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算什麽男人,玩弄我妹妹感情嗎?實話告訴你,若今天你不答應修複關系,我們三個絕對不會放過你,非得弄殘你不可!”另一個青年揚揚下巴,雙眼寒光迸射,冷冷要挾道。
“我……我又沒将周可可怎麽樣,隻是交往了半個月而已,我需要負什麽責?”曹洪興再退幾步,心中窩火,這都什麽年代了,交往一下而已,需要這樣死追爛打嗎?
肖丞和弦音等四人站在遠處,聽這三個青年和曹洪興的對話,大略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原來曹洪興和這三人的妹妹交往了一下,現在曹洪興是騎虎難下,這三個青年非得逼曹洪興重修舊好。
對于這樣的事情,肖丞當然沒有插手的興趣,這都是别人的事情,和他沒有關系,和曹洪興也不過是一面之緣,沒有任何交情。
曹洪興擦擦額頭上的汗水,這三個青年都是周家的人,也是隐修家族,他的修爲勉強達到凝練之境,而三人中兩人達到了凝練上境,一人已經達到了先天初境,他哪是三人的對手。
可即便不是對手,他也不能就被三人吓回去,快速思考對策的同時,轉頭對肖丞歉意的笑了笑,有些尴尬,更有些沒面子。
其中一個青年注意到曹洪興的神色,循着目光看去,就見樹蔭下面站着四個人,其中三個女子都是人間絕色,一個腼腆高貴絕美,一個溫柔如畫,一個氣質明快,簡直讓人無法挪開眼。
青年愣了愣神,另外兩個青年也注意到樹下的四人,都露出驚訝的神色,眼中閃爍着熱切的光芒。
其中爲首稍長的青年,快速回過神,皺了皺眉,敏銳的抓住了什麽,恍然冷笑道:“呵,曹洪興,你個喜新厭舊的東西,原來看上的别人,怪不得要跟我妹妹說分手。”
另一青年看向不遠處的弦音、青青、柳碧茹,流露出冷冷的笑意,戲谑道:“呵,哪兒來的騷狐狸,依仗有點姿色就來勾引别人的男人,你們算什麽玩意兒,婊子養的東西!”
“這和他們沒有關系,不要牽扯别人!”曹洪興連忙道,雖然他不算什麽好人,可基本的道義還是有的,不想牽連别人。
肖丞乍聽青年的話,眉頭一皺,怒火升騰而起,本來不想插手這些無聊的事情,結果這青年竟然滿嘴噴糞。
雖然不想和一個先天初階的小修者一般計較,可都罵到了弦音三人頭上,今天是出來散心的,他可沒有那麽好的養氣功夫忍過去。
“嘴巴放幹淨點!”肖丞冷冷喝道,氣勢升騰,氣浪一般将三人鎖定,殺機緊随其後,将三人籠罩。
三人感受到突如其來的氣勢和森冷殺機,如墜冰窖,明明烈日當空,卻像萬裏冰封,背後直竄涼氣。
肖丞可不會手軟,真氣一震,右手扶風,一道缺月般的劍氣憑空而生,破空呼嘯斬向三人,以他如今元嬰境的修爲,凝聚了劍嬰,劍氣随手拈來,不需要劍,依然能夠瞬發劍氣。
三人神色一變,知道這次遇到了強手,想閃躲,卻發現身體難以移動分毫,甚至做不出任何動作。
“噗!”一聲悶響,三人的身體如斷線了的風筝,到飛出十幾米,才重重摔在地上,同時噴出鮮血,面色慘白,眼中閃爍着驚色,就像遇到了鬼一般。
三人萬萬沒想到這個看似不起眼的青年竟然擁有如此強橫的實力,他們三人竟然沒有任何反抗之力,至少擁有金丹之境。
肖丞這一擊留有餘地,隻用了一成的實力,所以三人隻是吐血而已,若是用全力,這三人根本擋不住。
“讓你胡說八道,你敢将你之前的話再重複一遍麽?”肖丞旁邊的柳碧茹柳眉倒豎,她師傅剛剛去世,竟然就有人辱罵她是婊子養的,以她的脾氣如何能忍。
