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肖浮生一改往日做派,竟然沒有去後湖釣魚,而是在後院打理菜地。
年近古稀的肖浮生,頭發花白,擰着個灑水壺一遍又一遍爲蔬菜澆水。肖浮生出生大家族,卻沒學會上一輩兒滿清遺老熬鷹逗鳥的習慣,反而喜歡種菜,他種的菜不是什麽特别的菜,是極爲常見的白菜蘿蔔。
至于爲何肖浮生會如此,恐怕隻有老祖宗知曉,還不是五十年代的大饑荒給餓的,沒體會過五十年代那些苦難的人,恐怕很難明白老一輩人物的這種偏執。
園子裏的菜,在肖浮生精心打理下,生機蓬勃,綠光流轉。老爺子做完這些,才不慌不忙走出菜園子,王器易連忙上前扶住他。老爺子笑罵一句,我可還沒老道走不動道的地步,卻又由着王器易攙扶着。
“說說這幾天監視那孽障的情況。”
王器易很恭謹的點點頭,和之前監視肖丞的他完全判若兩人。王器易将這幾天監視肖丞的情況,一五一十交代給肖浮生。實質這幾天他也沒得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肖丞一直呆在别墅中,根本就沒出去過,更沒有什麽出格的舉動。
“哦?你是說這幾天那孽障一直在家,沒出去闖禍?”
若是别人,在家中待幾天不出去,也沒什麽,可肖丞竟然如此平靜呆在家中甚至一個周,這就太不平常了。
肖丞什麽時候安靜過?而且算算時間,肖丞已經有二十多天沒和任何女人發生關系,難道這小子轉了性子?或者有别的更加吸引他的事情?
肖浮生有些詫異,不過卻沒表現在臉上,微微颔首,淡然問道:“那孽障和他玉嘉現在關系如何?”
“恩,昨晚我看見方玉嘉洗完澡出來,少爺就等在門口,後來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麽,然後方玉嘉便紅着臉離開。”
王器易倒也沒有添鹽加醋,客觀的描述,不過卻下意識隐瞞了些東西。昨晚,肖丞并不是等在門口,而是恰巧遇到方玉嘉出浴。他也不用描述的過于露骨,露骨反而容易露出馬腳,老爺子可聰明着。
肖浮生聽後,臉色不大好看,方玉嘉的性情他很了解,很難出現這種女兒态的,難道這孽障真對玉嘉做了什麽事情?不然怎麽會這麽久都不出門,不去找女人?
若此時肖丞得知了老爺子的想法,一定覺得很冤枉,不出去禍害女人,反而成爲他的罪過了,天地良心,他可沒對嫂嫂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肖浮生心裏暗罵一句,真是個孽障啊!
如果事情真和他想象的那般,那便是通殲大罪,嚴格按照族規的話,是要處以宮刑的。
他真想不通,老母親爲什麽會安排方玉嘉來照顧肖丞,肖丞的性情大家都是知道的,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
旋即,他又想起前幾日肖國偉回家給他說的事情,這小子竟然還将老四打了,這還得了,這孽障簡直越來越無法無天,欠收拾。
不過這種事情不着急,下個月是老母親的大壽,在這之前,不能讓老人家不快活,等大壽過了再新帳舊賬給這孽障一起算。
對肖丞和方玉嘉猜疑,他隻能放在心裏,不能對王器易言明。
肖浮生繼續問道:“那麽,還有其他的事情麽?”
王器易點點頭,繼續道:“昨晚少爺發現了我,并讓我轉告您,說以後不要煩他。”
“發現了你?有這種事情?”肖浮生顯然不敢相信,王器易的能力他很了解,以前做這種事情可從來沒被發現過。
王器易将昨晚的事情叙述了一遍,然後目不轉睛的盯着肖浮生,希望從老爺子那裏找到答案。
肖浮生聽完,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詫異不已,肖丞怎麽可能有這種能力,若是潛入别墅還算不得什麽,不造成動靜有很多種方法,可竟然能夠悄無聲息靠近王器易,而且還差點殺掉王器易,這是什麽樣的能力?
