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口飛劍動擁有自己的獨特屬性,隻要運用得當便能逢兇化吉,發揮出超常的殺傷力。
肖丞幾步便來到大主教身死之處,地面上是一對粉塵般的灰土,風一吹便緩緩消散。
灰土之中靜靜躺着一個大概二十厘米左右長度的黃金色十字架,光彩熠熠,上面還鑲着一枚特殊的寶石。
肖丞将十字架撿起來,這十字架的分量不輕,至少有七八斤的重量。
肖丞仔細端詳,調動神識查探一番,發現這十字架絕對不是普通的十字架,隐隐散發着一種奇特的波動。
肖丞猜測,這應該是神術法器,以大主教的身份和神術強度,這十字架恐怕不是凡物。
他是修真者,聽說過神術士這種西方修煉者,但對神術體系并不了解,不知道十字架的具體貴重程度。
肖丞将十字架收了起來,以後也許有能用得上的時候。
他本打算煉制飛劍之後就接受三生玉簡的傳承,卻被大主教打斷。此時東方已經出現魚肚白,天亮了。
天亮之後佘山就會有很多遊客,不方便做這種隐秘的事情,而且接受三生玉簡中的傳承不知道會用多久,上次雖然瞬間便接受了其中一部分傳承,但神識卻受到了巨大沖擊。
“看來隻有等太姥姥大壽之後再琢磨三生玉簡了!”
肖丞自言自語坐下,他在太姥姥大壽之前必須保持狀态,畢竟要面對肖浮生,今天便是太姥姥的壽誕。
而且三生玉簡一直在他身上,接受其中的傳承隻是時間問題,或早或晚,沒多大影響。
肖丞坐下之後,将真氣運轉一個小周天,調動掠靈法門,開始穩固修爲境界。之前一直忙着煉制飛劍,修爲并沒得到鞏固,此時丹田空虛一片。
随着掠靈法門,八方草木之靈緩緩彙集在他周圍,龍兒也一同吸收周圍的靈氣,吐納修煉。
……
今天是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正午時分,肖家老宅沉浸在一片喜慶祥和之中。
上百号傭人都忙碌着布置老宅和置辦酒宴,老祖宗大壽肖家的盛事,也是滬海隐修界的大事,同時肖家也是一個極具勢力的大家族,無論是政界、商界等等都具有一定的影響力,會有很多人來拜壽,自然要準備許多。
老宅巨大後院中此時已經來了很多前來祝壽的人,有年輕女士,有成功中年人,有修真者,有小孩等等,莫約好幾百人。
而人群其中還有一群穿着警服的警察極爲紮眼,甚至還有拿着槍的特警。
後院的人雖多,不過所有人都默契的保持着安靜,就算熟識的人相遇也是刻意壓低聲音交談,擔心影響到老人家的雅興。
空地上臨時搭建了一個巨大的戲台,戲台一個極爲賞心悅目的女子正咿呀咿呀唱着昆曲。
女子很漂亮,臉上畫着墨彩,卻又不俗不媚,清新脫俗,古意盎然。
她唱出的昆曲極爲婉約好聽,就算很多不喜歡古典戲劇的年輕人也被其的美麗和聲音所吸引。
唱昆曲的女子正是如今滬海市最大黑*社會幫派青蓮幫的大佬桌青蓮,不過在場之人少有知曉。
如果知道的話,肯定會更加珍惜今天聽曲的機會,能讓桌青蓮心甘情願公然獻唱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肖丞,另一個則是肖家的老祖宗。
桌青蓮能有今天的地位和勢力,離不開老祖宗幾年前的庇護和保駕護航,那時候肖丞年紀還小,她又被人追殺,若不是老祖宗,她别說組建青蓮幫,就算活下來都極爲不易。
所以她打心眼裏感激老祖宗,老祖宗想聽她唱曲兒,她沒有任何猶豫。
“長刀大弓,坐擁江東,車如流水馬如龍,看江山在望中。一團箫管香風送,千群旌旆祥雲捧,蘇台高處錦重重,管今宵宿上宮……”
一曲浣紗記曲調婉轉圓潤悠揚,所有人都停着入神。
老祖宗坐在下面的觀衆席中央,一身大紅色的袍子,氣色顯得極好,陽光灑下,嘴角挂滿慈祥的笑容,顯得極爲安詳。
老人家閉着眼睛,細細傾聽溫婉的曲調,随着曲調悠然自得的搖頭晃腦。
一曲畢,老人家意猶未盡的擡起蒼老的眼皮,拍手笑道:“唱得好!”