柳碧茹言罷,不由分說,咻的一聲,祭出一口晶瑩的飛劍,飛劍劃過長空,五十米的距離眨眼便至,三人都還未回過神,根本來不及抵抗。
肖丞沒有阻止柳碧茹的攻擊,誰讓這青年說話太難聽,柳碧茹是他大姨子,他肯定站在大姨子一邊。
晶瑩的飛劍噗的一聲刺入之前滿嘴噴糞的青年口中,劍體一轉,噗噗幾聲,青年一嘴的牙齒被崩飛,挂着鮮血,飛得滿地都是。
“啊……我的牙齒,我的嘴……”青年捂着滿是鮮血的嘴巴,發出凄厲的慘叫,這還是他第一次受到這麽重的傷勢。
“再叫,看我不割掉你的舌頭!”柳碧茹冷冷呵斥道,說着飛劍又來到空中,散發着淡淡的劍意,光芒閃爍。
正在慘叫的青年吓得一哆嗦,連忙止住了慘叫,渾身發抖看着肖丞等人,此時才知道招惹了怎樣一群狠辣的人。
另外兩個青年連忙将牙齒掉光的青年扶起來,爲首稍長的青年,狠狠瞪了肖丞一眼。
可當看到肖丞冰冷銳利的眼神,卻不由自主的低下頭,連一句場面話都沒敢說,帶着滿口是血的青年離開了閱海公園,一開始腳步還穩健,轉過牆角邊加快了速度,飛奔而去。
老一輩的人早已經叮囑過他們,今年是天極之年,會有很多強大的修者入世修行,可天下之大,入世修行的強者就算很多,也很難遇到,沒想到天極之年過去了大半,今天卻遇到了入世修行的強者。
這青年的實力少說都達到了金丹之境,不是入世修行的青年強者,還能是什麽來曆。
“我們趕緊回家族,将事情告知父親,父親會爲我們做主的,我們周家不用害怕一個入世修行的年輕強者!”三人一起上車,快速離開了閱海公園。
曹洪興用了足足一分鍾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他一開始就猜到肖丞絕對不是凡俗之輩,可也沒想到會不凡到這種程度。
就連身邊的女子出手就輕松打掉周老三的滿口牙,實力至少達到了先天中境,這女子才多大年紀,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而已。
身邊一個女子就擁有這種實力,那麽肖丞的實力就更強,雖然他看不透肖丞的實力,但從剛剛那一擊就能看出一二,劍氣随手而發,這至少達到劍道的劍意境界。
他也隻是打算順手結識一下,沒想到竟然歪打正着結識了這樣一個神仙級的強者,隻感覺幸福來的太突然了。
曹洪興回過神,看向肖丞,立即拱手作揖,滿臉燦爛的笑容,笑着感激道:“多謝甯哥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盡,也多謝這位姑娘出手,多謝多謝!”
肖丞淡淡一笑,之所以出手,并不是因爲曹洪興,不過别人要感謝他,他也懶得婆婆媽媽,揮手道:“别客氣,勞煩幫我訂三張摩天輪的票!”
“好好!瞧我這記心,差點把這事情給忘了!”曹洪興尴尬一笑,因爲激動,早将之前的事情抛之腦後。
曹洪興來到售票口,詢問了一下,售票員竟然說今天遊客太少,所以不開摩天輪。可既然已經答應了下來,曹洪興又如何能罷休,直接花大價錢包下了摩天輪。
随後又将閱海公園所有需要票的項目都買了幾張票,花這點錢他絕對不心疼,能結識這樣一個青年強者,是他的榮幸和運氣。
肖丞并沒上摩天輪,讓弦音三人去玩玩,雖然這些項目對修者來說有些幼稚,不過随便玩玩,隻要心情能好些,管他幼稚不幼稚。
弦音三人走上摩天輪,肖丞和曹洪興在一旁的石桌上坐下,曹洪興立即叫了一些飲品,顯得極爲殷切。
随便聊了幾句,肖丞便直接了當進入正題,淡淡一笑問道:“你是在銀川土生土長的人,我來此是尋找一個特殊的地方,不知道你有沒有線索!”
