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之所以能如此輕松取得如此巨大的戰果,一大半都是肖丞的功勞,若沒有肖丞,勝負很難說,即便能勝,也是慘勝,何況,若非肖丞,他們根本不可能趕到天女派。
見肖丞身負重創,渾身鮮血淋漓,幾個較近的尊者連忙飛過去攙扶住肖丞,泰和尊者後一步飛了過來,見肖丞傷勢極爲嚴重,眉頭皺了起來,滿臉凝重。
泰和尊者正要開口詢問肖丞傷勢,肖丞卻先開口問道:“戰果如何?”
“戰果不錯,方天教幾十個尊者隻有兩大法王和一個大乘尊者逃走,其餘均被形神俱滅,逃走的三人擁有特殊逃命秘技,追之不及……”泰和尊者将情況簡單說了一下,連忙問道:“你的傷勢如何?”
“傷勢有些嚴重,不過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恢複,師祖不必擔心!”肖丞虛弱笑道。
對于戰果肖丞相當滿意,方天教五十幾個尊者,隻有三人逃走,比他預想中還要好。
說話間,幾個尊者攙扶着肖丞從高空降下,此時天女峰的大陣已經解除,衆人扶着肖丞飄身落在寬敞的教場上,肖丞雙腳觸地,雙腿立即傳來一陣劇痛,差點沒站穩。
天女峰上聚集着天女派無數女修,見肖丞落下,不約而同向肖丞彙聚,都滿懷感激,隻是當看清肖丞渾身龜裂鮮血淋漓的恐怖傷勢,都被吓了一跳,很多女修眼眶都紅了。
此時的肖丞渾身鮮血尚未凝固,渾身裂紋般的傷口清晰可見,臉上也滿是鮮血,看起來就像一個從血池中爬出來的血葫蘆,後背塌陷,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掌印,傷勢慘烈至極,簡直讓人無法直視。
如此嚴重的傷勢,足見肖丞爲了拯救天女派的爲難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她們生出天女峰上,目力有限,根本看不清天際一戰的情形,但從肖丞的傷勢就可以想見,那必定是一場慘烈至極的惡戰。
人群之中,拓跋血月呆呆凝視着渾身鮮血淋漓的肖丞,這一瞬間,她渾身失去了溫度,心中一陣酸楚,目光漸漸變得朦胧,肖丞的傷勢讓她觸目驚心。
拓跋血月伸手捂住嘴巴,害怕自己喊出聲來,不忍直視的閉上美目,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擔憂和感動,快步沖向肖丞。
拓跋血月來到肖丞身邊,渾不在意肖丞渾身鮮血會染紅她幹淨的衣裙,雙手抱住肖丞的胳膊,用身體支撐肖丞,語無倫次顫聲問道:“你,你還好吧?怎麽樣了?”
肖丞下意識搖頭,卻感覺脊柱劇痛,脖子有些不聽使喚,便放棄了動作,回報一個安心而虛弱的微笑,自嘲道:“還好,死不了,讓血月失望了!”
肖丞虛弱的笑容讓拓跋血月心中一陣刺痛,肖丞的話更是紮了她的心,她明白肖丞所謂的失望,其實是因爲肖丞覺得此戰艱難弄得重傷極爲狼狽,擔心沒達到她的心理預期。
她又怎麽會失望呢,肖丞能第一時間趕來,她就已經非常滿足,肖丞不僅趕來,而且化解了天女派的危局,雖然和淩午陽一戰被重創,可對手是淩午陽,沒人能比肖丞做得更好。
“血月怎會失望,你已經做得夠好了,如果沒有你,天女派恐怕已經被滅門了!”拓跋血月誠懇道,語氣柔和堅定,許是因爲擔心肖丞的傷勢,音色有些嘶啞。
這時,天女派無數女修回過神來,紛紛自發的單膝跪下,拱手向肖丞行大禮,齊聲感激道:“多謝肖元帥救命解圍之恩,恩比天高,我天女派永生銘記……”
整個門派的修者都單膝跪地行禮感激,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場面壯闊,肖丞驚愕不已,就算感謝,好像也沒必要弄得如此隆重,弄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如何身受?
其實對天女派的女修而言,這樣隆重的感謝一點都不過分。
要知道如果沒有肖丞,她們不僅僅是死那麽簡單,還會成爲方天教的玩物,那是生不如死的下場,肖丞解救她們于水火之中,再隆重的感謝都不爲過。
“都起來吧,不必客氣,貴派是道盟的一份子,道盟絕不會坐視任何道盟成員門派和勢力受到威脅,此行帶大軍和諸位尊者趕到天女派解圍,本就是應有之舉,何需道謝!”肖丞艱難的揮揮手,示意衆人起來,說話牽動了傷勢,止不住的咳嗽幾聲,又吐出一口黑血。
見肖丞吐血,拓跋血月緊張不已:“你怎麽樣了?要不找個地方療傷?”
“恩,好,找個僻靜的地方,我确實需要療傷!”肖丞虛弱道,此時他需要休息需要療傷,以免傷勢加劇,至于戰後的殘局,他也沒有精力去操心。
拓跋血月聞言,連忙攙扶着肖丞飛向大殿後院,大殿後院正是她的居所。
拓跋血月扶着肖丞在一方優雅精緻的秀榻上躺下,躺在秀榻上,肖丞便聞到秀榻内充滿一股熟悉的幽香,那正是拓跋血月獨有的氣息,顯然這秀榻是拓跋血月睡覺休息的地方。
盡管渾身劇痛,也不影響肖丞的興緻,深深一嗅幽香,打量秀榻,虛弱微笑道:“這是你平日休息的秀榻吧?這難道就是你說的掃榻相迎?看來我豔*福不淺呐!”
拓跋血月極其擔心肖丞的傷勢,卻聽肖丞渾身重傷還有心思開玩笑,有點哭笑不得,白了肖丞一眼,俏臉泛起淡淡紅暈,故作風*情*萬種嬌*嗔道:“是啊,那你吃了人家吧!”
這還真難住肖丞了,肖丞聞言苦笑不已:“我倒是想,可惜沒這個力氣……”
換做平日,如果血月這麽說,他絕對毫不猶豫将血月就地正法了,現在,他動彈都挺費力,哪有翻雲覆雨的力氣,也就是過過嘴瘾緩解一下氣氛。
這時,兩個負責内務的女修端着熱水走了進來,兩女修頗有些姿色,一人端着水盆,一人拿着手巾,顯然要給肖丞清洗一下身體,兩人面色含羞,有些羞澀又有些興奮。
見兩人端水進來,拓跋血月恢複了正色,擺擺手道:“還是我來吧,你們退下!”
兩人一愣,掌門難道準備親自給肖丞清洗,這不太妥當吧。
不過兩人也不敢反駁,好生失望的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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