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得好!殺得好!言公子實力果然了得!”
“言公子實力深不可測,果然不愧爲年輕一代的翹楚人物……”
萬流山上無數修者發出陣陣贊歎,不少人激動得臉色漲紅,這一場擂比雖然短暫,可言太清所展現出的實力和絕招卻着實讓人大開眼界。
言太清聽到數千萬修者爲他歡呼,虛榮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笑容越發的謙遜而得意,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言太清雖然不是東方年輕一代中實力最強的,但沒有人能夠掩蓋他的光彩。
看台上,甯倩雨黑白分明的美眸中滿是厭惡,氣憤的撇撇紅唇,低聲嗔道:“哼,有什麽了不起的,既然會這些絕招,那次在峽谷中爲何不施展?偏偏藏到這個時候才拿出來,我看他穩定就是那次邪道強者的内應。
玄缺子那老混蛋也真是的,這種絕招偷偷傳給了言太清,卻不傳給我,不行,回頭我要找那老混蛋算賬!”
昆侖弟子中,大概也隻有她這樣無法無天的人才會直呼玄缺子爲老混蛋。甯倩夕不知道自己妹妹爲何突然生氣,拍拍甯倩雨的香肩,露出清婉的笑容安慰道:“倩雨,别和你師傅置氣,這門九龍飛天仙經本就隻有掌門才能修行,言太清可能成爲昆侖未來的掌門,自然有資格修行這門仙經,這倒不是玄缺子偏心。
何況九龍飛天仙經是至剛至陽的心經。傳男不傳女,玄缺子又怎麽會将這門仙經傳授給你,傳給你也隻會害了你!”
“哼。就他這樣,還當未來的掌門。不行,我回頭找老混蛋說說,上次多半就是言太清害死了那些師兄弟姐妹,不将他逐出師門都是好的,還讓他當掌門!”甯倩雨憤憤不平道。
甯倩夕想起上次那些弟子的死,神色不由有些黯然,甯倩雨說的确實有道理,言太清這種人怎麽能當昆侖派未來的掌門。如果言太清真成爲昆侖掌門,肯定會給昆侖帶來巨大的災禍……
不過眼下隻是猜測而已,并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言太清的狼子野心,就算去給玄缺子亦或者太上長老說清楚,那也不過是徒增笑耳,誰都不會相信言太清會做出這種事情。
甯倩夕立刻按住甯倩雨的香肩,不讓甯倩雨沖動,語重心長道:“倩雨,現在我們沒有證據,就算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就算是我們,當初也不敢相信。何況是别人呢,所以先靜觀其變,等掌握了切實的證據,你再禀報玄缺子不遲!”
“可是……可是這樣下去,說不定其他弟子包括我們都會有危險,難道就讓他這樣逍遙法外下去?”甯倩雨氣鼓鼓道,她實在受夠了最近的生活,天天都要和言太清這個僞君子在一起,想起言太清手上沾滿了本門弟子的鮮血。她便渾身不舒服。
“沒事,以前是因爲從未懷疑過他。所以才會落入圈套,如今已經有了防備。便不足爲懼!”甯倩夕柔聲道,這句話充斥這強大的自信。
雖然言太清的實力很強,但她卻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五招之内将言太清制服,她和言太清完全是兩個層面。
她的師傅是昆侖極有威望的太上長老,她又繼承了天玄仙師的衣缽,無論是思想意識高度、眼界還是所掌握的絕學都遠遠超過言太清。
言太清的攻擊手段看似無懈可擊,可她卻有很多種瞬間破解的妙法,自然不會忌憚言太清。這也是之所以她識破言太清的狼子野心之後并未太過焦急原因。
“哎——”甯倩雨聽完甯倩夕的話,隻好打消自己的想法,長長歎口氣,俏臉上皆是不忿,旋即美眸忽然一亮,回過頭,目光停留在了遠處優哉遊哉的血煞狠人身上。
既然不能直接告訴玄缺子懲治言太清,那能不能另外想辦法呢?現在言太清赢了第一場,那麽第二輪第一場就應該是血煞狠人和言太清的對決,她完全可以讓血煞狠人幫忙解決掉言太清。
不知不覺中,甯倩雨已經恨死了言太清,連以前師兄妹感情都完全抛之腦後,對她來說,有必要和一個衣冠禽獸論舊情嗎?言太清害死那麽多師兄弟姐妹的時候有想過舊情嗎?
甯倩雨雖然有些任性,但從來都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子,相反心地很善良,但在這件事情上,她卻極爲希望言太清早點隕落,以告慰那些冤死的師兄弟姐妹天靈。
不過這種事情她絕對不會告訴甯倩夕,她了解甯倩夕,原則性太強,如果這麽做,在她姐看來就是借他人之手謀殺本門弟子,本門的事情怎麽能假他人之手呢?
