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楚非魚來說,今晚真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一開始爲肖丞的安危擔憂,接着肖丞雄姿英發兩劍擊敗兩大金丹強者,後來又操心父親的生命安全。
楚非魚回到卧室之中,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怔怔出神,剛剛肖丞兩劍敗敵的情景不斷在腦海中回放,怎麽都揮之不去。
“沒事便好!”楚非魚搖搖頭,又是莫名一笑。
雖然今晚發生了這麽多事情,但她此時的心情卻不錯,見到了肖丞,讓她一直壓在心頭的陰雲完全消散,再也沒有以前那麽多的惆怅。
“咄咄!”房門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楚非魚回過神疑惑的看向房門,難道肖丞又回來了?
猜到是肖丞去而複返,她心跳不由加速,露出緊張的神色,打量一下自己,将禮服整理一下,才遲疑的來到門口。
打開門,沒有出乎意料,便看到肖丞嘴角上揚看着她。
“你……你來了!”楚非魚雙手緊張的撚着裙子的布料,鼓起勇氣道。肖丞去而複返,她大概猜到肖丞可能還是想弄清楚有關她的疑惑。
肖丞淡淡一笑,點點頭,發現此時的楚非魚楚楚動人,竟像一個普通漂亮腼腆的美少女,這和他的印象有極大的出入,也不知道楚非魚爲什麽忽然發生這種改變。
以前楚非魚可是個火辣的性子,絕不會如此溫聲細語。
肖丞轉身來到床邊坐下,楚非魚也在床邊坐下,兩人都沒說話,一時之間卧室寂靜下來,一種荒誕的旖旎氣氛悄然滋生。
“謝謝你之前的提醒,隻是我還是不明白,爲什麽你忽然會提醒我,而且……”肖丞不希望給楚非魚太大壓力,柔和的詢問道。
楚非魚爲什麽忽然要提醒他,剛剛還因爲擔心他的安危如此激動,他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出來,百思不得其解,他自認自己沒有太大的魅力,絕不會讓楚非魚頂着背叛家族的壓力提醒他。
他不是蠢人,從見到楚非魚到現在,楚非魚擔憂他的安危,偶爾露出羞澀,雖然不明白楚非魚爲何如此,但卻知曉楚非魚很在意他。
一個花季少女在乎一個非親男人,那麽就隻有兩種可能,其一是這少女對這男人産生了情愫,其二是這男人對這少女有恩。
他對楚非魚沒有任何恩惠可言,那麽就隻有第一種可能,可偏偏第一種可能在他看來最不可能。
聽到肖丞再次問起這件事情,楚非魚瓜子俏臉微紅,低頭含胸不去看肖丞,猶豫半晌擡眼道:“因爲我們是……校友,所以……不想……你出意外!”
肖丞聽到這個解釋,一陣錯愕,這是多麽蹩腳的一個理由,滬海中文大學學生都好幾萬人,難道每個人楚非魚都要去操心,楚非魚可不是慈善家,何況他現在都辍學了來着。
“既然不想說,那就算了,若是什麽時候想說了,給我發個短信!”肖丞淡淡一笑,沒再繼續追問。
楚非魚不想說就有不想說的道理,他總不能強行逼迫一個女孩子。
見肖丞終于不再追問,楚非魚總算松口氣,擡起頭恢複了常色:“多謝你今晚的既往不咎!”
“這種事情隻要以後不再發生就好,談不上什麽既往不咎。”肖丞搖搖頭,又笑道:“坐近一點,讓我看看你的身體。”
楚非魚剛剛恢複正色,聽到肖丞這句話,唰的一下,臉紅到了脖子根,雖然知道肖丞是個嗜色如命的人,但依然很難适應。
“不要!之前……之前不是……看了的麽!”楚非魚豁然站起身,大紅着臉羞怒交加,支支吾吾梗着玉頸拒絕道,說到最後語氣不由弱了幾分。
“想什麽呢?”肖丞看到楚非魚羞怒的模樣,不禁失笑,知道這丫頭是想岔了,不過這也不怪楚非魚會想岔,實在他的性格太深入人心。
肖丞說着,伸手握住楚非魚纖細的皓腕,用力一拉,楚非魚便來到他身邊。
因爲慣性,楚非魚一屁股坐在肖丞腿上,差點翻到在床上,裙子掀起,白色的底褲若隐若現。
“肖丞,不要!不要這樣好嗎!”楚非魚提高聲音怒道,掙紮着坐起身,明眸中蒙上了一層水汽,貝齒緊緊咬着粉唇。
楚非魚坐在肖丞的大腿上,怒喝一聲之後,卻發現并沒有迎來肖丞的狂風暴雨,肖丞反而神色鄭重,三指按在她的手腕上,随後她便感受到一股令她全身舒坦的真氣流過全身。
楚非魚紅着俏臉愣了愣,原來是她自己會意錯了,肖丞并不是想對她那樣,意思是看看她的身體狀況,而不是看看她的身體,但肖丞說得也太含糊其辭了。
“不好意思,是我會意錯了,可是,都怪你說得這麽含糊……”楚非魚紅着臉忸怩微嗔道,竟像是在撒嬌。
她不知道爲什麽,沒有迎來肖丞的狂風暴雨,她竟完全放松,跟肖丞瞬間便熟悉起來,似乎已經認識了很久。
肖丞看着近乎撒嬌的楚非魚,總覺得這事情透着一股子怪異。撒嬌是女人的天性,是每個女人的本能,可楚非魚撒嬌就讓人感覺有些另類了。
肖丞渡入真氣在楚非魚體内細細遊走了一遍,發現楚非魚的資質還算不錯,經脈通暢沒有任何阻滞,丹田也是清朗一片,雖然比不得大嫂,但也是可以的。
楚非魚提醒他有人要害他,又爲她擔心,這是楚非魚對他的情分,他幫楚非魚檢查一下身體,隻不過舉手之勞而已,算不得什麽。
他做不到人敬一尺我敬一丈,但一尺還一尺還是可以的。
“還不錯,沒什麽問題!”
