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死狗的歌聲,肖丞臉色一黑,好好的歌給死狗唱成這樣子,也真算登峰造極了。
死狗噗通一聲降落在肖丞身旁,見肖丞的心情似乎不錯,甩甩劉海,搓搓爪子,呲牙咧嘴笑道:“看樣子是找到了真武玄界的入口了?不然你小子不會這麽高興,哇哈哈,果然什麽都瞞不住狗爺這雙狗眼,呸呸……神眼!”
“你對真武玄界了解多少?總感覺有些不踏實!”肖丞拍拍死狗的腦袋,皺眉問道。
“了解的不多,隻知道裏面有個不周山,嘿,當年狗爺本想進去的,可有事情給岔開了,所以沒能進去成。
不過咱們怕個鳥,放心,有狗爺罩着你,誰敢欺負你,狗爺第一個不放過!”死狗洋洋得意,一對爪子放在胸口,一幅不可一世老子天下第一的做派。
肖丞泛起一陣無力感,跟死狗真商量不來什麽事情,死狗說話十句話九句話都是瞎扯。
“我擔心真武玄界入口裏面,十有八九有武道強者守衛,進去的話肯定會被發現!”肖丞說出了最擔心的問題。
進入玄界的瞬間需要穿過玄界空間入口,不可能隐藏,完全無所遁形,一旦被武宗的強者發現,他則會處處陷入被動,受制于人。
他更希望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潛入真武玄界,先和玉兒見上一面弄清楚武宗的狀況和态度,再做打算。
“哎哎,擔心個球,什麽武宗,看到了狗爺還不爬過來給狗爺磕頭膜拜……”死狗搖頭晃腦得意道,那神氣的樣子,誰見了都想踹兩腳。
肖丞實在忍不住,狠狠拍了一巴掌,笑罵道:“說正經的!”
死狗呲牙咧嘴的将拍淩亂的劉海整理好,搖頭道:“擔心那麽多幹什麽,進去見招拆招,反正我們也不了解裏面的情況,如果真有什麽守衛,幹脆敲暈了弄進小世界……
哎哎,走走,乘着夜色摸進去,說不定還能撈點好處,狗爺都等不及了,入口在哪兒?”
肖丞點點頭,死狗說的有幾分道理,反正不知道裏面的情況,也隻能見招拆招随機應變,他有很多保命底牌,隻要注意不被影子殺手盯上就行。
肖丞帶着死狗來到湖底玄界入口位置,路途上将遇到影子殺手的事情說了一遍,死狗悚然動容,大爲忌憚,呲牙咧嘴罵着影殺武道竟然還沒絕迹,老天真不開眼。
肖丞和死狗來到洞穴深處的密室中,一人一狗看着石壁上的玄界入口面面相觑,死狗雖說天不怕地不怕,可事到臨頭難免有些心虛,未知的世界才是最恐怖的,誰知道裏面是什麽樣子。
“據說進入玄界之後,有一段路極爲危險,至于是什麽危險我也不清楚,或許有某些機關,或許有某些陣法,或許有某些可怕的兇獸,都說不定!”肖丞鄭重道。
“經你這麽一說,狗爺還真有些心虛,嘿嘿,讓你分身冒險進去探探路先,熟悉一下環境,我們再進去,這樣萬無一失!”死狗神色凝重建議道。
肖丞點點頭,也正有此意,撐開小世界門戶,分身一躍而出,來到玄界入口,闊步走進入口,轉眼間消失不見。
肖丞皺了皺眉,分身進去之後,他立即得到分身所看到的畫面,情況有些不妙,真武玄界果然沒有那麽好進的。
死狗見肖丞神色不太好看,立即問道:“怎麽樣,裏面什麽情況?”
“進去之後真氣完全被壓制,等同失去了所有修爲,變成了普通人,若是這樣,我們進去肯定有危險,如果整個真武玄界都有這種壓制,那就真不好辦了,所好的是沒有看到守衛的蹤迹。”肖丞沉聲道。
若是進去失去了修爲,變成普通人的話,那就會任人宰割,沒有任何反抗之力,而且土行遁術也用不了,讓他失去自由隐匿的能力。
半年前在仙墓中的時候,也遇到真氣完全被壓制的情況,那種突然失去所有實力的感覺實在糟糕到極點,至今他依然記憶猶新。
死狗狗眼轉了轉,也感覺極爲棘手,沉吟道:“整個真武玄界方圓八百多裏地,按說不會出現這麽大面積的禁元陣,恩,肯定隻是入口才有這種壓制,真武玄界裏面不會有壓制!”
