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來的太快,武宗數萬人根本來不及逃走,而且在此與世隔絕太久,絕大多數人根本不知道法寶是個什麽東西,自然也不會察覺到什麽。
當一切發生了,卻已經來不及,武者之中能夠禦空飛行的畢竟是少數,根本無法逃脫,數萬武者聚集在一起,太過密集,由此可見這次爆炸的殺傷力。
一陣山動地搖,光團轉眼散去,地面出現一個直徑百米的大坑,坑中盡是鮮血,鮮血在坑底形成了一方血紅的小湖泊,到處都是碎肉殘肢,橫屍遍野,仿佛人間地獄。
但凡被光球籠罩的人都死了,隻有少數修爲較高的人僥幸活了下來,可也被這次爆炸重創,這次爆炸直接炸死了三萬多人,三萬多條人命頃刻間化爲亡魂,這便是惹怒肖丞的下場。
三萬多人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肖丞自重生以來,殺人不少,可加起來也不夠這次的零頭,可他卻沒有任何憐憫,這些人都他*媽該死,而且這遠遠還不夠。
這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在爆炸的同時,由死狗用無懈可擊的防禦神通來保護紫蕾師太和他,撐開小世界趁亂救走了紫蕾師太。
活下來的人目瞪口呆看着巨型大坑,渾身冷汗,剛剛算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這肖丞好可怕。
韓少宗衣衫不整,發髻散亂,還好他見機快,催動内力保護身體,不然他也交代在爆炸之中,想想都覺得有些後怕。
韓少宗眼神掃過全場,卻沒有發現肖丞和紫蕾師太的蹤影,他很希望二人都被炸死,可他卻知道,既然肖丞敢這麽做,肯定就有辦法從容離開。
“媽的,竟然讓他給跑了!”韓少宗吐出一口唾沫,狠狠跺了跺腳,這次計劃好了一切,隻等肖丞自投羅網,結果轉眼間損失了三萬多人,此時他的信心第一次産生了動搖,肖丞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肖丞,你逃不掉的,在玄界内,你無處可藏,更無法離開,我早晚能抓到你,和我們武宗相比,你算個什麽東西!”韓少宗知道肖丞肯定還未走遠,放聲大喝道,聲音響徹四野。
韓少宗話音剛落,天空傳來虛無缥缈的冷喝……
“哼?逃?老子不會逃走,你們請老子老子都不會走,老子不但不走,還要讓你們付出更大的代價。
讓你們武宗給老子磕頭認錯,讓武宗乖乖将你綁來給老子請罪,老子說到做到!”肖丞一人一劍傲立在樹梢頭,冷冷注視着遠處的韓少宗,眼中閃爍着森冷的殺機。
聽到肖丞的話,韓少宗哂笑不已,原本對肖丞的那點重視煙消雲散,看來肖丞不過是個空口說大話的白癡罷了,憑一己之力挑戰整個武宗,讓武宗磕頭認錯?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未免太天真了一點。
韓少宗打個手勢,命令隐藏在暗處的影子武士追殺肖丞,爲了拖時間繼續喝道:“哼,空口說白話,你以爲你能躲藏多久,沒人會放過你,沒人會窩藏你,待我抓住你,必定抽你的筋把你的皮,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肖丞冷冷一笑,懶得廢話,透過天機鏡看向四周,就見幾十個影子殺手悄無聲息快速沖向他,冷哼一聲:“殺手麽?誰殺誰還不一定呢!”
死狗已經回到肖丞身旁,将之前的話聽在耳中,不禁有些疑惑,肖丞真有本事逼整個武宗低頭麽?可肖丞的實力根本不足以挑戰整個武宗,别說肖丞,就是整個劍閣來武宗,也做不到這一點。
“喂,小子,你真有把握逼武宗低頭?我們現在出都出不去,剛剛感知了一下,至少有兩個武尊守住了出口,出不去!”死狗沉聲問道。
“我不僅要讓武宗低頭,還要讓武宗磕頭認錯敲鑼打鼓送我們出去,求我們出去!真以爲老子那麽好欺負麽?欺人太甚!”肖丞冷冷道,眼神變得極爲堅定。
死狗見肖丞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肖丞有什麽辦法逼武宗低頭,還逼武宗能敲鑼打鼓送他們出去。
“喂喂,小子,你有什麽計策?說來狗爺參考參考!”死狗連忙問道。
“絕戶之計!”肖丞冷冷吐出四個字,大步流星走入密林之中。
“絕戶之計?什麽絕戶之計?喂喂,小子等等狗爺,到底什麽絕戶之計?”死狗連忙追上肖丞,心中極爲好奇。
二人消失在蒼翠茂密的山林之中,幾十個影子武士緊随其後追進山林,肖丞并沒有遁行離開,如今玉兒去了昆侖内墟,師娘也救回了小世界,他沒有任何後顧之憂,放手一搏。
這些殺手在天機鏡和死狗的聽覺下無所遁形,失去了隐匿的能力,根本無法給他構成多大的威脅。
不久後,深林中便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獵殺者變成了肖丞的獵物,以肖丞存出不窮神出鬼沒的手段,這些無所遁形的殺手豈是他的對手。
進過一番追殺反追殺,武宗方面的影子殺手死了幾十個,剩下的殺手再也不敢追擊肖丞,心生恐懼,一時弄不清楚到底他們是殺手,還是肖丞是殺手。
傍晚,夕陽如血,肖丞和死狗來到一片荒草凄凄的山坳中,正值深秋,山坳中的荒草早已枯黃,秋風瑟瑟,顯得異常蕭索。
死狗夯嗤夯嗤穿着粗氣,肖丞渾身是血,這些血大多是那些殺手的,他受了一些傷,不過都是一些皮外傷。
“喂,小子,你還沒跟狗爺說到底是什麽絕戶之計呢?”死狗耷拉着舌頭,累的半死,打起精神問道。
肖丞目光掠過蒼翠的針葉林山脈,雙眼布滿血絲,淡淡道:“絕戶之計說起來很簡單,四個字,放火燒山!”
“放火燒山?”死狗愣了愣,目不轉睛的注視着肖丞,心想這小子腦袋莫不是被驢踢了,疑惑道:“放火燒山算個什麽絕戶之計?有個屁用!”
肖丞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冷冷道:“既然你都覺得沒什麽用,武宗估計也這麽想,等察覺到不對的時候,恐怕已經爲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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