甯倩雨已經有了決定,等會找血煞狠人說說,她相信她的蠻子一定願意給她幫這個忙的。
兩姊妹各自沉思之間,得勝歸來的言太清已經回到了看台上,這場擂比他赢的漂亮,換來無數修者的歡呼,讓他感覺極爲榮耀,臉上的笑意很濃,顯得意氣風發。
“恭喜言師兄凱旋歸來!”
“大師兄的實力果真了得,是我等師弟的楷模!”
“嘿,大師兄你可不知道,當你施展出我昆侖絕學潛龍升天掌的時候,萬流山上的所有修者都驚呆了,眼睛瞪的老大……”
昆侖的十幾個弟子七嘴八舌恭維言太清,言太清以壓倒性的實力獲勝,讓他們昆侖所有弟子臉上都有光彩。
“呵呵,師弟們謬贊了,當不得!”言太清向衆位師弟拱拱手,謙遜笑道,說着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甯倩夕和甯倩雨。
他本以爲如此漂亮的赢得了這場對決的勝利,甯倩夕兩姊妹最起碼會給他一點好評,雖然以甯倩夕的性格,肯定不會像師弟們說的那樣直白露骨,但哪怕隻是快簡單的“不錯”,也令他心花路放。
而甯倩雨,很可能向小時候那樣,驚呼“哇,師兄你好厲害”。但他失望的發現,甯倩夕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甯倩雨則更直接,俏臉撇在一旁,玉手捂着小嘴打着哈欠,似乎快睡着了一般。
見兩人連一個好一點的臉色都欠奉,言太清那點得意和愉悅立刻蕩然無存,謙遜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
他一直不是很明白甯倩夕和甯倩雨到底怎麽了,爲何最近一直對他不理不睬,他隻是以爲兩人對他以前的做法有意見,完全沒有想過,上次峽谷遇險的事情已經被甯倩夕猜到。
這件事情他曾反複換位推敲過,假如他是别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懷疑自己變相充當了邪道門派的内應,便認爲沒人會懷疑他,所以從未擔心事情敗露。
可他卻忽略了女人可怕的直覺,尤其是心性純粹甯倩夕的直覺,更忽略了當晚還有一個總喜歡将事情往最壞處想的肖丞,隻要有了猜想,便會小心求證,并非一定需要直接的證據,便能夠推測出大緻真相。
肖丞坐在九處的特殊看台上,一邊喝着靈茶,一邊反複琢磨着剛剛那一戰言太清展現出的實力,雖然以他的實力,擊敗言太清沒有絲毫問題,但他卻希望可以不受到任何創傷便将言太清解決,畢竟後面的對決一場比一場殘酷,他需要保存實力。
而且,他不僅想将言太清擊敗,還想将言太清擊殺,擊敗一個人并不難,但在擂台上想殺一個人卻要有所講究。
首先不能讓言太清有認輸的機會,一旦認輸,就不能繼續窮追猛打。二來不要忘了,言太清可是昆侖派未來的掌門,決不能讓昆侖高層察覺到他是有意要殺死言太清,而要給人一種失手幹掉言太清的錯覺。
他和言太清說不上有什麽深仇大恨,自始至終言太清都沒能拿他怎麽樣,可絕不是言太清不想拿他怎麽樣,而是他實力擺在那兒,很多次絕處逢生才活到至今。
每次隻要一想到有言太清這麽一個惡心的人在背後想盡辦法弄死他,他便渾身不痛快,這種潛在威脅當盡快除掉爲好,這次擂比恰好是一次絕佳的機會。
肖丞正琢磨着該如何巧妙的擊殺言太清,忽然飄來一股清淡好聞而且很熟悉的香風。
肖丞側頭一看,就見一個身穿橙紅色裙子的女子正款款向他走來,體态嬌柔曼妙,而白皙的面龐上卻蒙着一層白紗,令人看不清她的真容,隻能看到一雙略帶狡黠光芒黑白分明的美眸。
雖然人山人海的萬流山穿着橙紅色裙子的女修者并不少見,姿色上乘的美女同樣不少,可肖丞還是一眼認出了來人的身份,熟悉的體香和漂亮的美眸已經出賣了她。
肖丞微感錯愕,心說倩雨這妮子怎麽突然跑這裏來了,難道有重要的事情找他?按道理講,甯倩夕已經得知了他的身份,肯定不會允許甯倩雨來找他這個大騙子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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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