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丞聽到大哥這個稱呼,心頭一樂,被一個未來傳奇強者喊大哥,很有面子不是,笑道:“照顧說不上,互相照顧,不過還是稱呼我爲道友或者肖兄吧,順耳點!”
“恩,好!不知……”宮司明想問肖丞借三枚靈石交報名費,但卻不知道該怎麽說,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肖丞猜到宮司明的意思,也不想宮司明太爲難,拿出十枚靈石遞到宮司明的面前,道:“拿着,以後還有用得着的地方。”
肖丞覺得宮司明這人還算不錯,十枚下品靈石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麽,就當結個善緣。
宮司明看到肖丞手中十枚下品靈石,不禁感激涕零,本想客氣一下,但又覺得太矯情,接過靈石,雙手握拳,堅定道:“待小弟出人頭地的之時,一定十倍百倍還給肖兄,多謝肖兄。
這是我師傅臨終前做下的一幅畫,雖然沒有攻擊力,但速度極快,可用來逃命,隻能用三次,就算元嬰強者都追不上!當做禮物送給肖兄,請肖兄笑納!”
宮司明說着,從背後的包袱中拿出一卷畫軸,打開畫軸,裏面豁然畫着一隻栩栩如生的天鷹,展翅高飛,雖然畫面不動,但卻讓人覺得它在不斷飛行,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這幅畫肯定能幻化出一隻天鷹,其價值不俗,若拍賣至少能賣到千枚下品靈石。宮司明送出這幅畫,并不是因爲幾塊靈石,而是将肖丞當做朋友。
若是别的東西,肖丞肯定來者不拒,但這副畫卻是宮司明師傅的遺作,對宮司明肯定很重要,他拿着也沒多大用處。
肖丞擺擺手道:“太貴重了,你自己留着,等以後你畫一幅送我就行!”
肖丞不待宮司明再說,腳踏飛劍道:“我們去主峰,今天是擂比報名最後一天,再晚就報不上了!”
肖丞言罷,禦劍飛向對面的主峰,不過這次的飛劍并非那八口九玄劍,而是他新煉制的一口造型簡單的飛劍。
修者可擁有多口飛劍,隻不過非本命飛劍沒有本命飛劍的威力大罷了,而且修者隻能同時駕馭一口飛劍,加之飛劍難以煉制,所以絕大多數修者隻有一口本命飛劍。
他八口九玄劍造型一模一樣,盡管能變大變小,可卻無法改變形狀,拿出來太紮眼,容易認出來,于是就額外煉制了一口飛劍,不求有多大殺傷力,隻求能夠滿足飛行的需要。
宮司明見肖丞竟然沒有要,心中微微感激,自語道:“看來師傅說的話也不全對,修行者并非各個居心叵測,肖兄就是個好人!”
如果讓肖丞知道宮司明竟然說他是好人,恐怕一個趔趄就從飛劍上跌下去……
……
太乙宮主峰極爲巍峨,透着一股來自荒古的洪荒厚重氣息,讓人處在期間不由對此地心生敬畏。
主峰直聳天穹,半山腰霧霭缭繞,看不見主峰到底有多高,也不知道主峰谷底藏着什麽不爲人知的東西。
主峰半山腰霧霭往上,皆是鱗次栉比的房屋,各有一番風格,極土木之盛,在半山腰一片連綿無盡的宮阙之中矗立着一座宏偉的大殿,大殿外的匾額上刻着幾個張揚的大字——太乙外門理事大殿。
大殿中極爲寬闊,相去千米的圓形空間,同時容納幾萬人都不成問題,這大殿内部的空間比想象中要大,顯然布下了某些增大空間的陣法。
此時此刻大殿中皆是修者打扮的人,一眼看去竟看不到盡頭,最起碼有上萬人。
這次散修擂比對整個天下散修來說都是一次難得的機會,一旦在擂比中獲得前一百的名次,就能夠鯉魚躍龍門一舉成爲名門正派的弟子光耀門楣。
就算無法獲得前一百的名次,也有可能得到别的門派的青睐,一般來說隻要能進入前三百名,大多都能加入門派。
散修修煉極難,沒有資源供給,天賦再好也是徒然,一旦進入門派之中,就能得到大量的心經、丹藥、靈草、靈石、煉器材料等等資源。
所以這次散修擂比對散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無數散修削尖了腦袋往裏面鑽。
如今正是天極之年,出來行走的散修比往年要多上好幾倍,一大批優秀修者湧現而出,這次散修擂比相比起往年更加激烈。
除了散修之外,還有很多門派子弟來也來到太乙宮,不爲加入這些門派,隻爲來看熱鬧。
大殿中人聲鼎沸,就算早已經報名的散修也沒有離開,畢竟在這裏報名的散修都是競争對手,留下多了解對手的實力,對明天的擂比有極大的幫助,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今年的報名條件可真苛刻,二十五歲以下,修爲必須在先天五階以上,以前隻要達到先天就行的,還好我已經先天六階……”
“聽說了沒有,這次報名參與散修擂比的人足足有八千多人,符合條件得到參擂資格的也有三千多人,人數比以往多了三倍。
不過十大門派也改變了名額數量,統統增加了三倍,隻要達到三百名之前,就可以被十大門派選擇收爲外門弟子,若是達到前三十名,就可以選擇一個門派,直接成爲内門弟子。”
“這次恐怕兇多吉少,不如等明年吧!”
