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提高了乾震雙劍之後,肖丞一直很期待能提高地坤劍,地坤劍一旦和天乾劍合璧爲乾坤四象劍,威力将獲得一個恐怖的提高。
單不論乾坤四象劍的品階和威力,就說兩劍合璧之後最大狀态的重量,能達到幾百公斤,若再加持泰山壓頂之術,整個劍體會變成好幾噸重。
乾坤四象劍厚重而鋒銳,全力一斬足以開山裂嶽,試問元嬰之下,誰人能擋住這一劍。
“此話當真?”肖丞雖然已經相信了大半,但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這難道便是所說的禍兮福之所依,如果沒有墜入地底,如果沒遭到突如其來的奪舍,恐怕無論如何都猜不到地底藏着玄黃地髓。
“八九不離十,你也有感覺,除了玄黃地髓我想不出第二種造成引力場的寶貝。”
銅爐尊者坦誠繼續道:“玄黃地髓這種寶物,确實極爲罕見,不過這東西連天寶雜毛煉器宗師都無法煉化,恐怕現階段你也用不了,而且這玩意兒據說介于有形和無形之間,想将它收起來不容易。”
肖丞不置可否,收斂心神,嘗試控制身體,卻發現無論如何嘗試,都無法再次醒來,似乎完全不存在身體一般。
“怎麽回事兒?爲什麽我無法再控制身體?”肖丞冷冷問道。
“這個,嘿嘿!”銅爐尊者讪讪一笑,解釋道:“因爲我奪舍的緣故,你的神識受到了損傷,所以暫時無法控制身體,不過不要着急,很快就會恢複。”
“很快是多久?”肖丞有種不好的預感。
“用不了多久的,最多十天半個月……”
“什麽?十天半個月?我#¥¥%¥%¥%……”肖丞不禁大怒,如果是平時十天半個月算不了什麽,可……他馬上大婚呢,十天半個月之後早就過了婚期了。
在地底耽擱大概十天左右的時間,眼看就要離開,卻遇到奪舍這種事情,要等十天半個月才能控制身體,沒有比這更可氣的事情。
如果此時能動飛劍,他還管老貨是什麽尊者,一定毫不猶豫将這老貨砍個一百零八段。
“呃……别激動,有話好好說!”銅爐尊者聽到肖丞聲聲爆喝,吓了一大跳,就是剛剛被奪舍的時候,肖丞也是極爲冷靜,現在隻是十天半個月無法控制身體而已,爲什麽卻勃然大怒?
“咱們修者擁有悠久的生命,動辄幾百年,十天半個月的時間算不了什麽的!”銅爐尊者唯恐肖丞盛怒之下給他來一下,他就魂飛魄散了,連忙安慰道。
“我馬上大婚,你耽擱了我的時間!”肖丞怒道。
“啥?馬上要大婚?笑死道爺了!哈哈哈……”銅爐尊者發現表現有些過分,連忙收聲:“我是說沒關系,既然要大婚,耽擱十來日你娘子也不會跑掉,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推遲一下婚期就行。
再者說,嘿嘿,外面那女娃也挺好不是,現在你們孤男寡女在一起,她剛說什麽來着,一看就是對你有意思!嘿嘿,說不定還能發生點什麽。”
肖丞對這老貨實在沒脾氣,事已至此,多餘的情緒都是枉然。玉兒的性情他了解,絕不會因此而産生小女人的幽怨或者誤解,能猜到他遇到什麽事情耽擱了。
“怎麽不說話了?”銅爐尊者見肖丞半晌不說話,罵罵咧咧繼續道:“我被囚禁了千年,難得找到一個能說話的人,陪我說說話,咱們可以聊聊過去現在未來,就當陪一個孤寡老人聊聊天……”
“…………”
……
廣場之中,寶塔時刻散發着柔和的光芒,将整個廣場照亮,姚窕和龍兒一直注視着肖丞的變化。
“喲!他好多了!”姚窕發現肖丞的狀态好了許多,欣喜驚呼一聲。
隻見肖丞雙目雖然空洞,但眼白中的血絲已經消失無蹤,臉上的血管等等都恢複了常态,現在看起來就像瞪大雙眼睡着了一般。
姚窕雖然早就得到龍兒的保證,可還是不放心,看到肖丞氣色變好,心中稍安。
“龍兒,他還有多久能醒?”姚窕睜大美眸看向龍兒。
“咔咔咔!”龍兒搖搖頭,它也不清楚肖丞多久能醒過來。
“那他現在是不是沒事了?剛剛奪舍,他是不是赢了?他赢了你就點頭!”姚窕問道。
“咔咔!”龍兒點點頭,它能明顯察覺到肖丞的存在,那就是說肖丞赢了,沒有被奪舍。
“哦,這就好,我就說禍害遺千年呢,他怎麽可能出問題!”姚窕露出幹淨的笑容,眉眼帶笑,圓潤的唇形嘴角上揚,煞是好看。
