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灣明立即抓住了凱西的語病,故作陰陽怪氣笑道:“哦?你沒去過天女閣,怎麽聽你的口氣,你卻知道天女閣是什麽地方,你若是沒去過,你又怎麽知曉?”
“走吧,凱西兄,别扭扭捏捏,男人逛青樓是很正常的事情,天女閣那個紅兒還時常念叨你呢!”慶真冥擠眉弄眼笑道,用男人都明白的眼神看着凱西。
這一幕,任誰看了都相信陸灣明兩人和凱西是花酒好友。甯倩夕和甯倩雨兩人立即會意慶真冥二人的來意,是爲了幫她們解圍。
雖說慶真冥和陸灣明二人在這個修行界中并不算有名,實力隻能排中上,可在十大聖地小圈子裏面還是有點名氣,誰不知道這兩人是一對活寶。
“這些事情和我沒有任何關系,不過還真沒料到,你是這樣的人!”甯倩夕配合慶真冥二人,故作鄙夷的冷冷道,不過她不擅長演戲,神态其實有些不像,好在凱西根本就不了解甯倩夕。
“真惡心,不知羞恥,姐,我們走!”甯倩雨的演技好了很多,加之本來就覺得這家夥很讨厭,狠狠瞪了凱西一眼,扯着甯倩夕的手臂便走向遠處。
甯倩雨瞥了在一旁當做看戲一樣的言太清,厭惡更甚,她這所謂的大師兄,比慶真冥兩個外人都不如,真是讓她反胃。
“甯仙子,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這樣的!”凱西連忙追向甯倩夕,可追了三步,卻停了下來,自覺理虧,追上去他又能說什麽。
凱西隻感覺好冤屈,黃泥巴糊褲裆不是屎也是屎,天女閣他确實去過一次,可夜禦七女,也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慶真冥二人成功解圍,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見好就收,随意拱手告辭道:“哈哈,既然凱西兄,不想去,那我們自己去了!”
兩人言罷,火燒屁股一樣祭出飛劍踏劍飛向遠空,這凱西可是堪比元嬰之境的強者,可不是他們能對付的,不趕緊走,晚一步就會吃虧。
凱西心中怒火大盛,臉色瞬間變得極爲猙獰,和之前完全是兩個人,他堂堂教廷的龍騎士,無論走到哪裏都被人當做天神一樣供着,現在卻被人耍了一道,更重要的是在他最傾心的女人面前,他如何不怒。
見兩人飛向遠處,怒發沖冠,拔出黃金紋理的雙手劍,鬥氣激蕩,揮劍橫掃向還未飛遠的二人,一道金色鬥氣光刃破空而去,相隔五十多米,轉瞬便至。
嘭嘭,兩聲悶響,慶真冥和陸灣明立即被擊飛而出,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臉色發白,心中震驚,都這麽遠的距離了,這一劍竟然還能重創他二人,如果近距離,非将他們兩人攔腰斬斷不可。
鬥氣攻擊和劍道攻擊不同,鬥氣攻擊是近戰攻擊,劍道攻擊可近可遠,鬥氣的效果會随着距離的變化而衰減,距離越遠,傷害越弱,百米開外根本無法造成任何傷害。
兩人後怕不已,頭也不回,連忙飛向遠處,如果那龍騎士将翼龍給召喚出來,可就真跑不掉了。
“站住,你們兩個表子養的給我站住!”凱西見一擊沒能将二人掃下來,憤怒之下失去了理智,在地面狂奔,就像一頭發怒的金毛瘋狗。
慶真冥二人禦劍飛行,來到遠處的山峰,才停了下來,兩人對視一眼,泛起一陣劫後餘生的感覺,心跳緩緩降了下來,這凱西真不好惹。
“走,據說小師叔已經來了,我們找小師叔去!”陸灣明喘口氣,橫着眉頭狠狠道,不知不覺肖丞已經變成他們心目中的老大。
“這不行,今天的事情絕對不能告訴小師叔,反正這傷勢不要緊,鬥氣傷害很容易痊愈,過幾天就好了,何必告訴小師叔呢!”慶真冥氣喘籲籲的擺擺手。
“爲什麽?”陸灣明不解的問道,他對肖丞有種盲目的信任,肖丞從來沒讓人失望過,不管遇到那種對手,都沒曾落敗,已經漸漸形成了這種思維慣性。
“道理很簡單,這凱西實力即将,擁有元嬰境界的實力,小師叔未必是他的對手,可看到我們受了傷,小師叔肯定會出手。如果敗了呢?如果小師叔有什麽不測呢?