就算是他這個先天巅峰的高手,恐怕也沒有那麽輕松。
絕不可能,肖丞絕對沒有這種實力。
若說最了解肖丞的人,肯定是肖浮生無疑,從小看着肖丞長大,對肖丞的性情極爲了解,對肖丞的修爲更是清楚無比,怎麽可能在短短時間達到這種匪夷所思的程度。
如果沒有這種修爲,那又是如何靠近王器易的?除非擁有隐匿氣息的法門,或者隐匿氣息的物品,想到這裏,肖浮生又露出釋然之色。
“這事情,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肖浮生老臉上恢複了古井無波的神态,揮揮手,讓王器易離開。
剛剛老爺子的神色全然看在王器易的眼中,先是驚詫,後來卻有變成釋然,那應該是老爺子猜到肖丞能悄無聲息靠近他的原因了,至于是什麽原因,他雖然很好奇,但也知道這種事情不是他該問的。
王器易離開後,肖浮生找了個石頭坐下,露出落寞和自嘲的神色。
他猜測,必定是老祖宗也就是他的親生母親将那塊玉送給了肖丞,那塊玉是從正德年間傳下來的的傳家之寶,是一件了不起的法寶,能夠隐藏氣息還能幫助修煉,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既然确定肖丞決沒有很高的修爲,那麽能讓這肖丞悄無聲息靠近一個先天三階高手,那就隻有這塊玉了。
這塊玉,老祖宗連他都舍不得給,竟然給了家族最不成器的肖丞,他心裏忍不住産生了一絲嫉妒。在母親的眼裏,他這個親兒子難道還不如重孫子重要。
他一直猜不透母親的心理,爲什麽如此寵溺肖丞,若說肖丞是家族唯一繼承人,老母親才會如此寵溺,他絕不會信。
因爲其他三個孫子還在的時候,老母親同樣最寵溺肖丞,對其他幾個孫子從不假以辭色。就算後來,肖丞無惡不作,殲銀擄掠,老母親這種态度都不曾改變過。
這到底是爲什麽?
………………
一連幾日,肖丞都沒走出過别墅,他一直在修煉,決不浪費任何時間。
剛晉級五階,确實需要穩固一下修爲,同時要爲晉級六階打好基礎。五階到六階是一道巨大的坎,想要晉級六階絕非前五階那麽簡單,前五階是水到渠成,隻要真氣積累充足,就可以晉級,而晉級六階卻需要一些契機。
契機這種東西說起來很玄乎,也許一件很小的事情就可以觸動,也可能是某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總之契機這種東西,不是常人能夠左右的。前世晉級之所以順風順水,是因爲他心裏壓着一股子怨憤。
既然一時半會兒無法晉級,肖丞也不打算繼續呆在别墅浪費時間。實質上,别墅内絕不是他修煉的最好場所,仙經有吸收草木之靈的能力,若是他選擇在一處森林中,修煉起來肯定事半功倍。
不過他卻沒有這樣做,一來是築基期并不需要太多靈氣,二來是他不希望晉級過快,需要将身體基礎打熬好,以後的在修真路上才能走的更遠。
晚上八點左右,滬海市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肖丞開着那輛黃色的蘭博基尼沒過多久便來到一處包子鋪。
這包子鋪名字很特别,叫死不埋包子鋪。這名字聽着就很滲人,所以顧客很少,而且每一個客戶走進去,便不會再出來,就如同消失了一般。
肖丞卻知道,這包子鋪實際隻是一個幌子,實質上是一個黑市的入口,這裏隻能進不能出,出口在另外一個方位。這黑市可以說是滬海市最大的黑市,隻要你想得到的東西,在這裏幾乎都可以買到,就算買不到,也可以挂單求購,隻要開出的價格夠高,絕不會買不到想買的東西。
今天肖丞來這裏,就是想弄些材料,打造一件武器。
重生以來,一直沒有一件趁手的武器,這種感覺很空虛。而他想打造的武器,又比較特别,需要的材料不是普通地方就能買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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