她有所不知的是,在肖丞識海還有個更混蛋的靈魂,和肖丞相比,誰更禍害誰更能遺千年真說不準。
“這裏不安全,我們還是回小世界吧!”姚窕說着将肖丞扶起來,用力背在背上。
她個子沒有肖丞高,和肖丞相比顯得小巧,背着肖丞有些吃力,何況這裏還有十倍的引力,就算有腰帶也受到一些影響。
“真沉,最近連東西都沒吃,怎麽這麽重!”姚窕沒好氣的埋怨道,随後幽幽歎口氣:“哎!出來混早晚都是要還的,前段時間你背我,果然現在輪到我了……”
可當她背着肖丞來到小世界入口的時候,無論如何都進不去,似乎有一股磅礴的力量在阻止肖丞進入小世界。
“怎麽回事兒?龍兒?”姚窕狐疑的回頭看向龍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咔咔咔!”龍兒伸出尾巴指指肖丞脖子上的三生玉簡挂墜。
肖丞帶着三生玉簡,小世界在三生玉簡之内,三生玉簡自然無法進入自己的裏面。
“哦!這樣!”姚窕回憶起以前的情況,似乎肖丞每次進入小世界都沒帶着這個碧綠的墜子,雖然不明白是爲什麽,但猜到肯定是三生玉簡在作祟。
取下三生玉簡,姚窕成功的将肖丞背進了小世界。
姚窕将肖丞放在沙發上,身體不穩,一屁股坐在肖丞腿上,額頭滿是香汗,大口喘氣,雙峰起伏不定,快累虛脫過去。
姚窕半晌才将氣息喘勻,看向肖丞,眼中閃過一絲促狹:“龍兒,他現在這種狀态,是不是外面發生任何事情他都無法知曉。”
“咔!”龍兒點點頭,看着姚窕促狹的笑意,渾身一個冷噤,猜到準沒好事。
“哈哈哈!猴子……你也有今天,讓你欺負我,讓你兇我,讓你揍我屁股!”姚窕露出兇惡的頑皮神色,将肖丞翻過來,伸出素手對準肖丞屁股便是一巴掌。
“絲——好疼,簡直就是茅坑的石頭!”姚窕捂着右手,隻感覺右手疼的發麻,快失去知覺。
姚窕殊不知現在的她和以前完全不同,以前是個八風不動的人物,在古玩界誰不敬她,可此時此刻卻像是一個滿是幽怨飽含撒嬌意味的小女人。
姚窕見動手動腳占不到便宜,立即改變了策略,一陣翻箱倒櫃找到了一些畫筆,滿臉邪惡的笑容,惡狠狠的開始在肖丞臉上信手塗鴉。
十分鍾之後,龍兒伸出尾巴捂着眼睛,簡直有點不敢看肖丞此時這副尊容,完全颠覆它的想象,此時它明白了一個至理名言——千萬别再女人身邊暈倒,否則下場是凄慘的。
“嚯嚯!讓你兇我欺負我!龍兒,你不許給他說,不然……哼哼!姐姐就将你那小秘密告訴他……”姚窕邪惡的笑了起來。
龍兒吓得縮縮脖子,眼中盡是驚恐之色,看它神色就知道,它的秘密恐怕不簡單。
龍兒心思單純,哪是姚窕的對手,很多東西都被姚窕軟磨硬泡套了出來。
“哎!他臉上沒地兒畫了!”姚窕将目光投向龍兒,笑道:“龍兒,配合一下,讓姐姐畫畫你!”
“咔——”龍兒瞪圓雙眼,發出一聲驚呼,接着義無反顧毫不猶豫一往無前咻的一聲投湖自盡了。
“有這麽可怕麽?”姚窕鼓着腮幫子,發現肖丞衣服上全是灰塵,心中一動,嗖嗖幾聲将肖丞的衣服脫掉,露出肖丞的上半身,然後畫筆揮舞,很快肖丞身上出現了衣服堪比梵高作品的抽象畫。
“可惜了,沒有手機,拍下來多好,以後嘿嘿……”姚窕頗爲失望,忽然想到了什麽,愣在原地:“糟了!畫到身上,他醒來怎麽辦?難道本公子要給他洗個澡?”
姚窕眼前浮現出肖丞怒不可遏張牙舞爪的樣子,嬌軀不由一緊,搖搖頭:“應該沒事,他不會那麽小氣,頂多打本公子兩巴掌。”
姚窕經過廣場的事情,又将肖丞一路背回來,經過一番惡搞,精疲力盡,仰頭輕松靠在肖丞肩上,想起地宮崩塌到現在的一幕幕,深呼一口氣,眉眼之中流露出幾抹從來沒出現過的柔色。
“猴子,謝謝你近來的照顧和包容!本公子也知道你對我有想法,不過本公子始終是你的嫂子。其實吧……本公子真的有那麽一點點動心了,一點點而已,比原子還要小……”
姚窕說着,仰起頭,圓潤線條的紅唇印在肖丞的臉上:“給,這是本公子真心實意賞你的!多努力!不過你總之是聽不到的。”
隻是肖丞真的聽不到嗎?姚窕果斷被龍兒給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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