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少宗努力擡起頭,牙齒緊咬,梗着脖子冷冷注視着肖丞,雙眼閃過怨毒的光芒,恨不得生啖其肉大卸八塊。
他韓少宗一代天才,将來很可能成爲整個武宗的宗主,如今卻被‘自己人’綁住獻給肖丞這個外人,還跪在肖丞這個毛頭小子面前,這種屈辱簡直快将他逼瘋了。
肖丞冷冷注視着韓少宗,回憶起韓少宗所做的事情,和李嫣嫣演戲暗算他,後來又羞辱師娘,胸壑之中怒火大盛。
“呵?韓少宗,你也有今天?”肖丞冷冷諷刺道。
“哼!少得意,有種和我單打獨鬥,我一隻手殺了你,你隻不過奸計得逞,你以爲你算什麽東西,卑鄙無恥的小人罷了。
還有你們兩個,貴爲武尊,賣己求榮,真不知羞恥!”韓少宗怒不可遏的怒喝道。
高長孝和朱天耀兩人臉色有些不自然,确如韓少宗所說,他們二人出賣了自己人,向一個外人低頭,可這又有什麽辦法呢,大丈夫能屈能伸,總不可能所有武宗的人都爲韓家陪葬。
肖丞哂笑不已,韓少宗果然不要臉,還大放阙詞說他卑鄙無恥,要論陰險歹毒,他哪裏趕得上韓少宗。
肖丞猛的一揮手,手掌狠狠抽向韓少宗,啪的一聲脆響,這一巴掌重重抽在韓少宗臉上,清脆的響聲響徹山坳。
巨大的勁氣将韓少宗抽飛出去,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幾顆牙齒飛出,身形就像斷線的風筝,飛出十幾米才轟然落地,重重摔在地上。
由于全身被綁住,韓少宗頭先落地,一頭紮進亂草從中,屁股撅起老高,顯得極爲滑稽。
韓少宗面紅耳赤,猛力掙紮一番,才坐起身,滿臉都是草屑,被抽了一耳光的半張臉腫了起來,一隻眼睛充血,變成了兔子眼。
“啊……肖丞,我要殺了你……”韓少宗嘶吼一聲,長發亂舞,就像一頭發瘋的惡狼,他何時受到過這種屈辱。
肖丞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闊步來到韓少宗身邊,一腳踩在韓少宗頭上,将韓少宗的腦袋死死壓在泥地上,用力碾了碾。
死狗緊跟着肖丞,肖丞早已和他商量好對策,有他的防禦神通做依仗,可以短時間保護他和肖丞不受到傷害,就算武宗突然翻臉,也可以從容離開。
“想殺我?你現在有這個能力麽?你已經淪爲階下囚,你當你是個什麽東西?”肖丞冷冷笑道,铿的一聲,飛劍出現在手中,吞吐出赤色劍氣。
肖丞揮劍而下,噗的一聲,斬斷韓少宗的一條腿,平滑的切口噴湧出殷紅的鮮血。
“啊……”韓少宗發出一聲慘叫,臉色煞白,疼的渾身痙攣:“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肖丞沒有回答,回答韓少宗是手中的長劍,一劍下去,噗的一聲,另一條腿也被斬斷,露出森白的骨茬,鮮血噴湧而出。
“啊……”韓少宗發出凄厲的慘叫,疼的渾身顫抖,五官擰成一團。
噗噗兩聲,兩條手臂接着被斬了下來,軟趴趴墜落在草叢之中,韓少宗慘叫更凄厲,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肖丞,卻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所有人看到如此殘忍的一幕,心膽皆寒,下意識撇過頭不敢繼續看下去,這肖丞果然是個大魔頭。
肖丞擦擦臉上沾染的鮮血,又是一劍斬下,韓少宗被攔腰斬斷,内髒花花綠綠的從腹腔中流出,看着讓人惡心反胃,韓少宗隻剩下沒有手臂的半截身軀。
“啊……你殺了我啊,殺了我……”韓少宗凄慘大叫,嘶啞的叫聲讓人頭皮發麻。
“殺了你,豈不是便宜了你!”肖丞冷哼一聲,将卸下來的兩條腿、屁股、雙臂聚攏在一起,屈指一彈,呼的一聲燃起了大火。
韓少宗側目看着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轉眼間化爲灰燼,恨欲狂,卻隻能眼睜睜看着,這一刻他絕望了,隻想一死了之。
肖丞收劍而立,冷冷瞥了殘缺不全的韓少宗一眼,心中大爲快意,這仇終于報了,将韓少宗大卸八塊方能解他心頭隻恨。
“你身體素質不錯,料想需要十來分鍾才會死,好好享受!”肖丞吐了一口唾沫,胸懷大暢,臉上浮現出快意的笑容,在衆人眼中卻像是惡魔的微笑。
殘忍嗎?他不覺得這樣很殘忍,如果不是韓少宗太歹毒,他也會給韓少宗一個痛快,可韓少宗真的将他惹急眼了。
“我們走!”肖丞拍拍死狗的腦袋,目視遠方的峽谷,淡淡笑道。
高長孝和朱天耀二人暗自吞了口唾沫,見肖丞打算離開,連忙伸手示意,擠出難看的笑容道:“肖公子這邊請!”
“還不快快磕頭恭送肖公子!”朱天耀掃視跪在兩旁武者一眼,冷冷喝道,這些人都算是俘虜,讓這些俘虜磕頭,武宗的顔面稍微好看一點。
十萬人跪在兩旁形成一條連綿五裏的道路,肖丞和死狗沿着道路走向出口峽谷,就像檢閱戰俘一樣,夕陽的餘晖将一人一狗的背影拉長。
一開始誰會想到肖丞當日大放阙詞會成真?武宗的人不信,死狗都不信,而現在三個看似苛刻的條件卻都達到了,武宗不得不妥協,低下高貴的頭顱。
武宗這次沒有耍什麽詭計,三個武尊聯手施爲,壓制峽谷中的武陣,肖丞和死狗從容進入峽谷之中,一切順利的出乎意料,而他的分身将會一直留在真武玄界中,未來也許還有大用。
肖丞和死狗回頭看了一眼真武玄界,轉眼便消失在峽谷中,這次來真武玄界一趟的收獲巨大,三十多件法寶,靈草不計數……這是有史以來最斐然的一次收獲,單說法寶,一個一流門派也不一定能拿得出。
見肖丞和死狗消失在峽谷之中,壓在所有人心口的陰雲消失無蹤,玄界中爆發出一陣驚天的歡呼,這瘟神終于走了……
可肖丞真的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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