大殿中議論紛紛,有人喜有人憂還有人漠不關心,而這時所有人忽然一靜,發現有兩個生面孔走進大殿。
其中一個人身穿黑衣,腰間挂着一口樸實的長劍,除了長劍之外,再無其他。此人面相普通,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出彩之處,唯一能讓人注意到的是凝神淡然的氣質。
而另一人相貌普通,臉上卻有一塊很大的黑斑,顯得有些醜陋。
這個時候報名已經接近尾聲,原本是個報名點,已經撤銷了九個,竟然有人這個時候才來報名,衆人難免有些詫異。
“這兩人面生,看不出來路,那疤子臉金丹四階,那帶劍的人修爲竟然看不透……”
“這腰間帶劍的修者,面相似乎有些熟悉,對了,長得很像滬海那個肖什麽……肖丞,不過隻有七分相似,年紀和修爲也不對,應該不是。”
衆人紛紛猜測兩人的來曆,到有不少散修發現來人和滬海那個肖丞有些相似。
但也都隻是看過通緝的照片,如今肖丞因爲那次施展禁忌之術十年斬,年紀看起來有二十五六歲,容貌也有些變化,所以就算有人覺得相似,也沒人認定。
肖丞這次并沒改變容貌,人還是盡量活得真實一些,他也不想時刻挂着面具,和宮司明一起邁入報名大殿,瞬間就察覺至少有幾百道神識掃過他,想看出他的修爲。
不過注定要讓這些人失望了,他的修爲就算死狗和神龜妖尊都看不透,遑論這些人。
肖丞沒在意這些沒有意義的神識查探,卻見身邊不遠處一人看着他指指點點,還和同伴說說笑笑,看那奸笑的嘴臉,肖丞便知道這夥人準在拿他當笑話來說。
肖丞皺了皺眉,轉過頭看向那人,一瞪眼,挑挑眉梢,冷冷喝問道:“你在說什麽?說給我聽聽,讓我也高興高興?若是聽來不高興,我不介意讓你高興高興!”
太乙宮主峰上空禁止飛行,所以他是一路爬上來的,七拐八拐來到報名的位置,早就有些不賴煩,現在看到這些人還一臉奸笑對他指指點點,那還需要忍?
這種場合,怎麽能弱了氣勢,一旦弱了氣勢,就會有很多人想騎在你頭上作威作福,他可不希望遇到這些煩人的事情,何況他也不是低調的人。
那人被肖丞一瞪眼,那鋒利的眼神讓他隻感覺整個人堕入冰窖一般,就像被猛獸盯上,渾身發寒,一個機靈,奸笑僵硬在臉上,又連忙堆起尴尬的笑容,對肖丞拱拱手算是告罪。
肖丞可謂殺人無數,不需要刻意釋放氣勢,便是随意一個眼神都頗具殺傷力。
一衆修者看出肖丞不是好惹的,沒人再說什麽。
肖丞見那人拱手告罪,也不想追究什麽,心中倒是頗爲快意,人活着就應該如此,就該随性高調一些,不然總被一些阿貓阿狗的來找麻煩,多沒意思。
肖丞撥開人群,和宮司明一起來到散修擂比報名處。
報名處放着一張大桌子,坐着兩個白發白髯的老者,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意思,在兩人面前擺着兩個半米高的特殊石碑,除此之外便是登記用的紙筆。
兩塊特殊的石碑自然是用來檢測修者年紀和修爲的,若是沒有這兩樣檢測法器,恐怕無數人渾水摸魚。
随着肖丞和宮司明來到報名處,人潮湧動靠近報名處,都想看看兩人登記的底細,心中好有個底,疤子臉的修爲已經清楚,讓他們最好奇的自然是肖丞的底細和修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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