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很漂亮,氣質冷冽,穿着一身黑色的裙子,傲立虛空,神色極爲冰冷,讓人不會懷疑她的話,如果不同意,她就會動手殺人。
谷星辰神色一寒,雖然他敗了,又被逐出了師門,成爲了一個散修,但并不代表他就能任人揉捏。
從這女子釋放出的氣息來看,實力比他全盛時期要強橫一些,但眼下的他絕對不是對手,他不僅身受重創,而且已經沒有了劍器,實力十不存五。
谷星辰冷冷道:“你是何人?是哪個門派哪個組織的?我若不答應呢!”
“哼,你會答應的,你不爲你自己考慮,也應該爲你妹妹考慮!”女子冷冷道,語氣顯得極爲笃定,她不認爲谷星辰會拒絕她的提議。
“而且,答應我對你有很大的好處,丹藥劍器等等,我都可以爲你提供,也可以給你二人提供安穩的生活環境!”女子繼續道。
女子一句話說中了谷星辰的軟肋,谷星辰自己可以甯死不從,但谷樊羽呢,難道也要跟他一起死?當哥哥的就該爲妹妹考慮。
另一方面,眼下他沒有任何門派,連最爲敬重的師傅都将他遺棄,他并不抵觸加入其他的勢力。
谷星辰稍稍猶豫,最後無可奈何的點頭道:“好,不知道你能給我一條什麽樣的出路?另外你又是什麽背景,什麽身份?”
“這些你無需知曉,你隻要按照我的命令行事便可,我就能給你提供足夠你兄妹二人修行的資源,我隻不過偶爾會讓你辦事,或許一年到頭都用不到你……”女子冷冷解釋道。
谷星辰内心掙紮一番,離開了劍門,修行方面就失去了資源的支持,修行并非靠自己就行,需要很多的丹藥、靈石、煉器材料、兵器等等,沒有這些,修行上面就會舉步維艱。
如今已經被逐出了師門,可他不服,他不想就這樣泯然衆人矣,他還要東山再起。
“好!”谷星辰踟蹰半晌,最終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是一道符印,你種在身上,我可以通過符印的感應找到你的位置,你可以居住在天姥玄界,也可以居住在其他玄界,你自己做主!”
谷星辰皺了皺眉,雖然這女人說的很好聽,但他始終還是有些無法相信。女子似乎看出谷星辰的不信任,簡單解釋道:“無需懷疑,而且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壞處!”
谷星辰眉頭皺了皺,不得不承認女子說的有道理,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壞處,不過是種下一道符印,對他沒有影響,便将符印貼在了手臂上。
女子點點頭,沒再廢話,似乎還有别的事情,匆匆離開,留下谷星辰立在虛空,愣愣發呆,這女人好奇怪,這樣就完了?
“哥哥,這姐姐好奇怪哦,她好像是兩個人,又好像是一個人!”谷樊羽見女子已經走遠,壓低聲音耳語道。
“像一個人,又像兩個人?”谷星辰搖搖頭,并未将谷樊羽的話放在心上,隻當是胡話,一個人怎麽可能像是兩個人呢,完全是無稽之談。
……
天姥山上,肖丞坐在廂房中,還在治療傷勢,經過将近一個小時的療傷,傷勢已經好了九成,對實力有些影響,但已經不算太嚴重。
肖丞換了一套衣服,簡單整理一下容裝,便大步離開了廂房,更難的一場擂比在等着他,這将是一場生死攸關的惡戰。
天姥山上空的浮光擂台光芒閃爍,一個小時過去,期間發生了很多次擂比,有死有傷,但天姥山上聚集的數十萬修者的注意力并未放在這些擂比上,而是等待肖丞和杜金峰的擂比。
當杜金峰躍空而上,來到擂台上,下方立即爆發出一連片的歡呼聲,這場萬衆期待的擂比終于要開始了,到底是誰勝誰敗呢?
“肖丞,一個小時已到,想必你的傷勢也恢複的差不多了,不用再拖延時間,上來和我一戰!”
杜金峰狂傲的站在擂台上,身形健壯,就像一尊鐵塔一般,下巴輕揚,傲氣不可一世。
手中光芒一閃,出現一柄長三米的長戟,長戟通體金紅,銘刻着繁複的花紋,其上有刃有刺,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切,我們小師叔身受重傷,這個時候叫嚣,真是有臉了,惡心!”劍閣的弟子紛紛吐出一口唾沫,露出憎惡的神色,傷勢恢複的再快,一個小時也不夠。
“咦,他手中的長戟,不正是皇天門的洞天戟麽?這可是一件名傳天下的兇兵,這次肖丞恐怕兇多吉少,我們下注買杜金峰吧!”
無數修者熱血沸騰,在擂比開始之前,都紛紛拿出靈石下注,絕大多數人都買杜金峰能赢。
肖丞上一場的表現令人心折,可重傷之軀又怎麽是皇天門傳人杜金峰的對手,就算全盛狀态下,恐怕都不可能是杜金峰的對手,所以大多數人都偏向杜金峰能赢。
衆人雖然敬佩肖丞的仁德,但這種敬佩卻無法改變他們下注的傾向,而且這場并非生死戰,衆人也沒有心理負擔,愛買什麽買什麽。
劍閣和天姥派的大多弟子當然還是買肖丞能赢,狂熱的認爲肖丞一定能赢,一定能夠創造奇迹:“我們還是買小師叔能赢!”
杜金峰掃視四野,不見肖丞的蹤影,再次狂放吼道:“肖丞你出來,身爲男人,磨磨唧唧做什麽!”
杜金峰站在擂台上,映襯着明亮的陽光,享受周圍投來的目光,渾身戰血沸騰,皇天門沉默五百年,今天就要在他手中大放光彩,真是一個激動人心的時刻。
昨晚被肖丞一擊擊退,讓他感覺被羞辱,今天他便要讓肖丞連本帶利還回來,不殺肖丞,誓不罷休,他可沒有那麽多顧慮。
雖然他也希望能和肖丞公平一戰,可實際情況并不允許,肖丞受傷就受傷,他真正目的不是公平一戰,而是殺了肖丞,制造轟動,提升皇天門的威名。
“聒噪什麽?看來你是等不及想被收拾,昨晚吃了虧,還不長記性麽!”天空傳來一聲慢條斯理的輕喝,肖丞禦劍飛馳而來。
肖丞穿着一身簡單的白袍,禦劍飛行,白衣飄飄,顯得極爲清逸,渾身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看不出一個小時之前曾經過一場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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