肖丞擡眼看向微羞的楚非魚,笑了笑,心中不禁感慨,前世在大學四處找他要揍他的楚非魚,如今卻含羞的坐在他腿上,果真是造化弄人……翹臀軟彈,感覺頗好……
“本來就沒問題,也不知道你檢查什麽!”楚非魚紅着臉大咧咧一笑,又道:“倒是你自己,剛剛有沒有受傷!”
楚非魚本就不是什麽溫室長大的嬌嬌女,不會故作淑女,和肖丞這麽一來二去混熟,心結盡去,又恢複了往日的爽利性格,之前就表現得極爲擔心肖丞的安危,現在便沒有任何遮掩。
“沒受傷!”肖丞溫和一笑,以前不覺得,現在到覺得這丫頭的幹脆性格還真有些讨喜。
“對了,之前你偷偷潛入這裏,還沒找你算賬的!現在還有何話說?”楚非魚氣哼哼瞪着肖丞。
“哦,話說當時某人還在照鏡子,挺挺胸,翹翹臀……”肖丞笑着調侃道。
女孩子喜歡照鏡子,喜歡自拍什麽的,都很正常,肖丞不覺得有什麽,不過此時卻想打趣一下。
“你還說呢,我掐死你!”楚非魚紅着臉羞怒交加,伸手便掐向肖丞的脖子,不過她的速度哪能比的上肖丞,雙手立即被制住:“哼,不就是實力比我強麽,有什麽了不起。”
“這和實力貌似沒關系,到現在某些人都還賴在我腿上不下來呢!”肖丞握着楚非魚的手腕,促狹笑道。
“呀,我都忘記了!”聽肖丞的話,楚非魚才發現原來一直都坐在肖丞的大腿上,連忙站起身,一陣羞臊。
剛剛被肖丞一拉,她就順勢坐在了肖丞的腿上,後來因爲肖丞給她檢查身體,現在注意力又全放在和肖丞說話上面,便忘記了這一茬,若不是肖丞提醒,她估計還無法察覺。
“哼,就知道占我便宜,上次在湯臣你可把我整個全拆了,還……我要你道歉,然後把你那手法教給我,咱們就扯平了,不然你就别想走。”楚非魚羞臊隻是瞬間,想起上次肖丞的狠辣,一陣生氣。
“呵呵,正愁沒地方住,今晚在這裏休息也好!”肖丞呵呵一笑,這種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威脅對他無效。
“你你你……你混蛋!”楚非魚氣結,她算是看明白了,和肖丞這個臉厚沒節操的家夥說話,她是占不到一絲便宜。
“至于那個手法,其實叫做噼裏啪啦分筋錯骨手,是教不了你的!”肖丞笑着打趣道。
他那手法根本就沒名字,此時編個名字主要還是打趣這丫頭,這手法也不是什麽系統的招式,完全建立在他對人體骨骼了解的基礎上,對骨骼不了解,一時半會兒是學不會的。
“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楚非魚哼哼一聲。
肖丞心理年紀已經達到二十六七,因爲經曆的事情頗多,完全是大叔心态。
逗弄一番楚非魚,倒覺得身心輕松,忽然間似乎回到了學生時代,感覺挺不錯。
“好了,不要鬧了!”肖丞笑道,說着手裏突兀出現一枚淺黃色半透明的丹藥,繼續道:“這是一枚丹藥,對你有好處,現在就吃下去。”
剛剛檢查楚非魚的身體,自然不僅僅是檢查那麽簡單,實質是看看楚非魚适不适合吃培元丹。
培元丹是丹藥,但凡丹藥都有其的藥性,楚非魚還未達到先天,修爲在凝練六階徘徊,無法内視自然不了解她自己的身體情況,如果身體經脈有滞隔,吃了培元丹會壞事的。
“呃,丹藥?我怎麽沒見過這種顔色的丹藥?”楚非魚狐疑的接過肖丞手中的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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