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蝶被肖丞呼的一愣,剛剛那點醋味瞬間消失無蹤,莫名其妙的看着肖丞,似乎懷疑肖丞腦子是不是燒壞特了,看那神情,甚至還想摸摸肖丞發沒發燒。
“這怎麽可能,言太清絕對不可能是内應,這樣做對他來說有什麽好處?他已經是昆侖派的少門主,假以時日這代掌門晉升半尊之境,他就能成爲昆侖一派之主。
他完全沒有道理給别人做内應,别人也無法收買他,昆侖聖地可是排名第一的聖地,别人還能許諾他什麽更好的好處?
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葉靈蝶疑惑不解問道,嬌顔映着月光,顯得異樣的柔媚,或許因爲感情的關系,此時的她渾身散發着一種獨特的靈韻,令人意動神搖。
肖丞被葉靈蝶一串反問問的啞口無言,這些道理他也想過,說起來言太清最不可能是内應的一個,可偏偏他就是有些懷疑。
“難道是我疑神疑鬼了?”肖丞摸摸下巴沉吟道,伸手攬過葉靈蝶的腰身,湊趣誇獎道:“恩,還是靈兒聰明,說起來,剛剛那一招威力真恐怖,原來我們家靈兒實力如此強橫!”
“放開手,被别人看到了怎麽辦?别亂說話,誰是你家靈兒呢!”葉靈蝶白了肖丞一眼,臉上卻笑靥爛漫,也沒有掙紮,腦袋輕輕靠在肖丞肩上。
此時她想着,如果她不是太乙宮宮主多好,就不需要偷偷摸摸的。
肖丞大手摩挲着葉靈蝶纖細卻不是肉感的纖腰,皺眉道:“不過今天晚上的事情不簡單,除了螳螂捕蟬之外,還有一隻麻雀暗中埋伏。
我們來的時候,還有另一波人埋伏在峽谷外面,恐怕不僅僅是拓跋血月組織人馬埋伏昆侖一衆弟子那麽單純。”
肖丞從“麻雀組織”的埋伏中嗅到一股陰謀的味道,心中有所警覺,以前是邪道正道兩個陣營相争,現在似乎多了另外一方人馬,這方人馬還躲在暗處,這修行界恐怕要亂上一亂了。
“什麽?還有另一部分人馬埋伏?”葉靈蝶精神一振,擡起頭看着肖丞,月光下,一雙美眸顯得亮晶晶的。
她作爲太乙宮的宮主,從小受到良好的謀略教育,瞬間察覺到事情有些不簡單,驚訝問道:“你怎麽知道的?爲什麽不早說?”
“說出來不如不說,這麻雀組織埋伏在暗處,就是希望不被發現,如果說了出來,這組織知道被發現,說不定惡向膽邊生就動起手來,那樣得不償失,還不如假裝不知道!”肖丞将葉靈蝶輕輕擁入懷中淡淡笑道。
若是他一個人的話,他肯定要查查對方是什麽來頭,不過之前的情況不允許,如果這群人真動手起來,昆侖一衆肯定會吃虧,情況會變得更加糟糕。
“那倒是!”葉靈蝶不禁高看肖丞一眼,肖丞的心思比她想象中還要細緻,這當然是她最希望看到的事情。
肖丞看着月色下的伊人,嗅得滿鼻的如蘭吐息,看着近在咫尺的嬌豔紅唇,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噙住了葉靈蝶的朱唇。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被親吻,可葉靈蝶還是有些不适應,尤其是在這種空曠的環境下,尤爲不自在,這裏可是玄界通道,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有人路過。
葉靈蝶面目俏紅,輕輕将肖丞推開,嗔怪道:“别沒得正經,這裏是玄界通道,萬一被人看到了怎麽辦?”