所以這事情我們自己扛下就好,何必給小師叔添不必要的麻煩!”慶真冥氣喘籲籲解釋道。
陸灣明恍然大悟:“哦,這倒是,我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哎,西方的那些修者真變态,他們甚至不需要多少時間來積累實力,不過再過十年,如今這些西方年輕修者肯定會被我們踩在腳下!”
劍閣的修者和别的門派修者有很大的不同,劍閣的修者更直率更有但當,将古典俠義精神闡述的淋漓盡緻,這正是劍閣修者最爲人稱道的地方,他們更像劍客。
肖丞之所以對劍閣産生了歸屬感,也是因爲這點。
……
殘陽如血,玉瓊樓一所雅間内,夕陽的餘晖透過窗戶照進雅間,雅間中坐着兩個人,正是肖丞和荊此海,此時别院那個肖丞已經被掉包換成了分身。
此前肖丞也聽說荊此海和十大小天王發生血戰的事情,故此有些擔心荊此海的傷勢,詢問了一下,就找到了荊此海。
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兩人推杯換盞倒是極爲酣暢,知根知底,沒有旁的什麽顧忌。
“聽說最近和十大小天王發生了惡戰,傷勢如何?”肖丞飲盡一杯酒,鄭重問道。
“傷勢不打緊,就是死了一個師弟!”說起師弟的死亡,荊此海眼底微微黯然,即便習慣了生死,可也無法做到鐵石心腸。
“節哀,什麽時候若是要動手,叫上我,我們兄弟二人聯手,還不将這些小天王殺的丢盔棄甲!”肖丞拍拍荊此海壯碩的肩膀,安慰道。将心比心即是佛心,如果他的師弟死了,他也會很難受很自責。
“好!”荊此海點頭答應了下來,沒有矯情拒絕什麽,如今他和肖丞關系很好,聯手殺人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客氣反而見外了。
“你我聯手,殺他們肯定不成問題。其實這次以我的實力,足夠和他們十人一戰,敗就敗在屠元甲那裏。
這厮太惡心了,我将他殺成重傷,我也受傷了,有機會你遇到了,你就知道了!”荊此海搖搖頭,說起屠元甲,眉頭隻皺,一幅極爲惡心的神色。
見荊此海如此鄭重,肖丞也收起輕視的态度,荊此海發揮全力可能和他不相上下,荊此海都說屠元甲難對付,那肯定難以對付。
屠元甲他倒是知道,其實屠元甲攻擊力并不強,可防禦力卻強的驚人,不但可以防禦兵器攻擊,還可以防禦道術等軟攻擊,同時還能将别人攻擊威力反傷攻擊之人。
“既然你來了皇天門,就多加小心,聽說皇天門打算對付你,我也是從皇天門弟子口中隐隐得到這樣一個猜想。
不過他們肯定會來明的,上次你折了皇天門的面子,他們也會光明正大的找回來!”荊此海露出擔憂的神色。
旋即眉頭舒展,笑道:“不過他們肯定沒有料到你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凝聚了劍嬰,突破了元嬰之境,境界突破的事情,你先藏着,到時候殺個措手不及!
明天皇天門開山大典正是舉行,肯定會組織擂比,到時候皇天門估計會有人挑戰你,我估計他們肯定打算在擂台上找回顔面。”
肖丞點點頭,荊此海的推測和他想得差不多,擂台在修行界非常普及,但凡是大聚會,就會有擂台,就像俗世學生考試一樣,一次又一次。
既然是上擂台,就要公平一點,年紀會有限制,想必皇天門也拉不下臉讓三十歲以上的強者來和他一戰,年輕一代他則沒有多少忌憚。
“明日有擂比,你身上有傷,希望不會有人挑戰你!”肖丞淡淡笑道,荊此海名号在外,想挑戰荊此海的人未必比他少。
“這個不會,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突破了元嬰,挑戰我就是找死,沒人嫌命長的!”荊此海哈哈大小,飲盡一杯酒,好不暢快。
肖丞點點頭,荊此海說的确實有道理,如今年輕一代明面上的人,似乎隻有他二人突破了元嬰之境,擔心到是多此一舉。
忽然肖丞愣了愣,餘光注意到街道上走過一個黃毛,搭眼看去,是個白色西方青年,有些驚訝,修行界幾乎很難看到西方人。
荊此海循着肖丞的目光看去,神色一動,笑道:“這人叫做凱西,是九處邀請過來的龍騎士,實力很強,四重天以上,對我們兩有很大的威脅。
說起來,這厮最近一段時間都在糾纏甯仙子呢,弄得滿城風雨!興許他還會找你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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