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狗和肖丞看着頭頂上空的戰争飛艦怔怔出神,龍兒盤在肖丞的肩上,看着面前的龐然大物張大嘴巴,它還是第一次見到戰争飛艦,本能的察覺到了威脅。
“嗷嗷,小子,你不會打算搶劫這艘飛艦吧?”死狗呲牙咧嘴道,不可置信的看着肖丞,完全将肖丞看做一個瘋子,戰争飛艦都想搶,膽子未免太大了。
它已經算是無法無天了,活了一千多年,惡事做盡,卻從來沒過搶一艘飛艦,不是不敢,也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飛艦這種東西旁人是絕對搶不走的,尤其是攻守兼備的戰争飛艦,且不論如何強行占有飛艦,單論如何進入戰争飛艦内部都成問題。
戰争飛艦有強大的靈陣防護罩,沒有尊者的實力,别想攻破,或者用另一艘更強大的戰争飛艦攻破防護罩。
如果進都無法進入内部,又怎麽可能搶到戰争飛艦呢?就算能夠進入戰争飛艦,也無法奪得戰争飛艦。
戰争飛艦和法寶有些類似,都能夠認主,除非飛艦的主人自動放棄飛艦,否則别人根本沒辦法強行認主,唯一的辦法大概是把擁有者殺了,可擁有者不一定在飛艦上。
雖然戰争飛艦和法寶有些類似,都是可以認主的,可擁有者并不需要一直呆在戰争飛艦上,可以交給别人來駕駛。
戰争飛艦對于任何門派來說都極爲珍貴,其珍貴程度不亞于靈寶,且比靈寶更有用處,是一個門派強大與否的标準,更是一個門派綜合攻擊力的體現。
這種戰略武器當然需要門派最忠誠、實力最強的修者來持有,可以是門派中的太上長老,可以是門派的掌門,這些人物豈是随随便便就能殺死的?
所以說,就算能夠進入飛艦之中,殺光飛艦上所有人,隻要擁有者察覺到了異常,就會快速趕來收回飛艦,甚至于關閉防護罩,将試圖強搶飛艦的人囚禁在裏面,那就好玩了。
死狗将搶劫飛艦的難處一一告訴肖丞,露出難色,繼續道:“而且擁有者一旦察覺到有人強搶飛艦,還可以遠距離操控飛艦自爆。
一艘戰争飛艦自爆的威力相當一宗靈寶爆炸,就算大乘尊者都會被重創,可不是鬧着玩的!”
聽完死狗的描述,肖丞一陣愕然,雖然早就知道強搶一艘飛艦極爲不容易,可也沒想到艱難到近乎不可能。
可依然無法抗拒一艘飛艦的誘*惑,這飛艦上修者共有十幾個,其中隻有一個是元嬰初境強者,其他都是金丹強者,可以說力量很薄弱,這麽好的機會恐怕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雖然強搶别人的飛艦有些不好,可邪道正營的好東西不搶白不搶,他可沒有道德潔癖,何況他确實需要一艘飛艦。
既然打定主意要組建自己的核心勢力,那就需要一個安身立命的場所,需要一個好一點的基礎,一艘飛艦是個不錯的選擇。
“真的搶不了?”肖丞看着龐大的戰争飛艦一陣眼熱,依然有些不甘心。
按照死狗的說法,他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他用九玄天碑鎮壓,連逍遙劍都能拔出來,強行認主一艘飛艦應該也不成問題,就是這艘飛艦體積太大,無法弄進小世界中。
“容狗爺想想!”死狗捏了捏鼻子,露出深思之色,一對銅鈴大眼閃爍着幽光,沉思半晌,猶豫道:“倒不是全無辦法,隻是太行險,一旦失敗就萬劫不複。
我們想辦法混進飛艦内,将飛艦内的所有人制服,然後進入核心艙室,狗爺用神識屏蔽擁有者的神念聯系,你用最快的方式将雷霆靈晶球中的神念消耗掉。
記住,狗爺強行燃燒元神屏蔽對方的神念,最多能堅持一分鍾而已,必須在一分鍾之内完成。
而且最危險在于對方會發現暫時失去了飛艦的聯系,若是對方下定決心玉石俱焚,雷霆靈晶球就會爆炸……總之極度危險,完全是賭命的行爲,賭對方舍不得讓飛艦自爆。
對方雖然暫時失去了飛艦的聯系,但飛艦太過珍貴,或許不會想到有人強搶飛艦,以爲是自己的神識出了岔子。”
死狗修爲大退,不過元神還在,強行燃燒元神可以短暫擁有當年的神識強度,就能短時間屏蔽對方的神念聯系,卻無法阻止對方讓雷霆靈晶球爆炸的命令。
“隻要能夠暫時切斷對方的神念聯系,留在雷霆靈晶球中的神念就成了無根之水,你可以用自己的神念将殘念消耗掉,消耗之後你就可以進行認主了!”死狗擔心肖丞不明白,又補充了道。
肖丞點點頭,雖然不知道雷霆靈晶球是個什麽東西,但大略猜到雷霆靈晶球肯定是飛艦的核心,神色凝重道:“确實有些危險,就像拆炸彈一樣,一不留神就粉身碎骨,不過還好我是分身!