死狗在陣法上有極高的造詣,很快得出了可靠的推論。肖丞點點頭,如今天下比死狗陣法造詣更高的人恐怕沒有,死狗的話有一定的道理。
“走!管他呢,進去再說!”肖丞搖搖頭,打消所有擔心,玉兒都能進去,他同樣能進去,扯着死狗一同走進了真武玄界。
……
來到真武玄界,氣息立即不同,一股來自洪荒遠古的氣息撲面而來,入目是一道狹長的峽谷,或者用一線天來形容更爲貼切。
夜色正濃,肖丞和死狗站在石窟外,仔細查看四周,眼前是一條彎曲不知盡頭的峽谷,峽谷兩旁是筆直陡峭的石壁,如同刀削一般,目力盡頭隻能看到一線夜空,星光微微閃爍。
因爲地勢關系,峽谷中月光照不到,光線顯得極爲暗淡,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靜谧死寂的一切令人毛骨悚然。
肖丞和死狗來到真武玄界的瞬間,均察覺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力場,将他們的真氣壓制下來,失去真氣的支持,身體不由得變得有些沉重。
“果然被壓制了修爲,容狗爺試試,看能不能強行突破這個壓制,不然确實有些不妙,所好的是沒有守衛!”死狗說完閉上狗眼,努力突破特殊力場的壓制。
肖丞也是如此,嘗試強行抽取丹田中的真氣,又試着逆轉赤丹,半晌終于從丹田逼出一些真氣來。
“呼!看來并非像仙墓裏面那樣的完全壓制,隻能壓制住一部分,這樣我們穿過這條峽谷就容易很多!”肖丞稍松一口氣,隻要能夠強行提取真氣,他就能夠施展土行遁術。
“嗷嗷,氣煞狗爺,狗爺無法突破這壓制,不過神識不受影響,接下就靠你了!”死狗極爲不忿道。
肖丞看着眼前深邃狹長的峽谷,有些茫然,不知道這峽谷藏着什麽樣的危險,不過這峽谷是玉兒曾經走過的路,他也不應該去懼怕。
肖丞快速回過神,抽取真氣催動天機鏡變成獨眼眼鏡來到右眼,用天機破妄偵查四周,天機鏡可以幫助看清一些潛在的威脅,最重要的是防止遇到影子殺手。
在這種環境下遇到影子殺手,那就極爲危險。肖丞一眼看去,沒有發現人影,卻注意到百米開外的石壁上篆刻着一些詭異難懂的字符。
“前面似乎有某種陣,不是道家法陣,難道是武道某種法陣,我記得武道沒有陣法這一說!”肖丞疑惑道,大緻有了判斷,這裏的危險恐怕就來自這些字符。
“武道陣法?據說以前确實有武道法陣,不過這要追溯到五千年之前,封神戰之後,武道已經失去了武道陣法的傳承,自此武道再無陣法,這裏的武道陣法可能就是五千年前留下的!
咦,這說不通,既然這是真武玄界,那麽武宗不會自己給自己套上枷鎖,将這裏設置陣法,他們自己也不方便出入!”死狗撐着下巴苦思冥想道。
肖丞也有這個疑惑,回頭打量身後,仰頭看着面前的石窟,若有所思,遲疑道:“這裏有些像閉關修煉之地,這洞窟有些類似洞府,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在五千年前,有武道強者在此閉關修行,外面的禁制是爲了防止别人來騷擾,後來實力大進,爲了自己方便,于是就開辟了身後這玄界門戶。
而這玄界入口一直比較隐秘,可能隻有當時那強者一個人知曉,三宗聯手剿滅武宗的時候,并不知道這個玄界入口。
所以其他門戶都被封印,這門戶卻保留了下來,後來真武玄界被封印之後,才發現這個難走的通道。
另一種則是五千年前,某個武宗強者被武宗用武道陣法囚禁于此,後來武宗強者修爲猛進,便打開了身後的門戶逃了出去。
這兩種猜測皆有可能,于是就有了如今這作繭自縛的假象!”
死狗點點頭,肖丞的猜測有道理,确實隻有這兩種可能才能解釋這作繭自縛的假象,不過這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如何從這裏通過。
“武道陣法狗爺不懂,你現在施展土遁術,一次能遁行多遠?最好能避開這些武陣,我們不是武修,武道強者能應付的,我們或許就應付不來!”死狗沉吟道,此時他難得正經一次。
“似乎遁行是最好的辦法,真氣被壓制,可能隻能發揮出先天中境的實力,飛行自是不可能,遁行的話,一次性能遁行大概百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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