“這深更半夜的,哪會有别人!”肖丞不以爲意,反而覺得這種有些類似偷情的感覺分外刺激,簡直是一種享受。
似乎回應肖丞的話一樣,峽谷中忽然嘩啦一聲,無數碎石從山壁上滑落,許久才傳來落地的聲音。寂靜的峽谷,突然響起嘩啦聲,讓兩人難免有些毛骨悚然。
肖丞循聲看去,就見陡峭的峽谷山壁上有個亂石洞,石洞的碎石不斷滾落,裏面似乎有個東西在緩慢的蠕動。
“呃……這貨竟然還活着,真是命大!”肖丞看着亂石洞怔了怔,很快就想起來,之前一劍将屠元甲劈飛撞在山壁上,本以爲這一劍必定能殺了屠元甲,沒想到竟然還能動彈,命不是一般的硬。
葉靈蝶打開肖丞攬着她腰身的大手,祭出祥雲載着肖丞一起緩緩靠近亂石洞,借着月光看清了裏面的情形。
屠元甲就像一座肉山,肥碩的身軀卡在石洞中,渾身是血,臉色慘白,顯然受了重傷,那還有平日的半分嚣張跋扈,行動極爲遲緩,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屠元甲見洞外突然出現兩個人,定睛一看,竟然是肖丞和葉靈蝶,立即停下了動作,也意識到此時極爲狼狽,感覺很沒面子,滿是橫肉的臉都漲紅了。
“既然落在了你們手裏,悉聽尊便,要殺要剮你們看着辦,我屠元甲絕不會皺一下眉頭!”屠元甲甕聲甕氣道,雖然口氣不善,氣勢卻弱了不少。
他堂堂十大小天王之首,卻落得如此悲慘的結局,有種英雄氣短的悲涼。他此時身受重傷,實力十不存三,絕對不是肖丞的對手,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唯一的依仗大概隻剩下自爆金丹了。
肖丞看着洞中的屠元甲,一時有些爲難,第一個念頭就是殺了屠元甲,旋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自我反省一下,殺機實在有點重了。
屠元甲和他并沒有什麽深仇大恨,隻不過各自立場不同罷了,和荊此海說起來有那麽點仇怨,不過荊此海都不太在意,他就更不在意了。
更何況,屠元甲此時已經身受重創,殺他沒多大意義。同時屠元甲此時也算他一個俘虜,殺俘虜總有些違背道義。
“出來吧,暫時不殺你!”肖丞慢悠悠笑道。說着,掐出一個道術,一道幽光打入亂石洞,碎石一掃而空。
屠元甲怔了怔,沒想到肖丞竟然會說不殺他,肖丞沒有必要騙他,心中微微松口氣,好死不如賴活着,他當然希望能夠活下來。
屠元甲緩慢的從石洞中爬出,走出洞口,險些一個一頭栽下去,連忙祭出飛劍穩住身形,肉山般的身軀,踩着一口一尺長的飛劍,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肖丞上下打量屠元甲一眼,屠元甲渾身是血,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密布着血口,大多是被石頭劃出來的,胸口卻有一道長接近一米的猙獰傷口,這一劍正是他造成的。
他對屠元甲真有那麽點佩服,屠元甲的防禦在同境界中完全無解,他比屠元甲整整高出一個境界,三招都沒能殺死屠元甲,足見屠元甲的防禦有多可怕。
屠元甲被肖丞看兩眼,隻感覺渾身冷飕飕的,那目光就像一個屠夫看着肉滾滾的肥豬,梗着脖子問道:“你想怎麽樣?”
肖丞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将屠元甲怎麽樣呢?說了不殺就不殺,可這樣放走了,又覺得有些虧,心中一動,是否能夠将這變态收爲己用呢?
“先跟着我,别想逃走,回頭再說!”肖丞微微遲疑,最後做出了決定,先看看再說,如果性格還可以的話,他不介意将屠元甲收爲己用。
自從去了一趟真武玄界,他便已深切的認識到,沒有自己死忠勢力是不行的,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事事親爲,極爲浪費時間,個人實力再強,面對一個強大的綜合大勢力也隻能退避三舍。
九龍山莊不斷的發展,也将成爲他的助力,但九龍山莊算是外圍勢力,他還需要自己的核心班底。
屠元甲猶豫了半晌,最後無可奈何的點點頭,他身受重傷,肖丞比他高出一個大境界,他想跑也跑不掉,隻好認命了。
葉靈蝶不知道肖丞打算怎麽辦,蹙眉問道:“難道一直帶着他?這恐怕不方便!你打算怎麽辦?”
本來她難得出來一次,她和肖丞之間的關系剛剛得到确認,兩人成雙成對多好,現在多了這個大燈泡,她能樂意麽。再說,屠元甲也算是修行界的名人,帶着屠元甲招搖過市,肯定會帶來無數禍患。
“别擔心,我們等一會,飛艦就要來了,乘坐飛艦會很方便!”肖丞猜到葉靈蝶的女兒心思,心中一陣快意,微微笑道。
戰争飛艦好處頗多,是一座移動的堡壘,很難被攻破,可以成爲一個活動的基地,沒有主人的允許,除非強行攻破,不然絕對無法進入,不會被别人打擾,藏個人自是沒問題。
“飛艦?”葉靈蝶美眸一亮,一直以來肖丞給她太多驚喜,法寶丹藥什麽的,卻從未想過肖丞會擁有飛艦,飛艦太珍貴了,太乙宮作爲一流大派也隻有一兩艘而已。
肖丞點點頭,之前臨時起意打起了那艘戰争飛艦的主意,本來隻是想試試,畢竟戰争飛艦這種東西,想強搶不太現實,他也不是很了解飛艦這種巨型機器。
不過最後他在死狗的幫助下,還真成功的将這艘戰争飛艦據爲己有了,說起來其中頗有波折,廢了一番功夫才弄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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