行,就這麽幹,大不了損失一具分身而已!不過,你應該可以遠距離屏蔽對方的神念,就跟我一起冒險!”
“嗷嗷,小子,你真準備這麽幹?真是激動狗心哇,頗有狗爺當年的風範!”死狗搓搓爪子,露出激動的神色,搶過靈石,搶過靈草,搶過法寶,還真沒搶過飛艦。
“嘿,不過你打算怎麽進入飛艦呢?若是進都無法進去,一切都白搭!”死狗見肖丞躍躍欲試,疑惑問道。
對于如何進入飛艦肖丞早就想過,不然也不會提出搶劫飛艦的計劃,他的計劃很簡單,冒充邪道的強者進入飛艦,應該不會太困難。
“我準備冒充邪道強者!”肖丞淡淡笑道,嘴角勾起一抹放肆的微笑。
手中掐出一連串印訣,身體快速發出變化,健壯的身軀越來越肥碩,臉上也出現很多肥肉,很快變成了屠元甲,又換上了一件比較寬松的道袍。
他對屠元甲的印象較爲深刻,也隻能變成屠元甲,而峽谷中,他已經将屠元甲轟入了山體之中,沒人會懷疑他是個假貨。
龍兒狐疑打量一眼面容大變的肖丞,露出狡黠的笑意,這家夥又準備害人了。肖丞笑道:“你和龍兒先往西方飛一段,等我控制了飛艦,就開過去,這裏人多,若是爆炸了,會造成巨大的傷亡,對了,飛艦怎麽開?”
“飛艦有兩套操控,第一種是飛艦的擁有者直接用神念直接操控,就像控制飛劍一樣,第二種就是用艦舵,就像汽車的方向盤……”死狗将駕駛飛艦的方法教給了肖丞。
“恩,我就上去,你們先走!”肖丞記下了飛艦的操控方法,立即飛向飛艦,一邊飛行,一邊用青龍劍将胸口割開一條血口,讓鮮血染紅道袍。
……
飛艦寬敞的甲闆上站着十幾個強者,目不轉睛的盯着峽谷中的戰況,他們不僅僅要操控飛艦攻擊昆侖弟子,還要保證沒人逃過這條封鎖線。
便在這時,飛艦外面傳來一個粗犷的聲音:“喂,放我進去,我受傷了,需要療傷!”
飛艦中的十幾個強者同時回頭看向外面,就見“屠元甲”捂着滿是鮮血的胸口,氣喘籲籲的懸浮在飛艦外面。
所有人眼神一亮,聶鳴風驚呼道:“是屠兄!我們還以爲屠兄你已經……沒死就好!沒死就好!執事,還不打開防護罩,讓屠兄進來!”
聶鳴風也是十大小天王之一,和屠元甲關系一直很好,看到屠元甲身受重創,不由有些擔心。
一個華服老者,捋捋花白胡須,眉頭皺了皺,他正是這艘飛艦的臨時掌舵人,也是飛艦上的唯一元嬰強者。
之前明明看到肖丞一劍将屠元甲擊飛了,怎麽屠元甲卻還活着,黃鶴門和屠元甲所在的荊棘谷一直不太對眼,他到希望屠元甲真死了。
“原來是屠元甲,吃飯了沒有?”華服老者高信毆渾似沒有注意到屠元甲身上的傷勢,笑吟吟問道。
飛艦外的屠元甲也就是肖丞隻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都這個時候了,竟然問他吃飯了沒有,正準備随口應付一句,忽然心中一動,恐怕“吃飯了沒有”不是簡單的問句,而是切口,對上了才能放他進去。
本以爲冒充屠元甲輕松就能打入飛艦内部,沒想到還有切口,看來飛艦的防範挺嚴密的,他又怎麽知道切口下一句是什麽。其實高信毆根本沒有懷疑屠元甲的真假,隻是故意想爲難屠元甲罷了。
肖丞心中一動,故作憤怒喝道:“我們在外面打死打活,你在飛艦上逍遙自在,我都身受重創了,你竟然還讓我對切口,你是何居心?你誠心羞辱我屠元甲嗎?”
此時隻能試一試,他依稀記得屠元甲的性格極爲暴躁,突然發怒也算是符合屠元甲的性格。
“快放屠兄進來!”聶鳴風皺着眉頭輕喝道,對高信毆有些怒意。
“老夫這不是按照原則行事麽?好好,進來吧!”高信毆撇撇嘴,目的已經達到了,犯不着爲點小事真和屠元甲翻臉,伸手在艦舵上注入一絲真氣,飛艦的防護光罩立即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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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