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爐尊者變成狗之後,性格沒有絲毫改變,反而變本加厲,以前好歹是個人,多少還有點風度,變成狗之後,連最後一點人性都泯滅了,橫看縱看都極爲欠揍。
姚窕看着銅爐黑狗的新造型,險些笑岔氣,穿着一條紅褲衩,渾身黑毛,頭頂還飄下柔順的劉海,最重要的還直立行走……
很多路人看到直立行走的銅爐,啧啧稱奇指指點點,隻歎人類已經無法阻止汪星人的崛起了。
對于行人的指指點點,銅爐尊者兇狠的發出幾聲怒吠,說怎麽着?沒見過像老子一樣帥的狗麽,不過路人都是普通人,注定聽不到他的怒罵。
解決識海之中的元神,肖丞隻覺得渾身輕松,一行人順利的踏上了歸途。
穿過車水馬龍的泰安,驅車上了高速,姚窕開了一段時間,車技總算熟練起來。一路上銅爐黑狗看着林立的高樓和平坦的高速路,大開眼界,感慨千年的時間,九州大地改變了好多。
泰安距離滬海莫約九百公裏,驅車直到暮色降臨才看到華燈初上的滬海市。期間銅爐挺疑惑,能夠飛行爲什麽還要開車,後來看到一個禦劍飛行的修者直接被九處執法者打落下來,才明白原來還有一個叫九處的組織。
銅爐挺不忿,修真者向來超凡脫俗,幾千年來何時被朝廷控制過……
對于銅爐的心态,肖丞能夠理解,不過他一直生活在俗世,對這個情況毫不反感,不管九處出于什麽樣的目的,但如果沒有九處的限制,俗世還不知道被無數修真者攪成什麽樣子。
下高速過收費站,姚窕拿出鈔票付了過路費。
銅爐瞪着狗眼看着收費站的建築,不由發出感歎:“千年了,雖然有很多改變,但和以前沒有本質性的區别嘛,收過路費都如此明目張膽了,光天化日……這家是哪個山頭的土匪?”
“閉上你的狗嘴!這和土匪不一樣!”姚窕瞪了後座上的銅爐一眼。
“不一樣?有啥不一樣,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财,就是土匪!和狗爺當年幹的是一種勾當!哈哈哈,有意思,以後狗爺也弄一個,坐着收錢,多安逸!”銅爐甩甩飄逸的劉海。
“不說話沒人将你當啞巴!”
“怕啥,狗爺說話他們又聽不到!”
“對了,給你想了個名字,以後你就叫銅球!”姚窕挑挑眉梢,話鋒一轉。
“啥?銅球?爲什麽是銅球?”銅爐愣了愣,沒想到姚窕還想給他改名字。
“銅爐加老混球的縮寫!很貼切不是!”姚窕露出促狹的笑意。
“呃……換一個好聽點的吧,你丫頭懂不懂尊老愛幼,狗爺好歹是活了一千八百年的老人家……狗爺帥的摧枯拉朽,怎麽可以用這麽俗氣的名字!”
“賤狗和銅球兩個名字,你選哪一個?”姚窕橫眉一瞪,鐵了心要給銅爐換名字。
“氣煞狗爺了,氣煞狗爺了!哇哈哈哈,我突然想起來了……嗷……再不醒來我就嫁非洲黑鬼,嫁黑鬼啊嫁黑鬼!哇哈哈哈,笑死狗爺了!”銅爐學着當時姚窕的口氣道,說完抱着肚子大笑。
“賤……狗……”姚窕惱羞成怒,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這是肖丞昏迷之後她說的胡話,沒想到這賤狗竟然聽了去。
姚窕怒不可遏,清透的美眸之中盡是火氣,四處尋找趁手的家夥沒找到,抓起一米長的龍兒當做鞭子抽向穿紅褲衩的黑狗,怒道:“讓你笑,讓你笑!”
龍兒瞪着無辜的大眼,心說人家雖然極爲結實,但這樣……真的好嗎?
