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月圓之夜,天空有雲,皎月時隐時現,就像一個羞羞答答的女子,猶抱琵琶半遮面,欲露還羞。
華爾街燈火通明,依然極爲繁華,夜色似乎沒有造成任何影響,而對于大多數人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而已。
華爾街是整個世界的金融中心,在這裏有銀行、證券交易所、保險等等金融機構,很多著名的證券交易所、銀行的總部都在這條街上。
海風徐徐吹來,爲燥熱的街道增添幾分涼意,各色人種來往于街道之間,行色匆匆,都在忙碌着各自的事情,讓整個繁榮的街道顯得蕭索而壓抑。
肖丞來到華爾街,看着周圍匆匆的行人,隐隐能感受到這裏湧動的金融暗流,甚至能嗅到一股濃濃的金錢氣息。
肖丞看向天穹時隐時現的皎月微微一笑,此時鈕約正是夜深,而在逍遙島,卻正是豔陽高照,同樣是他,卻跨過了一個極大的時間地域空間,感覺很奇特。
肖丞找到李俊旭所描述的公館,一個土行遁術消失在街道上,憑空蒸發,就像從來未出現過。
……
公館一所豪華套房中,沙發上坐着一個大腹便便的胖中年人,中年人神色冷淡,看似在笑,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此人正是鍾鼎宏,香巷娛樂圈的巨擘。
鍾鼎宏淡淡一笑,捏捏身旁作陪女星的胸部,又将手拿回來在鼻尖嗅了嗅,點點頭:“哈哈,就喜歡這個味道,還是胡瑜最懂我,洗澡去吧,該休息了!”
“鍾總喜歡就好,您呀,要多疼人家!”胡瑜嬌笑一聲,站起身走向浴室。
鍾鼎宏伸手狠狠捏了翹臀一把,弄得胡瑜一聲輕呼,媚眼閃閃,鍾鼎宏等胡瑜走進浴室,點燃一根古巴雪茄,幽幽吸一口,吐出一團缭繞的煙霧,露出一幅享受的神色。
鍾鼎宏忽然想起了什麽,摸摸下颌的胡子,看向身後兩個身穿黑衣服戴黑墨鏡的兩個白人保镖,皺眉問道:“你們那李俊旭不是說今天動手的麽?怎麽到現在還沒消息?”
白人保镖聽到鍾鼎宏的詢問,皺了皺眉,用拗口的中文道:“鍾總别擔心,他雖然是我們之中最弱的那個,可他出手極爲隐秘,絕對萬無一失,您就放心等着好消息就是了!”
鍾鼎宏點點頭,稍稍放心,卻露出有些惋惜的神色,搖頭自言自語道:“可惜了,倪彩這麽漂亮動人,今天卻會香消玉殒!”
鍾鼎宏又陰冷一笑,女人雖好,他可從來不缺女人,這女人擋了他的道,他就不會有什麽同情心,一勞永逸解決掉最好。
“你們出去吧,我準備休息了,在鎂國這段時間,就将身家性命交給你們保護了,有勞!”鍾鼎宏揮揮手,示意兩人離開。
兩個保镖點點頭,快不出門,将門關上,就站在門口,沒有離開,一個保镖皺眉看向另一人,壓低聲音道:“你打電話問問李俊旭的情況,怎麽到現在還沒消息,他怎麽辦事的?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
套房卧室中,鍾鼎宏優哉遊哉抽着雪茄,吞雲吐霧好不惬意。
過了今晚Fantasky娛樂集團就會受到巨大的損失,他便可以乘此機會打擊Fantasky集團,從中獲得極大的好處,挖走集團中有名的藝人壯大鍾鼎娛樂集團。
香巷共四大娛樂集團,鼎足而立,綜合實力不分上下,一旦這次計劃成功,他毫無疑問将成爲香巷娛樂界的執牛耳,以後在香巷,無論是那個集團都要仰他的鼻息。
這種大權即将在握的感覺極好,讓他心中興奮異常,露出快慰的笑容,吐出一個煙圈自語道:“呵呵,我快等不及了!”
便在這時,卧室中忽然傳來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哦?是麽?等不及了,那你也不需要再等!”
