恐怕不适合加入九處,總之還是等擂比結束之後再好好考慮!”
與焉尊者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心中卻冷笑道,到時候加不加入九處還有得了你,想什麽好處都占完怎麽可能呢?
“一直在修煉麽?呵呵,聽說幾日前楓林城的飛艦墜毀,所有人都死光,不過倒不是多大個事!”與焉尊者自言自語,變相敲打道。
肖丞心如明鏡,知道與焉尊者是在敲打他,意思是他一切行動都被九處掌握,别耍什麽小花招。肖丞并不接話,禮節性的拱了拱手,轉身離開。
“對了,你那艘飛艦不錯!”與焉尊者似乎想到了什麽,對着肖丞的背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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