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江仙子,你也有今天,多少年前的恩怨我們今日就做個了斷!”絡腮胡子中年人大笑道。
“就是,當年你殺我親兄弟,今天也應該算一算,殺人償命,這是天理!”另一個精瘦的陰柔的中年人怒吼道。
太乙宮衆人見遠處突然出現上百個強者,神色大變,驚駭異常。
這些人怎麽會突然出現在太乙宮?難道早就埋伏在雲海之下?可又是誰走漏了風聲?
太乙玄界是個開放的玄界,縱橫幾百裏,玄界通道四通八達,出現外門修者并不稀奇,不可能完全防住。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些人來此自然就是爲了對付剛剛突破的江心月。
江心月剛剛突破,身受重創,實力十不存一,就算比元嬰巅峰強者恐怕都不如,正是最脆弱的時候。
而且此時正是最好的恢複時機,一旦被打擾,恐怕就會留下劫傷後遺症,以後想彌補就難上加難。
“原來是王義林和李穆虛,你們雲天門、風阕門難道要與我太乙宮開戰麽?你們趁人之危,卑鄙無恥至極……”大長老面如寒霜怒聲罵道。
眼下這些人突然出現,肯定早有萬全的準備,恐怕來此地絕非眼前上百人。
雖然太乙宮有尊者有半尊,别的門派同樣也有,既然這些人敢明火執仗前來,一定有制衡尊者和半尊的手段。
雲天門和風阕門都是秦川境内的一流大派,任何一個比太乙宮都不差,如今兩個門派聯合對付太乙宮,就算占了主場優勢,卻也難以輕松擋下。
何況這些人目的明确,是來殺江心月,如果真想攻占太乙宮,還可以步步爲營,可若是上百人想殺一個身負重傷的人,那就防不慎防。
大長老心思電轉,快速推測眼前的局面,心中一沉,這些人出現的太蹊跷,宮中肯定有内應,不然絕對不會知曉江心月渡劫的事情。
而且這個内應在宮内的地位絕不低,否則不會知道渡劫的事情。
可就她所知,提前知曉江心月渡劫的隻有五個人而已,這五個人都不會走漏風聲,難道是肖丞,也不會,如果是肖丞,之前也不會幫江心月治療傷勢。
“開戰?怎麽會開戰呢?我們隻是來報私仇而已!”絡腮胡子的王義林陰冷笑道。
如果真全面開戰,他們兩個門派肯定也會吃大虧,因爲任何一個門派都不是孤立的,太乙宮同樣有盟友,而且還比他們兩個門派多。
此時江心月剛剛渡劫,身負重傷,正是他報仇雪恨的好時機,過了這個時候,他此生恐怕都沒有機會。
若是江心月沒有渡劫,還是出竅巅峰,恐怕他們還不敢來,就算他和李穆虛聯手,也不一定是江心月的對手。
大長老來不及多想,此時不是推測誰是内應之時,立即喝道:“所有人準備,就算是死也要擋住這些人,不能讓宮主受到半分傷害!”
“是,大長老!”衆人齊齊拱手,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就是用兵的時候,沒有人會退縮,知曉一個半尊對于太乙宮意味着什麽。
“宮主,您安心療傷,一切都交給我們!”大長老向江心月拱手道,言罷立即打出一個求救的信号。
太乙宮所有強者,看到這個信号都會趕來主峰,而且二長老看到之後,也會開啓太乙宮的大陣。
江心月此時不能說話,全心全意恢複劫傷,就算她現在放棄療傷也沒有多大的幫助,以最快的速度恢複實力才是關鍵。
她如今已經突破半尊之境,隻要劫傷痊愈,眼前這些人不過是蝼蟻而已。
千險萬險度過了分神劫,卻面臨這種殺身之禍,這些人何其陰險,江心月又恨又怒,也猜到太乙宮内肯定有兩個門派的内應,卻想不到是誰。
肖丞看着遠空快速沖來的上百強者,眉頭擰成一團,修者一生充滿了各種血戰,自然就少不了仇敵,這領頭兩人和江心月肯定有舊怨。
此時江心月實力降至最低點,極爲脆弱,若是被這些人逼近,必定有死無生。
可這些人既然想殺江心月,那麽最起碼都是元嬰以上的修爲,這種血戰根本不是他如今能夠參與的。
面對這種局面,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江心月進入小世界中。
可眼下人多嘴雜,他不能将小世界暴露,那樣以後必定面臨無窮無盡的追殺,絕對比現在的情況更糟糕。
何況這群人來勢洶洶,不可能眼看他将江心月挪進小世界。
第二個法子則是幫江心月快速恢複傷勢,實力恢複之後,眼前的危局迎刃而解。
肖丞愣神的這短短時間内,太乙宮的四十多女強者已經沖上了高空,兩撥人馬發生了激烈的混戰。
雲海之上人影竄飛,道術音符肆掠,互相撞擊爆發出奪目的光輝和震耳欲聾的巨響。
“你們剩下的人直接去殺江心月,我們拖住他們!”王義林目視遠處一動不動的江心月獰笑道。
收到王義林的命令,四十多個強者快速沖向溫泉花園,兩三千米的距離對于這種級數的修者來說算不了什麽。
見四十個強者飛撲而來,花園中十幾個年輕弟子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這種戰鬥就算她們想幫忙,也沒有那個實力,隻會送死。
“肖丞,快想想辦法!”葉靈蝶手足無措,想不出任何辦法,将希望寄托于肖丞。
肖丞飛快思索,問道:“你們太乙宮可有什麽合擊陣法?可以增強實力或者殺傷力的?”
葉靈蝶此時太慌亂,根本靜不下來,聽到肖丞的詢問,美眸一亮,點頭道:“确實有合擊陣,可是這合擊陣太危險,被強行提高實力的修者很可能爆體而亡,無法承受磅礴的真元灌輸!”
“沒事,将印訣傳給我,你們布陣,我來承受這個真元灌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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