肖丞一陣扶額,龍兒可是隻差一步神獸的青蛟,賤狗以前更是一個尊者,拿青蛟抽尊者,這種聳人聽聞的事情恐怕也隻有姚窕能做得出來,簡直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嗷嗚……小丫頭片子,狗爺跟你拼了,嗷嗚……别打臉……你赢了,銅球就銅球吧!”黑狗伸出狗爪握着臉,最終選擇了屈服,隻覺得狗生一片黑暗,從此他有了一個新名字。
“死猴子,你笑什麽?”姚窕惡狠狠瞪肖丞一眼。
“呃……我覺着……今天天氣不是一般的好!”肖丞眼觀鼻子鼻觀心笑道。
……
回到家族,避過别人的耳目,肖丞第一時間來到老祖宗的住處。
大年初一的時候就離開了滬海,一去便是兩個多月。老人家現在隻有他這麽一個曾孫,恐怕每日都盼着他回來,不知老人家身體可好。
夜晚八點多,老人家還沒睡,臉上皺紋交錯,老眼疲态,帶着老花鏡整理着一些冊子,臉色不太好,但精神還算不錯。
見到肖丞安然無恙的回來,老人家仔細打量一遍,見沒缺胳膊少腿,眉開眼笑說哎喲我們家的頂梁柱回來咯。
肖丞看着憔悴滄桑鞠樓的老人家,心中頗不是滋味。老祖宗都這麽大的歲數了,體内劍氣肆掠無時不刻不造成劇痛,卻頂着這些痛楚爲家族忙碌,尋找龍焱仙芝的事情他一直都極爲在意,奈何卻沒有任何線索。
老祖宗很高興肖丞的成長,說現在家族有你師傅坐鎮,而你也越發沉穩,我這老太婆也就放心了。肖丞連忙說您老可别放心,要時刻盯緊我,說不定我什麽時候就走偏道了。
老祖宗自然知道肖丞這麽說是擔心她一安心一口氣上不來就撒手人寰了,便說還等着玄孫呢。
老祖宗和肖丞說了幾句,就擔憂的提起姚窕,老人家很擔心姚窕,失蹤了一個月,現在不知道在何處。
肖丞将近一個月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其中的兇險皆沒提,說這個月姚窕一直和他在一起,老人家這才放心下來,說姚窕這丫頭就是個無法無天的主,在俗世不怕吃虧,但在修真界可就難說,回頭我敲打敲打她。
之後老祖宗又問起玉兒的情況,肖丞将玉兒的體質和訂婚的事情告訴了老祖宗。
老祖宗極爲高興的連聲說這是好事!好事!又飽含深意的說不過啊,其他三個你也要多照顧照顧。
肖丞有些挂不住臉,以前不明白老祖宗的意思,如今早就明白了,知道老祖宗是在鼓勵他……對此除了點頭他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末了老祖宗将家族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總之家族蒸蒸日上,家族的後輩修煉也有了不小的進步。
很久沒見到老祖宗,肖丞便陪着老祖宗多說了一些閑話,聊了兩個多小時,直到老祖宗聊得高興了,他才離開。
臨走的時候給老祖宗留下了三枚用他精血煉制的丹丸,囑咐老祖宗精神不好的時候服下。
肖丞走後,老祖宗坐在沙發上,怔怔看着玉盒中三枚赤紅色的丹丸,老眼之中水光閃閃,幽幽歎口氣:“真當我這老太婆不知道麽,我以前好歹也是金丹強者,這不就是用精血煉制的精血丸麽!
這孩子啊,什麽都好,就是喜歡将所有的事情悶在心裏,有苦有累從不說出口,一直扛着,可别憋壞了才好。浪子回頭金不換……金不換!”
夜深人靜,肖丞并沒太擔心老祖宗的身體,現在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一旦九州拍賣行成爲規模,煉制續命的丹藥應該不存在多大的問題。
原本打算去看看師傅的,不過聽老祖宗說他師傅正在閉關,便沒去打擾,一路來到依依的房門外。
一别兩個多月,依依時常發短信問他什麽時候回來,現在回來了,自然要‘看看’。
一個遁地術穿牆進入依依的香閨,此時依依背對着門,正悉悉索索褪去外套,似乎準備沐浴,白皙姣好透着勃勃青春氣息的胴*體極爲誘人,肖丞心頭一熱,深呼一口氣,微微笑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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