鍾鼎宏神色一變,眉頭擰成一團,瞳孔劇縮,大晚上他自言自語,突然有人接話,聲音如此陌生,讓他感覺極爲滲人,就像遇到鬼一般。
鍾鼎宏快速轉過頭,就見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影,人影是個平平無奇的青年,容貌普通,穿着黑色的外套。
此人渾身透着一股子寒意,眼神淡漠,卻讓人感覺刺痛陰冷,隻是一眼他便感覺如墜冰窖。
“你是什麽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你可知這裏是什麽地方嗎?這裏是華爾街最安全的地方,其中強者無數,我勸你還是放棄不切實際的打算。
你爲什麽而來?難道是錢嗎?如果是爲了錢,就報個數目,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總有缺錢的時候。
隻要數目合适,我馬上劃給你,也算交一個朋友,怎麽樣?”鍾鼎宏并沒太緊張,不疾不徐的問道。
他如今已經五十來歲,發迹較早,經過了無數大風大浪,有錢了就會有很多亡命徒想打他注意,他不是第一次見,所以并不會太緊張。
而這人突然間出現在這裏,公館的保衛極爲森嚴,普通人絕對上不來,這人肯定有幾分身手,若是能收爲麾下,以後肯定能給他帶來很多好處。
說這些話,當然不僅僅是爲了緩和氣氛,另一方面則是希望門外的兩個保镖能夠聽到,這兩個保镖可都是異能者,實力極強,隻要這兩個保镖進來,他就不會有任何危險。
不過他有所不知的是,肖丞已進入卧室就打了一個隔音壁障,縱使他再大聲,外面的人也聽不到。
肖丞聽到鍾鼎宏的話,微微一笑,這鍾鼎宏确實算個人物,臨危不亂,能走到如今這一步并非運氣。
“我是什麽人你不需要知道,錢我也不想要,我今天來是要你命的,錢你留着自己用吧!”肖丞搖頭淡淡道,身形一閃,轉眼來到鍾鼎宏的面前。
鍾鼎宏出于何種目的要暗算倪彩,他已經明白,自然不需要廢話什麽,直接讓鍾鼎宏消失便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鍾鼎宏見肖丞竟然瞬間出現在他面前,十幾米距離轉眼便至,神色一變,和善的笑容僵硬在臉上,他知道來人絕對不一般,恐怕絕對不是普通人,心跳不由加速。
“你……你是誰?想要做什麽?不妨将話說明白!”鍾鼎宏努力保持着鎮定,思考肖丞到底是爲什麽來對付他。
他似乎沒有什麽仇人,就算有,也早死了,那麽這年輕人難道是爲了倪彩的事情而來?肯定是,不然李俊旭爲何到現在還沒彙報情況。
想到這裏,鍾鼎宏便知今晚的事情恐怕無法善了,在說話的同時,将戒指下面的小按鈕一按,按動了這個按鈕,他的保镖就會第一時間趕來,心中稍安了一些。
鍾鼎宏連忙道:“此時隻有我們兩人,我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就算你要殺我,總要讓我死個明白,說出來你也痛快些。
這些年,我鍾某人确實做了不少虧心事,但卻不知道您所爲的是何事?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
鍾鼎宏現在需要做的便是拖時間,肖丞将鍾鼎宏的小動作看在眼裏,并不着急,既然來了,就将鍾鼎宏這波人一網打盡,免得以後再出現問題。
雖然這裏的保護措施做得确實很好,無死角二十四小時監控,其中還有上百的保護人員,可這種保護措施對普通人有效,對他卻沒有任何效果。
肖丞随意站在鍾鼎宏面前,一腳踩在茶幾上,冷冷注視着鍾鼎宏,道:“告訴你無妨,你想暗算倪彩,差點害倪彩送命,我就是爲了這事情來的。”
鍾鼎宏故作恍然大悟,點頭道:“确有此事,不過商場如戰場,這些事情在所難免,不知道倪彩用了多大價錢請您,我可以出雙倍價錢。”
鍾鼎宏話音剛落,嘩啦一連串聲音響起,玻璃碎片橫飛,五個保镖打扮的壯漢撞開窗戶的玻璃沖進卧室,一個翻滾,舉槍瞄準肖丞的頭部,整個動作極爲流暢,一氣呵成。
與此同時,卧室的門被一腳踹開,兩個高大的白人沖進卧室中,手中沒有槍,一人手中升騰起一團火苗,另一人雙手成掌,掌邊隐隐出現兩道白色的光弧。
一瞬間,卧室中的氣氛凝重到極點,所有人都死死鎖定肖丞,鍾鼎宏趁肖丞失神的瞬間,身體一翻,從沙發上翻了過去,躲開了肖丞。
“放下……”一個保镖下意識想讓肖丞放下武器,才發現肖丞身上根本什麽都沒有。
“手放在頭上,不要亂動,轉過身蹲地上,否則我們開槍了!”一個壯漢怒吼道。
鍾鼎宏一個翻滾站起身,長長松一口氣,臉上露出嘲諷的冷笑,戲谑道:“小子,想對付我,你還嫩了一點,當年我叱咤風雲的時候,你他*媽還在喝奶呢。
怎麽樣?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給你一個機會,從此以後當我手下,我保證不虧待你,不然今晚你必死無疑。
這可是在鎂國,不是天朝,私闖民宅,作爲民宅的主人,有權利直接開槍将歹徒擊斃,無需承擔法律責任,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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