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修真者盯上,肯定不是雲弘量能處理的,他在遇到雲聽雨之初便想過雲聽雨以後會不會被邪修修者窺觊。
但考慮到雲聽雨幾乎一直呆在海邊小樓,和外界接觸很少,修者隻有專門查探她的身體才能發現。
天朝十幾億人,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很小很小,所以就沒太擔心,沒想到現在卻發生了。
他不可能就因爲雲聽雨被别人盯上便圍着雲聽雨轉,那麽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讓雲聽雨跟着他轉。
他知道,對一個剛剛女兒失而複得的父親來說,這個要求是多麽的無禮和殘忍,而且他是個男人,雲弘量要痛快答應将女兒交給他很難,肯定會擔心他會不會将他未滿十四歲的閨女給禍害了,但該說的還得要說。
雲弘量聽到肖丞突如其來的要求,而且話的語氣似乎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皺了皺眉。
他知道女兒的病太過不穩定,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發作,他幾乎尋遍整個天朝有名的醫院和名醫,至今爲止也隻有肖丞能神乎其技的将聽雨的病症壓制住,如果沒有肖丞,這次聽雨肯定危矣。
那麽一旦以後聽雨再次發病,有聯系不到肖丞怎麽辦?難道隻能看着女兒死去?
可對他來說,聽雨便是他唯一的寄托,退伍多年,他過着行屍走肉般的生活,隻到聽雨出生,他才忘卻那些久遠的沙場。
将聽雨送走,他如何能舍得?
“恩,先一起吃個下午飯,我們慢慢說,感謝你救活聽雨,以後有用得着我雲某人的地方,肖兄弟盡管說。”雲弘量遲疑笑道。
他知道肖丞主動提出接手聽雨是好意,隻是這好意來的太突然,他不知道該怎麽辦,還需要和聽雨的媽媽商量一下。
“恩,好,那就叨擾一頓!”肖丞笑道。
他知道這種事情需要一個接受的過程,并沒太着急,剛剛是下午飯時間,回去也沒飯吃,不如就在這裏解決掉。
這時再次給雲聽雨做過一次檢查的吳醫生走了出來,看肖丞的眼神完全都變了。
他們這些專業救人的軍醫對聽雨的病情束手無策,根本就沒有一套解決的方案,隻希望先吊住聽雨的命,至于能吊多久那就要看聽雨的意志力。
可便是面前這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十幾分鍾便解決了聽雨的病情。
不但将聽雨從死神中奪過來,而且聽雨恢複的非常好,甚至都看不出十幾分鍾前還生命垂危。這是什麽樣的醫術?恐怕遠遠超過他,讓他生出無限佩服。
“肖兄弟果然神醫妙手,我叫吳衛華,之前對你多有誤解,還請見諒!”
吳衛華倒也坦蕩,言明剛剛對肖丞的誤會,并低頭彎腰鞠躬道歉,沒有任何做作,說完便伸出手。
“呵呵,沒關系!”
肖丞淡淡一笑,伸出手和吳衛華握握手,對于之前吳衛華的誤解和态度,他并不在意,畢竟大家都是希望聽雨活下來,隻是手段不同罷了。
“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我有沒有可能跟肖兄弟學學,或者借我一些典籍看看也行。”吳衛華不好意思搓搓手道。
他是軍人出身,想法比普通醫院的醫生更加純粹,就是治病救人。
如果當年他擁有肖丞這種瞬間扭轉生死的能力,恐怕他的很多戰友都不會死,所以他想學,甚至希望能将肖丞所掌握的系統整理成軍醫教科書。
肖丞微微錯愕,他能理解吳衛華此時的心态,但這請求卻太唐突,而且他也不會太多醫術,隻是利用真氣,将人體當做一個容器一般去治療,根本教不了什麽。
“不好意思,吳醫生,我隻懂皮毛而已,實在無法教給你什麽,見諒!”肖丞委婉拒絕道。
吳衛華有些尴尬,隻當這是肖丞拒絕他的謙辭,能瞬間扭轉聽雨生死,怎麽可能隻懂皮毛,不過也沒繼續糾纏下去。
一席人沒有心理負擔,和和氣氣吃完下午飯,肖丞和雲弘量一起來到書房,開始讨論雲聽雨跟随肖丞的事情。
一開始雲弘量有些抵觸雲聽雨随肖丞而去,他知道隻有肖丞能壓制雲聽雨的病情,但他舍不得這個寶貝女兒。