随着老人家這一聲好,台下在座的幾百人都鼓起了熱烈的掌聲,不管是讨好老太太,還是附庸風雅,都不得不承認,唱的确實非常好,聽得讓人入迷。
甯驚蟄、方玉嘉、倪彩、姚窕均坐在老祖宗身邊,而肖浮生則是坐在老祖宗身後。
今天是老祖母的大壽,四個人顯然都特殊打扮了一番,穿着充滿喜氣服飾,白裏透紅。
雖然各自氣質不盡不同,甯驚蟄的霸氣側漏,短發姚窕的英姿飒爽,倪彩的純然孩子氣,方玉嘉的清冷靓麗。
但四人坐在一起,便組成後院最爲靓麗的風景線,惹得在場所有人紛紛側目。
“哎!昆曲兒啊,還是青蓮這丫頭唱的對味兒,别人啊都唱不出她這種感覺!”老祖宗笑着誇贊道。
旋即歎口氣,繼續道:“這丫頭心裏其實挺苦的,你們啊,對人家别抱什麽成見,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我這老家夥的都不介意,你們年輕人難道還看不開麽?你們都要和睦相處才是!”
四女不管心裏怎麽想,都連連點頭,知道老人家說的成見便是六年前小叔子因爲桌青蓮而散功的事情,卻沒聽出老祖宗話中更深的意思。
“就是不知道這丫頭肚子啥時候能争口氣!”老祖宗希冀的笑了起來。
“哎呀,說不定現在她就有了呢,再說啊,太姥姥您長命千歲,也不需要着急的。”姚窕湊到老人家身邊,打趣笑道。
姚窕留着爽利的短發,充滿知性美,這一笑卻是百媚生千嬌,女人味十足。也隻有她這個臉皮厚的大騙子才敢這麽打趣老祖宗。
“咯咯!”老祖宗發出一陣輕笑,故意責備道:“你啊,還是沒個正型,女人嘛,留長頭發多好,留個短頭發幹什麽。說,你丫頭今年又坑了多少人?”
姚窕偷偷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甯驚蟄,心說沒正型應該是大嫂子才對。
“您啊,就别操心這麽多了,我這不叫坑人,戲曲裏面不是常常有劫富濟貧麽,我這是行善積德!”姚窕被老人家責備,沒有任何不快或者慚愧,厚着臉皮調侃道。
“就你貧嘴,對了!那賊猴子怎麽到現在都還沒回來?難道忘記今天是我的大壽?”老人家有點不高興的問道。
不說老人家,就是方玉嘉等人也很疑惑,肖丞怎麽這個時候還沒回來。
“昨晚他接到一個電話就出去了,直到今早上都沒回來!不過他肯定會來的!”方玉嘉有些擔憂,替肖丞解釋道。
“嘿嘿,太姥姥别擔心,他回來的!”倪彩嘿嘿一笑,安慰道。
那天晚上舞台垮塌,她險些被巨大的電子屏幕砸重,好在小叔子救了她,若說心裏沒有感激那是不可能的,隻是她不說而已。現在老祖宗發問,她自然想幫肖丞解圍。
“哼!我看那禽獸不如的東西肯定不敢回來!這次他若回來,看我不打斷他的狗腿!”肖浮生咬牙切齒的冷哼一聲,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過。
原本輕松和睦的氣氛被肖浮生突如其來的惡毒語言破壞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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