“诶!甯哥您随便問,隻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訴甯哥,就算不知道,我也想辦法幫甯哥打聽到!”曹洪興喝了一口白瓶子酸奶,興緻勃勃點頭道。
他結識朋友雖多,可像肖丞這樣的強者可沒有一個,老爺子老說他不務正業,整天拉幫結派,結交一些下三濫狐朋狗友,這次老爺子可沒話說了。
肖丞微微遲疑,幹脆直接問道:“你可知曉真武玄界入口的确切位置?”
“咳咳!”被肖丞這麽一問,曹洪興一口奶嗆在了喉嚨裏,憋得臉色有些發紅,警惕的四周看了看,見四周沒人,才稍松一口氣。
“甯哥,這種事情小聲點,小心被别人聽去!”曹洪興壓低聲音勸誡道。
肖丞不禁有些疑惑,瞧曹洪興的神色,似乎很忌憚提起有關真武玄界的問題,問道:“怎麽,這裏面難道還有什麽問題!”
“甯哥您是外地人,像真武玄界的事情千萬别打聽,我這麽跟您說,就我記事這二十來年裏,其實有不少強者來此打聽真武玄界入口的位置,您猜這些人最後怎麽着?
全都死了,而且死的極爲凄慘,無人能幸免于難,所以甯哥,您啊千萬别好奇打聽真武玄界的消息!”曹洪興臉色有些發白,說着說着,一手臂的雞皮疙瘩。
肖丞聽完曹洪興的講述,莫名其妙感覺有些滲人,皺眉問道:“這些人怎麽死的?”
“大多數人都說這是詛咒,其實吧,這事情我們這些個隐修家族中人心裏清楚,這些人都是被人殺死得,哪裏是什麽詛咒。
雖然我們不清楚到底是誰殺了這些人,但這人肯定和真武玄界裏面有關系,是不想人查到真武玄界入口的位置。”曹洪興壯着膽子低聲解釋道,說話之間還左看看右看看,害怕被别人聽去。
“恩,了解了!”肖丞點點頭,心思活絡起來,這真武玄界他是一定要進去的。
曹洪興雖然沒能直接說出什麽線索,可這事情就是一條線索,他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放出風聲尋找真武玄界入口的位置,将那個或者那幾個和真武玄界有關的人引出來。
隻要找到了這幾個人,就可能有機會從這幾人口中得知真武玄界入口的所在。
“那你知不知道真武玄界入口的大緻方位?”肖丞繼續問道。
雖說可以引出和真武玄界有關聯的人,可這些人的實力未知,聽曹洪興的口氣,這些人似乎很強,通過這些弄清楚真武玄界的入口恐怕并不容易,最好能從别的渠道找到真武玄界的入口。
曹洪興見肖丞還要追問,臉色更白,有些不敢繼續說下去,猶豫半晌,才壓低聲音道:“我隻知道真武玄界就在賀蘭山山中,可卻不知曉确切位置,希望甯哥您啊,别繼續追尋這個飄渺的答案,對您不好!”
肖丞敏銳察覺到曹洪興還有話沒說,随手打一個隔音壁障,笑道:“别擔心,現在有了隔音壁障,别人聽不見我們說話,實話告訴你,這次我來這裏就是爲了真武玄界,不找到不會罷休。
你也不需要擔心我的安危,我有分寸的。你似乎知道真武玄界某些線索,說來我聽聽,我不會虧待你的!”
曹洪興神色一變,渾身雞皮疙瘩,僵硬笑道:“甯哥,我結識您可不是爲了什麽好處,隻是想多一個朋友,既然甯哥話都說到這裏了,有些事情告訴您也無妨。
我并不知道真武玄界的線索,但我知道有人可能知曉真武玄界的入口,這人就是銀川境内的一個隐修,我們叫他歐老,原名歐正初。
據老一輩說,這位歐老百年前去賀蘭山某地打柴禾,那時候賀蘭山不像現在那樣光秃秃的,說是這位歐老看到有人憑空出現憑空消失!
賀蘭山周圍并不存在别的玄界,隻有一個真武玄界,所以推測出歐老當年看到的位置應該就是真武玄界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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