而且肖丞畢竟是男子,讓肖丞帶着雲聽雨,總有些瓜田李下的感覺,不過看到可愛清純的柳依依,這種想法淡了不少。
最後和妻子商量了一下,決定讓肖丞帶走雲聽雨,随後詢問了肖丞的住處,聽是住在湯臣,安心不少,畢竟這種高級别墅區,安保條件很好,無慮安全問題。
肖丞知道雲弘量舍不得雲聽雨,解釋說,隻是帶走一段時間,最多一個月,而且你們想去看聽雨随時都可以去的。
雲弘量這才放聲大笑,對肖丞感激不盡。
他知道,肖丞要帶走聽雨是爲了聽雨好,絕不是窺觊什麽,窺觊他的錢财?這不可能,窺觊聽雨的美色?那就更不可能了,聽雨才十三歲,何來的美色可言。
下午時分,肖丞、柳依依和雲聽雨在雲弘量等人的殷切注視下離開了海邊小樓。
蘭博基尼隻有兩個座位,好在柳依依足夠苗條雲聽雨還是個小女孩,兩人做一個座位也不算太擠。
一路上雲聽雨就像終于找到了知心閨蜜一般,不停對柳依依說個沒完沒了,大多都是遊戲中的一些事情,柳依依初入都市,對雲聽雨所講的事情不明覺厲,很是好奇,不知不覺兩人就開始依依姐姐聽雨妹妹的了。
肖丞對此隻是一笑而過,聽雨雖有些古靈精怪,但心地卻是善良的,無慮帶壞單純的依依,而且兩人心理年紀、情商水平大緻相當,有了聽雨,依依無疑也有了一個伴。
柳依依擁有凝練七階的實力,而雲聽雨擁有都市生活經驗,兩人在一起剛好互補,以後他也無需操心買衣服什麽的,讓兩人自己逛街就行。
處理好雲聽雨的病情,他就不需要再多擔心什麽,至于那暗害聽雨的人,遲早會跳出來的。
此前他也詢問過聽雨今天接觸過什麽人,聽雨隻說今天有個人向她問路,拍了她一下。肖丞大緻猜測,那個修者便是在拍聽雨的時候注入了一絲真氣,隻是聽雨沒看清臉。
旋即,肖丞又想到了玉兒嫂嫂身體的問題,他不知道嫂嫂身體具體是什麽毛病,到底是好是壞,這事情始終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不過到不如何擔心玉兒嫂嫂的安危,畢竟他有前世記憶,前世玉兒嫂嫂一直好好的,隻到家族被滅門。
外面下着小雨,淅淅瀝瀝的雨點撞擊在擋風玻璃上,發出啪啦啪啦的輕響,兩個雨刷不停晃動,一遍又一遍刷走玻璃上的雨水,車内兩女雖然在小聲說着話,可氣氛顯得異樣甯靜安詳。
肖丞眉頭不經意間皺了皺,瞥了一眼後視鏡,便看到後面一百米左右的位置跟着一輛大巴改造而成的房車。
如今他的神識在金丹一階左右,能夠覆蓋方圓兩百米。放開神識掃去,立即發現放車内有兩個修者,分别是凝練七階和凝練五階。
肖丞不需要去猜,便知道裏面的兩人肯定和雲聽雨突然發病有關系,出現的時機太巧,又恰好具備激活雲聽雨體内陰煞的能力。
房車車内的兩人正是中午時分在珊瑚礁上釣魚的人。
“你确認你親眼看到那女孩被那人載入車中?”納蘭禦勃冷笑問道。
他本計劃讓殿下來英雄救美的,結果被人打一茬,這讓他不禁憤怒。
“是的,我親眼看到,而且GPS也顯示目标就在車内!”年輕人鄭重回答道。
“哼!”納蘭冷哼一聲,在他眼裏,普通人就如同螞蟻一樣可憐,充滿不屑道:“竟然敢跟殿下搶女人,當真不知死活,他會死得比鬼還慘。”
“我們應該怎辦?滬海有九處,殺人恐怕不太好吧!”年輕人有些擔心,畢竟九處無疑是修真者脖子上的一把刀。
“哼,九處?那到不用擔心,不過未免打草驚蛇,我們先跟着,盯好等殿下來便是,殿下一到,一并解決掉!”納蘭禦勃胸有成竹戲谑道。
“喲,那車怎麽忽然停了下來?”年輕人輕呼了一聲。
納蘭禦勃看去,就見深黃色的蘭博基尼緩緩靠邊停下。
蘭博基尼車内……
“你們兩坐穩了!等會兒依依照顧好聽雨,不要出來!”肖丞提醒一聲,旋即踩向刹車,緩緩将蘭博基尼靠邊停下。
一身黑色外套的肖丞走進雨裏,冰冷的雨水一點一滴打在他臉龐上。
肖丞看着越來越近的房車,雙眼微眯,來到路邊,掐一個印訣,拍向裏程碑,稍稍用力,便将五六十公斤的裏程碑拔地而起。
原本極重的混泥土裏程碑被他拿在手中卻如拿着一塊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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